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亩地?”项阳一愣。
五亩地很大吗?
当然不大,五亩地连青龙弯的一角都算不上。
五亩地很小吗?
当然不小,不管是在岩龙村这种地方,还是在别的乡下,一亩地都够建一座很敞亮的自住屋子了。
五亩地甚至都能拿来建别墅了。
“超哥,你的意思是?”项阳问道。
李超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烟盒,掏出一根,给自己点上,一口烟雾突出,然后他才道:“项阳,我先问你个事。”
项阳点头,“超哥你说。”
“刚刚那个人是不是跟你发生过矛盾?”李超问道。
项阳知道李超说的刚刚那个人就是指的鲨鱼。
“其实我跟他就只见过几次。”项阳摇头道:“我跟他没有私人恩怨,只有生意上的恩怨,不过,他跟我大伯的恩怨不小。”
项阳想要原原本本地将自己与鲨鱼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李超。
但李超只听了两句就伸手打断了项阳,“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商场如战场,大家都说商场无父子,其实我更赞成商场上没私人恩怨,这个人既然是你商场上的敌人,那就是你的敌人了,对待敌人,就一定不能够手软。”
项阳点头。
李超继续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家伙应该是知道青龙弯马上要进入发展快车道了,想要进来分一杯羹。”
项阳挑了挑眉,他虽然说是说欢迎一切投资商进入青龙弯,但是人就有喜怒哀乐,有人情味,打心底里,项阳其实是很不希望壶海镇上的那三个水产收购商到青龙弯来发展的。
不仅仅是因为商业上的利益冲突。
更不是因为私人恩怨。
主要是项阳讨厌镇上的那三个水产收购商排除异己,做事不择手段,撸了包括岩龙村在内的整个壶海镇渔民这么多年羊毛,如果要不是他们,现在的岩龙村绝对不会这么穷。
项阳还记得,自己小时候三叔捞到一条黄唇鱼。
那时候黄唇鱼还不是保护动物,但已经是沿海地区家喻户晓的珍稀鱼类,光一块鱼胶就能够卖到十几万。
那时候,那条黄唇鱼,项阳三叔拿到壶海镇上去卖,结果当时的那个鱼贩子,竟然只愿意出两千块钱。
项阳三叔当然不愿意了,就找另一个鱼贩子,货比三家。
但结果,三家出价竟然大同小异,一条价值几十万的黄唇鱼,那三个鱼贩子竟然都沉得住气,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抬高一点价格。
秃子、大胖、鲨鱼,这三个人能够霸占整个壶海镇的水产市场多年,靠的就是这种抱团取暖的默契,对外,他们不择手段,排挤、打压、压榨,对内,他们三个同行却不是竞争对手,而是一个真正做到团结一致的小团体,三人都知进退,守本分,宁可放弃唾手可得的诱惑,也要放长线钓大鱼。
在那时候,汽车在龙城还是一个比较稀奇的东西。
莲花县连县道都没有。
项阳三叔一怒之下,花五十块钱请了辆摩托,自己将那条黄唇鱼送到龙城的酒店里去卖。
结果大夏天的,那条黄唇鱼在路上直接翻了白肚,到酒店后整条鱼都臭了,肉根本就不能吃了,鱼鳔切下来,只卖了一万块。
事情本来到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是并没有。
等项阳三叔回来之后,镇上的那三个水产收购商突然宣布,都不收项阳三叔捞的渔获了。
项阳他三叔靠捕鱼为生,他的渔获没人收了,那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啊。
于是,项阳三叔就托项阳大伯去壶海镇上卖自己的渔获,结果那三个海产贩子一下就知道了,立即下令连项伯跟项阳家的渔获也不收了。
那段时间,岩龙村里的村民人人自危,都不敢与项家三兄弟太过接近。
项伯那段时间也是硬气,每天让两个弟弟出海捕鱼,他自己则骑着个三轮车到壶海镇上沿街贩鱼。
那三个鱼贩子拿捕鱼的项父跟项阳三叔没什么办法,但对付在镇上卖鱼的项伯,那手段简直不要太多,那段时间项伯经常是鼻青脸肿瘸着腿回家的,那三个鱼贩子也不找项伯的麻烦,但总能巧妙地制作各种意外。
就这样,项家三兄弟坚持了两个多月,项阳三叔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两个哥哥,他背井离乡,去外面大城市的电子厂里打工去了。
就这样,镇上的那三个鱼贩子也没有完全放过项伯跟项父,总是挑着毛病给他们两个使坏。
以至于项父从一个全职的渔民,变成了一个果园的果农,项伯更是完全放弃了打鱼,在家靠修船跟缝补渔网过日子。
好在后来项晨长大了,镇上的那三个鱼贩没有继续接着为难项晨。
这也是项晨的性格,为什么这么老实的主要原因,他是被人给欺压长大的。
倒是项辉那小子,整个就一浑小子,从小就游手好闲,是镇上那三鱼贩子都不太愿意招惹的愣头青,他那时候懒得去捕鱼,只想着翻几个螃蟹,捉几个龙虾,捉到了就自己去卖,因为数量不大,加上他的那些个朋友消费能力有限,所以镇上的那三个水产收购商也没拿项辉怎么怎么样。
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不管是项伯还是项父都从来没有跟项阳说过,但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项晨已经记事了,项晨有跟项阳说过这些事情。
“我不想看到鲨鱼参合到青龙弯的发展中来。”项阳开口道。
“在青龙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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