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听错了,不,一定是凤栖在诳他……
一定是。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青华不愿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把如此龌龊,甚至是荒谬绝伦的手段用在当今皇上的身上。
而且,起因只是因为要报复王爷?
简直……简直……
连素来如止水一般波澜不惊的青华,此时也几乎无法掩饰心里的震骇。
然而,不管他愿不愿意相信,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义正言辞地反驳凤栖的话——堂堂一国之君,根本不可能拿这样的事情来诓骗他。
而且,若是不信,他又该如何解释,还有什么其他更荒谬的可能,会让素来淡漠从容的主子一个人待在书房整整两天,闭门不出?
青华轻轻闭了闭眼,将眼底的震惊缓缓收了起来,再睁开眼时,眸心只剩一片冷静的色泽,“皇上是男子,若送个女子给皇上解毒,应该不成问题吧。”
“这个问题,你问朕?”凤栖眼神玩味地又扫了他一眼,“朕没有太大的兴趣与你讨论这般私密的事情。你若真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你家主子。”
青华一噎。
若他真去问王爷,只怕一定会如凤栖方才所说的那句,王爷会直接扒了他的皮。
不过,虽然打心底里不愿相信这样的事情,但是青华其实已经得到了答案,若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王爷也不至于那么进退两难。
况且,既然是为了报复王爷,那肯定是要真正报复在王爷身上的……
想到这里,青华脸色不由更青白了几分。
想了想,他咬牙,迟疑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王爷……会有性命之忧吗?”
“……横竖不会死的。”凤栖道,“至于其他的,让他自求多福吧。”
语气云淡风轻。
此言一出,青华脸色猝变。
说了这么多,凤栖面上已经微微露了些不耐,淡淡道:“朕虽然来此不久,却也知道姬墨修的规矩有多严苛无情,你今日这般多话,胆子也算是格外大了。”
青华闻言,神色变了几变,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微一躬身,“青华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
心里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尤其是在得知王爷极有可能会遇上危险之后,青华甚至想跟凤栖求个情,求他以后在有可能的情况下,能放过王爷和皇上一马……
然后,青华无比清楚,这样的话在别人面前能说,在凤栖面前却连说一个字都是愚蠢。
因为他家王爷和凤栖一样,都是极端骄傲自负之人,就算死,也绝不可能朝对方低头,更别说是求饶这种只有懦夫才会有的举动。
换做是凤栖,身临险境时,大概也只有他保护手下的份,他身边的人若是为了他朝对手求饶,只怕比杀了他更会让他无法原谅。
换做他家王爷,也是一样的。
所以,不管以后王爷和凤栖之间,大周和凤苍之间会迎来怎样的局面,都不是他能干涉的。
青华温润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凤栖才漫不经心地转头,看着跪在眼前的凤予澈,眸光淡漠无绪,“谁让你来的?”
语气淡冷,听不出喜怒。
凤予澈低头,“没人。”
“自己偷溜出来的?”
凤予澈脸色微变,抿了抿唇,“是。”
“胆子见长。”凤栖眉头轻蹙,“学了这么久,规矩都学哪儿去了?”
凤予澈低着头不说话。
凤栖看着他须臾,倒是没再为难他,“皇伯父知道你来这里?”
“……不知。”凤予澈低声道,“主上离开的这段时日,属下一直待在卫阁训练,未曾回过王府。”
“待在卫阁,还敢不声不响地就擅自离开?”凤栖冷笑,“朕看这些日子,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属下知罪。”
知罪?
凤栖注视着他规规矩矩请罪的姿态,沉默了须臾,语气略微缓和了些,“担心朕?”
连卫阁铁血无情的规矩都顾不上了,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大周,且一来就直奔墨王府,除了这个解释,凤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理由让他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
凤予澈沉默地低头,不说话。
说担心,似乎有点矫情邀功的意味,但是心里,却的的确确是在担心,否则他也不会枉顾规矩,做下这番冲动的事情——眼前这个人,不但是他的主上,也是他的皇兄。
他们之间,是嫡亲的堂兄弟。
凤予澈自己也不明白,在得知他可能出了事情之后,心里那般惶恐和不安的焦虑是因为什么,他只是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让自己心安。
其实说起来,虽然他们是堂兄弟,可一直以来,凤栖对他的态度压根算不得多宽容温和,至少跟以前凤青舒伪装出来的好兄长形象比起来,实在是相差太远。凤栖对他是严厉的,是无情的,犯了错绝不会手软。
然而,凤予澈已经不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了。
他知道自己在叫出一声“主上”之后,同时也已经交付出了自己的忠诚,而凤栖对他的严苛是因为什么,虽然他们一个从来不问,一个从来不说,却也不代表凤予澈心里不明白。
所以对于凤栖,凤予澈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已经真心地把他视作了自己的主上,心里深处,也从来不曾忘记过,他是自己的兄长。
“起来吧。”凤栖站起身,语气虽淡却不冷,甚至还隐隐温和了几分,“既然已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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