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愣住了,还以为自己酒没醒。
好一会儿,他才认出这是聂素问,怒不可遏的问她:“你这是干什么?”
而她连眼皮都没抬,淡淡的回了他一句:“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
她是指昨晚的事!tqr1
他那时见她不反抗了,以为这么多天她也总算想通了,没想到却是这样刚烈!他不是喜欢她的头发吗?她就全给他剪了。
只要不是她自愿的,她宁可毁了自己也不让他得到!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亦是。
他有点心灰意冷:“你不后悔今天的选择?即使那个人会坐牢,会一无所有,即使你们不会有结果?”
素问很肯定的告诉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我爱他,就算他坐牢,就算他一无所有,就算他是个乞丐,我都一样爱他!”
而她不爱自己,即使他郝海云拥有了全世界,她也不屑一顾。
他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将手中的烟头使劲一摔:“真他妈的傻逼!”不知是骂自己还是在骂她。
“你知不知道你那小男友就要完蛋了!别人设局要整他,他就是逃过这一关也逃不过下一关。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带你来这么?因为在这栋大楼里正在开一场精彩的董事会,谈怎么收购你那小男友的公司。所以我最讨厌和生意人打交道,口蜜腹剑,面上笑的比谁都亲善,捅你的时候比谁都狠心。昨晚那个萧少,他不仅要你的小男友坐牢,还要他丢了公司,走投无路,连个普通人都做不了!你以为你绑到的这位太子爷能有多厉害,多有本事?还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他妈的就是个仗势欺人的公子哥,没他老子姥爷,没了钱,他屁都不是!人家不仅要整他,还要整他全家!幸好你还没嫁过去,不然你就跟着一块倒霉吧聂素问!”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素问气得浑身发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看着自己的手,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有胆打郝海云一耳光。
郝海云也没想到,他字画是咧了咧嘴,反倒笑了笑:“行啊,聂素问,越来越本事了。”
素问定了定神,说:“这巴掌,是我打的,欠你的,我还。我不管陆铮会不会丢了公司,会不会全家遭殃,我只要你一句话,人,你是给还是不给。”
郝海云慢慢的看着她,眼中带着种沉痛的光,嘴角却明明是笑着的。
“行,你想跟他做一对亡命鸳鸯,我就成全你!”
倒是叫素问愣在了那里。
“你真的肯把人交给我?”
“只要你跟我赌一把。”
素问知道郝海云在这方面肯定是高手,一时间有点犹豫。可人在他手上,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她狠狠心:“赌什么?”
“就赌你那小男友,最后会不会负了你。”
“……就这样?”
素问还以为他会提出投骰子或更高级的赌术,说真的,这些个花样,她一个都不在行,到最后,他却说了个她最有把握的事。
她坚信,就算负尽全世界,陆铮也不会负了她。
所以,她很有把握的点点头:“好,我答应你。怎么个赌法?”
“人你带走,只要你们还在一起,我保证大家相安无事,但如果他抛弃了你,你就必须回到我身边。”
看似是个不错的赌注,对她来说,有益而无害。
如果能把人带走,还能绝了郝海云这个麻烦,她简直求之不得。
“一言为定。”
聂素问看着郝海云拨了通电话,然后把车开到警局门口。
警局门口的这条路和往常一样,边上是一栋机关的写字楼,在往前走一点是座便民超市。
郝海云摇开半扇窗,又给自己点上一颗烟。
素问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根了,只看见中控上来时满满的一包烟,已经去了大半。
一颗烟还没抽到一半,迎面忽然有辆白色面包车急驰而来。
郝海云眼睛亮了下,把烟头在外掸了掸,素问不知道他玩什么花样,只是警惕的盯着他的后脑勺。
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从那白色面包车上被推下来一人,车都没停稳,车门又重新拉上了,风一般从他们的车面前擦身而过。
素问简直看得呆住了,被推下车那人在地上蹭了两下,双手着地勉强撑住身子,半晌才慢吞吞的站起来,素问瞧见他的侧脸,正是照片上司机王炳的样子!
她刚想推开车门下车,郝海云眼疾手快,按了中控上的一个按钮,车门被锁死了。
素问怎么推也推不开车门,怒极瞪着他:“你想出尔反尔?”
郝海云冷笑了声,叼着烟的下巴抬了抬,朝前一指。
只见王炳一脸郁丧,摸了摸后脑勺,然后闷着头朝警局大门走去。
“他会这么老实去自首?”
话一问出口又觉得简直是废话。
那些人在把他丢下车之前肯定威胁过他了,要是他不去自首就把他如何如何。
自己再跟下车去的确是多此一举。
抬起头时,对上的就是郝海云轻蔑的眼神。
她承认,自己是低估他了,郝海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混道上的,多少都讲究一个“信”字。
素问有点尴尬,指了指上锁的车门:“既然你已经把人放了,那我也该走了。”
这次郝海云没拦她,直接把车门的锁解了,在她下车时提醒她:“别忘记了我们的赌约。”
声音沉稳,隐约有种胜券在握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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