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鸾凤宫里用完午膳,外面一阵风似的又刮进来一个人,声音急切,掩不住的焦虑与担忧,“临月,听说你遇刺了?”
临月斜倚在软榻上,凤栖坐在她的身旁,将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灌注了一点暖阳真气的手从脚踝一点点往上按摩着,力道适中,暖暖的气流进入经脉,一点点流遍四肢百骸,直接带来通体舒畅的感觉。
临月半眯着眼,正舒服地享受着,半睡半醒之间,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声瞬间惊醒。
眼角抽了抽,她睁开眼,那个少年已经如箭矢一般冲了进来,表情焦急难耐,容色微微发白,所有的担忧与不安全部写在了脸上。
看起来是被吓到了。
被惊扰的怒气一瞬间消了下去,临月淡淡一笑:“我没事,你怎么知道我遇刺了?”
陈楚愣愣地看着她,目光微转,视线最后定格在她的……腿上,陈楚面上的表情还未及收回,便瞬间一呆。
少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凤栖这个霸道又骄傲的一国之君,此时专心致志地伺候自己皇后的这副模样……让他觉得惊悚。
虽然他早知道凤栖对临月的感情与宠爱,但是,眼前这个画面,一向不是应该出现在宫女身上的吗?怎么会由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来做?
是不是有点太纡尊降贵了?
察觉到对方的沉默,凤栖抬头瞥了他一眼,因为见到了安然无恙的皇后,少年稚嫩的脸上焦急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见到了鬼的表情。
凤栖蹙眉,“陈楚,你在朕的宫里逗留的时间也够久了,什么时候回去南秦?”
回南秦?
陈楚愣了一下,随即不满地皱眉,“你怎么总是对朕下逐客令?朕待在这里,没碍着你的眼吧?”
说着,他走到一旁靠近临月的椅子上坐下,轻哼了一声,“这几天才刚学会了骑马,还没过足瘾呢,暂时还不会回去。”
“陈楚。”临月看着他,淡淡道,“你来了也有快一个月了,时间耽搁得够久了,不能再继续待下去。”
陈楚皱眉,“你也要赶我?”
临月摇头,淡淡道:“不是赶你,而是你刚亲政不久,若是荒废了政务,让人有机可乘,以后后悔的还是你自己。”
陈楚撇嘴,不置可否,“你刚才遭到刺杀了?怎么回事?你这皇宫不是堪称铜墙铁壁吗?怎么在自己的地盘上都能遭到刺杀?”
这语气,隐含奚落,像是终于抓住了凤栖的失误了一样,恨不得好好嘲笑一番。
凤栖眸光淡淡从他面上扫过,压根懒得理会这样幼稚的言语。
临月嘴角一抽,道:“这件事有点复杂,说了你也不明白。”
“不管我明不明白,你要小心谨慎一些才是真的。”陈楚细细叮嘱,眸心浮现不安,“万一出现个什么闪失,那极有可能一尸两命,到时候……哼,某人哭都没地儿哭去。”
一尸两命?
临月脸色一黑,“你这是在诅咒我?”
“哪有?”陈楚忙不迭喊冤,“我这是让你自己小心,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
临月微默,她现在身子特殊,并无多少与人一决高下的心思,但是这个万一,似乎还当真有些不好防。
宫澜领着宫女收拾好了膳厅,便过来这里服侍,看见陈楚坐在一旁,安静地走到一旁,倒了杯端给他,“穆皇陛下请用茶。”
陈楚抬眼,接过茶道:“谢谢。”
宫澜摇头,又去倒了两杯性温的绿牡丹给临月和凤栖。
“听说你这段时间跟景阳相处得挺好?”临月挑眉,“小孩子果然和小孩子能玩得上。”
“谁是小孩子?”陈楚微恼,瞪了临月一眼,“若不是看他骑术不错,谁乐意整日跟他待在一起?”
口是心非。
临月看破却不说破,心里明白,这些日子小皇帝跟端王府的小世子关系是突飞猛进,连续大半个月两人在马场上培养出来的交情,说是少年朋友,可一点儿也不夸张。
陈楚从小在宫里长大,小小年纪就继承了皇位,大概很少有机会很同龄的少年一起玩耍,更遑论交朋友了。虽然口口声声说凤景阳是孩子,他心里只怕还是喜欢跟这样的小孩子待在一起的吧。
只可惜,两人一个是南秦皇帝,一个是凤苍世子,两国路途遥远,就算互相生出了好感,在心里都把彼此当成了朋友,以后相处在一起的机会也并不多。
陈楚端着杯子,慢悠悠地喝着茶,或许是这个少年难得如此安静,临月竟觉得有些意外。
然而她的意外并没有持续太久,陈楚一杯茶甚至尚未喝完,外面就倏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男子说话的声音,以及宫女慌乱的阻拦。
临月眉头微皱,有人闯宫?
凤栖眸色骤冷,“怎么回事?”
宫澜急匆匆地出去看,一个男子声音提高了声音,“皇上!臣有急事奏禀!”
陈楚脸色微变,刷地站了起来,“是上官风。”
音落,他搁下茶盏,转身急匆匆走了出去。
临月道:“我们也去看看。”
这个情况,只怕有事情发生。
凤栖点头,小心地扶着她下了榻,两人并肩往外走去。
走出宫门,那个自打跟着小皇帝来到凤苍,就一直低调寡言不张扬的上官将军,站在鸾凤宫的天阶下,一脸焦躁之色,他的四周,乌压压的御禁卫军刀剑相向——
可以看得出来,他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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