雨落草地渐润土,泪洒花丛凄飘零。
南方的的秋雨,分外湿冷,淋在身上,沁入骨髓,而祁步雨走在这大雨之中,抬头望着这迷蝶谷的石碑,眼神中满是凄凉与悲哀。
门外的弟子躲在一侧的树丛下避雨,见到这么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淋在雨中,就这么站在门前,不由得心生好奇,上前一步便要打探,刚上前,便见那女子正抬头看向自己,这迷蝶谷弟子也是见过祁步雨的,知道她是幽笙坊很有可能的未来掌门,虽不知其如此造型所谓何由,但是礼数不能欠缺,随即便也冒着雨走出树荫,上前拜道:“是祁女侠吗?您这来我迷蝶谷是所谓何事?”
听得有人喊自己,祁步雨不免用那空洞无神的眼睛看了看那人,随即嘴中淡淡说出几个字:“叫莫有声出来。”
那人一听,便觉奇怪,既然是登门拜访,应该是让自己通传,而不是让自己去叫谷主出来迎客,未免太过唐突,而且如果是访客,纵使再熟悉的好友,对外也是会尊称一声“莫谷主”,如此直呼其名,便是不妥,随即便让这弟子起了防范之心,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您要见谷主,我可以为您通传。”
谁知祁步雨毫不客气直接又开口重复道:“我让你叫他出来!没听懂吗?”
那弟子听了这话,自然也知道来者不善,自然不会应允这无理的要求,但还是较为客气地说道:“如果女侠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找谷主,可否告诉在下一声,在下也好通报,不然的话恐怕……”
话还未说完,那弟子只觉得胸襟一紧,竟是被祁步雨一把抓住,不等反应,只听她冷声说道:“叫你喊他出来听不懂吗?”
那弟子也颇有骨气,大声回道:“你这便是无理取闹了,我便又如何能告知谷主?”
“你不说,就是找死!”祁步雨此时心境已然乱了,不似曾经那般冷静,听得看门的弟子这么说话,也没有想要多说几句的意思,抬起手便要打去,那个弟子虽然有些骨气,但是毕竟吗,面对一个武功高出自己不少而且杀气腾腾的人还是有些害怕,毕竟他也不曾想到他真的会动手,不由得上下一哆嗦,本能地将双臂挡在自己面前,祁步雨也不与他多言,直接一掌拍出,却只感觉拍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之上,抬眼瞧去,竟是一柄长长的钢叉,不由一愣,四顾一下却也不见人影,只听得目光之下一个声音传来:“祁女侠若真有事找谷主也不必如此急切,跟一个无辜的弟子较真。”
听到这话祁步雨方才将实现向下挪去,只见得一个个子矮小却精壮的男子正手持钢叉站在她的身旁,听到这话那弟子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慌忙说道:“钟师叔,此人大放厥词,好似要与我谷不善。”
而却听钟越说道:“休要胡说,祁女侠乃幽笙坊掌门义女,做事自有分寸,怎会平白与我们迷蝶谷为难?我说的没错吧,祁女侠?”
钟越这话也是给祁步雨提了个醒,警告她她真要动手的话,往大了说可不是她自己的事,弄不好引起两个门派的争斗,那便是莫大的罪过,祁步雨听了这话方才有些冷静下来,虽然脸上那愤怒中透着些许悲伤的神情没有变化,但是还是收回了手,也放开了那个弟子的衣襟,而钟越见祁步雨还是懂得分寸的,便也是舒了一口气,他虽不知到底所谓何事,但是毕竟一上来一言不合就要动手,那自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开的事,好在这女子还有些理智,随即便开口说道:“你如果要见谷主,我自让人向谷主通传一声便是。”随即便对那个看门弟子使了个眼色,那个弟子会意,一溜烟跑进了那个迷蝶谷中,见他进去了,钟越便又对着祁步雨说道:“那就劳烦祁女侠稍等片刻,这儿雨大,还请挪步到树下避雨如何?”
祁步雨听在耳里却没有搭理,依然直直站在雨中,一声不吭,那个钟越也不多言,所幸自己穿着蓑衣斗笠,便也站在她的身旁,也不多说半句。
一刻功夫左右,只见迷蝶阵中脚步声越来越近,转眼便能看到几个人影,打着纸伞匆匆赶来,走在最前方的,便是祁步雨朝思暮想之人,莫有声,此时莫有声身着一身青衫,远远见到了祁步雨,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转而为跑,来到她的跟前,见到祁步雨就这么淋在雨中,双眼直直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心中苦楚,但又不知如何开口,想了半天方才问道:“听说你生病了,怎么还在雨中淋着?要不我们进谷中说话吧。”说着便将手中的纸伞靠近祁步雨,想要为其挡雨,却怎料祁步雨挥手一把打落了莫有声伸过去的纸伞,怒目相视,莫有声当然知道祁步雨前来的意思,不由得不敢看她,也是停在那儿一动不动,身后的几个随从见状便要上前,却被莫有声拦住,两人就这么互相站着,淋在雨中。
良久,莫有声方才开口:“是我负了你,误了你,如今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终于,等到了莫有声的开口,祁步雨的眼泪也终于混合着雨水从面颊滑落,她愤愤地盯着莫有声,她不想打他,也不想骂他,她一开始就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为何两人已经表明了心意,最终却等来了这么一个消息,良久,祁步雨终于开口:“你告诉我,这一切终究是为什么?”
莫有声听了这话不免也感苦楚,不由得说道:“有些事,只言片语说不清楚,这算是我欠你的。”
“一句欠我的就完事了吗?”祁步雨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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