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临天失踪了。
与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即墨舞衣。
凤天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上并无多惊讶,也并没有愤怒。
比起攻占青澜时的长驱直入,凤苍大军攻进东华宫城所用的时间也并不长,只是所用的兵法不同罢了。
当然兵法也算不得多高深,对于战王和他麾下二十万铁骑来说,青澜和东华这曾经并立九州天下的两国,无疑就是受了重创之后,毫无反击之力的两只老虎——破城之于他们,不过是一场简单而易于实施的沙场演练而已。
皇宫里住着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防备自然是最森严的,皇宫里机关重重,为了危险来临时刻留得性命,宫里必定会建造隐秘的地宫甬道,用以逃生。
而这个地宫,一般情况下也只有皇上和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夜临天看起来也不是个懦弱的君王,此番表现,却简直丢尽了皇室的颜面。”右将军乔砚勒马立于凤天战右侧,看着眼前庄严气派的宫城,淡漠的语气隐含不屑。
“即墨青衣虽是个女流之辈,却比他要有骨气多了。”停在凤天战左侧的封云棋淡淡一笑,转头与乔砚视线对上,摇头轻叹,“可惜,他自以为隐秘的逃生之路早已被封死,阶下囚的命运已经注定,任他如何挣扎,也已经无力改变自己的结局。”
说完,他目光看向凤天战,“王爷,我们该进宫了吧?”
凤天战淡淡点头,“一营精兵和弓箭手随本将军进宫,其他人守住宫城。”
“是!”
与攻下青澜都城一样,除了皇室贵胄与朝廷重臣被控制之外,繁华的都城并没有受到真正的摧残。
早在前方破城的的消息传来之际就开始惶惶不安的帝都百姓们,在胆战心惊和绝望之中迎来了凤苍的兵马,然而他们曾预期的,家产会被掠夺,孩童会被虐杀,甚至是妇孺会被糟践的场景,却并没有发生。
二十万大军包围宫城的画面,铁血森森,气势慑人。
他们纪律严明,大军穿过宽阔的御道时,甚至目不斜视,他们身上散发着凛然之气,然而那种铁血杀伐之气,却并不对着手无寸铁的百姓。
提心吊胆了很久的帝都子民,虽尚未真正松下一口气,心里却隐隐生出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同时期盼着,敌军的将军是个英明大义之人,不要将刀剑伸向无辜的他们……
正月十二,凤天战在整顿军队时,接到了来自凤苍帝都的圣旨。
“回宫面圣?”封云棋愕然,缓缓皱起了眉,“王爷,这个时候回去面圣,是否有点不合适?”
凤天战淡淡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合适?”
封云棋和乔砚对视了一眼。
有什么不合适?
圣上有令,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合适不合适,都得回去。
只是,顺利攻下两国,战王固然应该回去复命,可东华与青澜的后续事务尚未处理妥善,东华的兵马还需要镇压整顿,如此关键的时刻,主将怎么轻易离开?
尤其是,圣旨只是让战王回去,而不是让战王领兵马回去。
身为凤苍的将军,封云棋和乔砚都是忠心耿耿之人,然而君王的心思深不可测,谁也猜不透此时召回战王的目的是什么。
若非紧急之事,战王大可以继续留在东华,将东华的兵马整顿,收缴兵权——
收缴兵权?
封云棋心里一震,心头不由自主地浮现不太好的猜测。
皇上是否担心战王战功太大,兵权太重,所以才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下旨让战王回去?
封云棋向来是个小心谨慎之人,不是他无端去质疑君上,而是君臣之间本是如此——
不管是哪一国的历朝历代,皆有太多的先例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去多想。
“王爷。”短暂的沉思之后,乔砚神色认真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凤天战闻言,眼神淡漠地看了他们一眼,视线转向眼前校场上乌压压的大军,让人无法猜出他心里所想。
“王爷应该知道,青澜、东华两国被灭,各国君王必定对王爷心生忌惮,此番王爷若是领旨返回凤苍,消息不可能瞒得过各国的眼线。万里迢迢的路上,危险不计其数,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王爷还请三思。”
这也是一个不回去的理由。
凤天战沉默了片刻,终于正视两人,“你们是让本王抗旨?”
此言一出,封云棋乔砚瞬间一默。
虽然他们的意思的确是这个意思,但是……能换个含蓄一点的说法吗?
而且,他们怎么隐隐听出,他们家这位沉默寡言的王爷将军话里,似乎有不高兴的情绪?
战王却没再理会他们,转身离开了军营校场。
这支军队凤天战才刚接触不久,从接下圣旨的那一刻起,他这个临时上任的将军与这支二十万人的精兵就联系在了一块儿。
可初时,他对全军将士来说是陌生的,凤天战心里明白,这是凤栖对他的考验,也是一个试炼。
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领兵作战,凤天战心里无所畏惧。
曾经很多年的时间里,他一个人练武,费心钻研着兵法棋谱,战场上的各种阵法与用兵之道,他皆了然于胸。
从朝殿上被封为战王的那一刻开始,凤天战就隐隐明白了凤栖的心思,以及天子言行举动之下,对他的信任与器重。
所以,虽然知道这一次临阵上战场是凤栖的考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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