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九泽,为了他的野心,一定做了充足而精心的多重准备。
“外面打得天翻地覆,与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声音听来不但是胸有成竹,且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兴味,像是在欣赏一出两虎相争的戏码,“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做好一个技术高超的猎人该做的事,其他的,随他们去折腾。”
临月沉着脸,视线定格在那个诡异的池子上,耳朵里却也没有错过他们的任何一句对话。
“你当初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会选择从凤梧下手,而不是凤栖?”
叶潇潇点头,“国师说过,因为凤梧是凌霄阁的阁主,想要对付凤栖,必须先斩断他的羽翼。”
“对。”千九泽道,“所以,我们把夜雨桐送给了凤梧,为了就是利用她,对付凤梧和凌霄阁。”
提起夜雨桐,叶潇潇眉头下意识地皱起,“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听国师提起过他们,夜雨桐那边进行得还顺利吗?”
“顺利?”千九泽冷冷一笑,隐隐能听出几分咬牙的恼怒,“凤梧的戒备心很重,而且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叶青璇已经死了二十几年了,夜雨桐与她长得再像,也不可能是她,所以他一直在逼问夜雨桐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直到现在,她那边一点进展也没有。”
听到这里,临月终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笑得幸灾乐祸。
就算有逆天之能又如何?连人家夫妻俩合伙演的一出戏都辨不清,还自以为是地在这里故弄玄虚,活该你被玩得团团转。
进展?人家夫妻恩爱,感情进展可谓突飞猛进,只不过是暂时无法爱到床上去罢了。
“不过,也幸亏我一开始就没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千九泽声音沉了沉,抬眼看着面前的池子,嘴角的笑容阴沉慑人,“任他凤凰上有多神秘莫测,我也能轻而易举地把他夷为平地。”
夷为平地?
临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眸心渐渐凝结成了冰。
液体炸药。
虽可能与二十一世纪的炸药成分略有不同,但是临月完全不会怀疑,那池子里色泽诡异气味腥臭刺鼻的东西,威力绝对不会逊于二十一的炸药。
用脚趾头想,她此时也明白千九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两手准备。
若夜雨桐能掌控凤梧,使得凌霄阁可以为他所用,那么便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可若是计划失败,他会使用极端的手段,把凤凰山炸得支离破碎,寸草不生。
临月此时纵使有多厌恶这个已经被野心腐蚀了良知的千九泽,心里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真的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为了达到目的,他完全可以不择手段,且根本不在乎会死多少人,会造成怎样惨烈的后果。
他的心里,只有不断疯长的野心,只有对权力的渴望。
最重要的是,他有很多未可知的能力,今晚若不是她亲眼看到,几乎根本不敢相信,千九泽竟是如此可怕的一个对手。
楚非墨的顾虑没有错,他被困了十一年,错过了这十一年的时间,单凭估测,他已经完全无法得知千九泽的修为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他们亲自走一遭,才能真正摸清出这个人究竟还有什么让人防不胜防的谋划,还有,他的身上有什么可以一击致命的弱点。
“我之所以把全部精力放在凤梧身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靳氏手里的计划。”千九泽继续开口,话音落下之际,却是转身往转角处走了过去。
靳氏手里的计划,临月知道,是那份血咒。
她视线微移,顺着他的动作看了过去,叶潇潇也跟着走向千九泽身旁,看向置放于角落石壁处的奇怪摆设,“国师,这是什么?”
一面铜镜。
却又不是普通的铜镜,铜镜是镶在石壁上的,而铜镜前面还有一张看起来很古老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几个木碗,每个木碗下都压着一张白色的……纸?
临月蹙眉,细眼看去,才发现那不是纸,而是像符咒一类的东西。
“这是对付凤苍的终极利器。”千九泽用苍白瘦长的手拈起一张符咒,爱怜地对着上面吹了一口气,“这才是我真正的宝贝,无往不利的法宝利器。”
叶潇潇看着他近乎着迷的动作,脸色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隐忍之色,良久才终于又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诅咒。”千九泽将符咒压回木碗地下,轻轻吁出了一口气,“本来我准备了一份血咒,十几年前那份血咒放在了靳氏那里,是要她等我指令之后就行动,原本我以为自己要对付的人是禹王,却没想到,最后会蹦出来一个凤栖。”
“血咒?”叶潇潇眉头皱了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让她突然之间有些接受无能,“那又是什么?”
千九泽被这句话问的也皱了眉,似乎有些不耐,语气里却依然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那份血咒上下了我的心头血,以及特殊的咒语,只要提取到被诅咒之人的血,或者发丝,诅咒就可以灵验。”
叶潇潇闻言表情微微一变,惊疑不定地道:“真有这么厉害?”
“我不会拿这种事情诓骗你。原本以为登上皇位的人会是凤青舒,却没想到会是凤栖,不过也无所谓,谁坐上了那张椅子,谁就陪着凤氏的江山一起覆灭。”千九泽负手站在铜镜前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沉声说道,“但是靳氏那里显然很难起到作用了,所以对付凤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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