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并不是叶丞相不会让她见陈楚,而是幕后操控之人不会让她进宫。
但是,作为叶家嫡女的叶玲珑,曾经逃过皇帝的婚,如今又是叛逆的孙女,她见陈楚的目的是什么?
她跟陈楚之间没有感情,也没有交情,应该不可能天真地以为,她一介女流去皇帝面前请了罪,就能得到宽恕吧?
临月缓缓啜了茶,心头闪过一些想法,良久才道:“你与陈楚很熟吗?”
“……不熟。”叶玲珑摇头。
“那你为何要见他?”
“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叶玲珑低头,面色有些愧然,“一年前我在选妃的时候离开了南秦,导致国师府被摧毁,摄政王府也覆灭……皇上年纪小,势单力薄,才让叶家有机会做大,最终导致了今天的这个局面。我心里很自责,感觉罪孽深重,想当面跟他请罪。”
她说什么?
临月以为自己听错,愕然地看着她,直觉以为这个姑娘脑子秀逗了。
一年未见,她是被掉包了,还是遭到谁的洗脑了?
她分明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的时候,觉得她还是个正常人,聪明有主见,且有着一般女子没有的追求自由的勇气……
现在看来,这个女子若不是被掉包了,就一定是被人洗脑了。
因为国师府被摧毁,摄政王府被覆灭,所以皇上才势单力薄?
因为失去了两个野心勃勃且权倾朝野的佞臣,所以皇帝孤立无援?
这是什么逻辑?
当初炸毁国师府的人是临月,间接帮着陈楚剪除了摄政王府势力的人也是临月,所以叶玲珑这是在自责,还是在指责临月才是主导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简直是一场笑话。
临月唇畔掠过一抹冷笑,静静地看着这个女子,良久才淡淡道:“本宫方才忘了问,叶姑娘的夫家姓什么?在前大周皇朝,有着怎样的身份地位?是贵族,还是高官?”
叶玲珑似乎有些讶异于她的问题,沉默了片刻,才道:“他不是高官,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
“姓什么?”
“这……”叶玲珑脸色变了变,迟疑了半晌,却是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临月皱眉,觉得这个答案简直荒谬极了,“叶姑娘,你嫁了人,却连自己的夫君姓什么都不知道?”
叶玲珑咬了咬唇,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说法太过离谱,径自垂首不语。
临月可以确定一件事。
叶玲珑今日踏进这座别院,一定是受人指使而来。
川影慢步而来,不疾不徐地开口,“皇后娘娘,小主子醒了。”
临月点头,“我知道了。”
站起身,她垂眼看着叶玲珑,“叶姑娘,陈楚既然是被叶丞相命人软禁起来的,那么你若想见他,大概只能找叶丞相求情。皇宫里禁卫重重,我不可能带着你顺利闯进去,因为那根本是天方夜谭的事情。若是被禁卫军捉住了,你是叶丞相的孙女所以可以无惧,本宫就不同了,你觉得你那位祖父大人会放过本宫?”
“皇后娘娘的本事并不小。”叶玲珑眉头微蹙,似乎觉得临月在故意推脱,“重重禁卫又能耐娘娘如何?就算被禁卫军拿了,祖父大人也不敢对娘娘不利——莫说现在祖父还没得到那个位置,就算得到了,小小的一个南秦也远远不是凤苍的对手,祖父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你太天真了。”临月道,只说了这一句,似乎不想再多说,“叶姑娘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可以先离开了,本宫还要照顾孩子。”
说完,径自转身往内室而去。
川影负责送客。
叶玲珑脸色不怎么好,仿佛有重重心事一般不安地绞着衣服,表情看起来似乎还不死心,但是临月已经离开了,她纵有再多的话也没办法再开口。
是以,只能先行离开。
近两个月的小家伙一天里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现在觉头也比较大,白天能睡上两觉,上午下午各一次,一觉可以睡到一个多至两个时辰。
此时才刚刚入睡半个多时辰的小家伙,张着两只胖乎乎的胳膊,躺在襁褓中睡得正香,哪里有一点睡醒的迹象?
临月坐在床沿,眼神柔和地注视着小家伙粉嫩嫩香喷喷的睡颜,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这位叶姑娘显然是受人指使而来,娘娘对她最好多一点戒心。”
川影倚靠在屏风隔断上,看着临月和床上的孩子,平静的言语之中是洞悉了一切的了然。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临月闻言点头,站起身往外走去,“叶玲珑这一年来,大概经历非凡。川影,你应该派安排人去查一查她的丈夫是谁。”
“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
川影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月儿是怀疑叶玲珑?”
临月转头,凤栖逆着光负手行来,一声雪衣清贵无双,面对外人时时常流露出的淡漠和疏离已经敛于无形,看到临月的刹那间,已自发换成了情意融融。
那眼底的光泽,仿佛星河灿烂。
临月淡笑,“叶玲珑刚走,你遇上她了没?”
“远远看到她上了轿子。”凤栖说着,在她面上落下一吻,随即走到一旁的软椅上,慢慢半躺了下来,“先说说,你们为什么会对她起疑。”
“起疑就起疑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临月走到他身旁,身子懒然地靠着椅子,“一个娇滴滴的世家千金小姐,纵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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