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暴露,她跟母亲,都将会被赶出家门,如果不幸惹得萧致远震怒,她们恐怕会过得比以前还不如。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想到那样下作的办法。
萧溶说她贱,那样刺耳的字眼,她也不过是笑笑,从不反驳。
她可不就是贱吗?
她知道萧溶每晚睡前都有喝咖啡的习惯,她从帮佣阿姨手中接过咖啡,把以前在龙蛇混杂的地方弄来的那种药投进去,然后敲开他的房门。
“我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准进我的房,尤其是你,和你那个妈!”
意料之中的冷脸。
她不恼,也不气馁,可怜巴巴的递上咖啡:“我要帮阿姨送过来的。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萧溶冷漠的打量她:“别以为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你和你妈干的好事,我一定会告诉爸爸!”
她亦不作声,看着他喝下咖啡。算准了时间,半个小时后再来敲他的门。
一切和她预想的一样,又有那么一点儿出人意料。
被下了重剂量药的萧溶果然失去了常态,不复那冰冷的冷嘲热讽的外表,他一把拉过她把她按到床上的时候,身体滚烫的像一座火山。
那时候,萧溶还是个洁身自好的大好青年,没有玩小明星的嗜好,也没有花名在外。
那时候,萧媛也才十六岁,在学校都没跟男生牵过小手,更别说亲个小嘴什么的。
当萧溶毫无章法的扯掉她的衣服,像久病的人急于寻找出口发泄,她丝毫没有那种计划得逞如愿以偿的欣喜,有的只是整个人被劈开来似的痛。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身上的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那给她冷脸,不屑多看她一眼的男人,在yù_wàng面前,却抱紧了她,将她折腾了整整一夜。
男人终于偃旗息鼓的睡去时,她腿疼腰疼屁股疼全身都疼,连坐都坐不起来。tqr1
看着床上那一滩血迹,她有点自嘲的想,这下可好,连证据都齐了。
薄暮晨光透进窗帘的时候,她扭过头,看着伏在自己胸口的那张漂亮的脸。
这世界真是不公平,有钱的人连生得都比别人好看些。
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头一次以这么近的距离放大出现在自己的安全范围以内,带给她一种新奇的感觉。
往下扫,是他的肩,背,腰和长腿。
并不单薄,还有种匀称的力量美。
依稀记得就是这副窄腰劲臀,像电动马达似的,让她到现在还爬不起来。
至今还记得萧溶醒过来时的样子。
他的一只手绕过她的胸环抱着她,身体贴在她的皮肤上,凉而滑腻的感觉,然后他慢慢睁开眼,安全而无害,像抱着一只抱枕。
直到那只抱枕在他怀里动了动。
萧溶骂她“滚”的时候,她是真的差不多用滚的姿态翻下他的床的。
因为双腿又酸又软,实在站不住了。
但她还记得赤身luǒ_tǐ,裹着张被单站在他门口提醒他床单上的血迹。
“爸爸要是看到了,不会放过你的。你说他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这种事情,怎么来说,吃亏的都是女性。
何况她还未成年。
捅出去,就是萧溶强x未成年少女,那女孩还是他妹妹!
萧家丢不起这个脸!
彼此都有了把柄,谁也不怕谁。
从此萧媛走在萧家客厅里都有底气多了。
那之后数日过去,萧溶果然没把dna报告拿给萧致远看,萧致远仍旧把她宝贝的众星拱月似的,连带着萧溶也对她和气多了。
就算只是表面上的。
以前,萧溶可是在外人面前都不给她留一分情面。
只是她一直忘了,在她惊慌失措滚下他的床时,他震怒之后,扔下的一句话:“萧媛,你敢做出这样的事,就要有勇气负的起责任。”
窗外,暮色小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
萧媛走到床边,俯身,趴在硕大无比的床上。
黑色丝质床单好像幽暗的海底,而她还记得自己大汗淋漓,发丝凌乱的躺在这床上的样子。
她就像一只海星,沾满了汗水的头发是海藻,她蜷曲着自己的触角,任他掌舵,在海中沉沉浮浮。
她慢慢闭上眼,用脸颊贴着冰凉而滑腻的床单,就像那一天清晨醒来,贴着他冰凉而滑腻的皮肤。
她觉得舒服极了,也适意极了,差一点就要睡过去。
啪——
墙上的壁灯被人按亮。
萧媛坐了起来,看着萧溶站在门口,不冷不热的看着她:“谁准你进来的?”
萧媛的神态显得困倦,声音也带着丝慵懒:“又不是没进来过,在这床上都不知睡了多少回了。”
话一落,人已被萧溶从床上揪着衣服拎起来,掼到了地上。
她后脑勺撞在床柱上,是欧式的大床,四角都是钢筋的用料,撞得她眼前直冒金星,半晌才在昏暗中找着萧溶的方向,慢条斯理的说:“你比我早离开医院,这么晚了才回来,不是早该在外面找女人泻了火了吗?怎么还这么大的火气,专门来找我出气了。”
见萧溶不吭声,坐下来后就只顾着找烟,她又大了胆子,从地上爬起来,单腿跨刀他膝上,抱着他的脖子,好像小女孩似的撒娇:“哥哥,打也打了,你看我都亲自在这等着给你赔罪了,消消气吧,好吗?”
萧溶没找着烟,正添堵,理也不理她,扭着头笑:“作践自己给谁看呢?以为我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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