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川凝望着桑冬消失的那片夜色,没有去追赶。
其实,自从虎头和地鼠来到这里后,这场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武林盟的规矩不是开玩笑,不论是他,还是草蜂,估计很长时间内,都没有交战的可能性了。
无他,为了避嫌。
“对了,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穆川转头看向虎头和地鼠,问道。
“因为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你们两个却还没有到,我和地鼠比较担心会出事,就一起来找你们。”虎头解释道。
“是啊,如果不是那三个士兵的血腥味,在夜风中传出老远,想找到你们还真不太容易呢。”地鼠指了指地上的那三具死尸,说道。
“原来是这样。”穆川点了点头,又低声说道,“不过,既然你们能找到这里来,说不定朝廷的人马也会发现,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吧。”
“来,跟我走。”地鼠一挥手。
穆川和虎头跟着地鼠,没走多远,就又下了地道,来回折腾了几番后,进入了一个地窖中。
穆川当即眼前一亮。
这地窖,地上铺着毛毯,一应家具尽皆齐全,四周的墙壁也糊上了字画。几盏油灯还在燃烧着,提供了明亮的灯火。
这是一个,决不给人,阴暗潮湿感觉的地窖。更像是一个普通的房间。
“这就是咱们密会的地点?看起来很不错么,来到嘉定府的盟里同道,就只有我们三个和桑冬了?”穆川坐到椅子上,打量着周围,说道。
“当然不止啦。”
虎头把自己的蒙面巾解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却长着络腮胡子,显得粗犷的方脸。
另一边的地鼠,接过了话茬,说道:
“在嘉定府活动的,还有银牌刺客,具体是谁并不清楚,但一定存在,因为有一些大案,光凭我们铜牌刺客可做不来。
铜牌刺客,也并不止我们,我就曾经遇到过一位。只是……”
地鼠说着,颇有些悻悻然的停住了语声。
“只是什么?”穆川把疑惑的目光投了过去。
“你不知道啊,当时这只老鼠,可被气得够呛,当时他啊,邀请人家加入我们,说是有个照应,还一个劲说,他在嘉定府打了不少地洞,可以利用这些地洞,神出鬼没。可没想到,”虎头说着,已经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那个人,留了一句,‘只有鼠辈才钻洞’,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哼!”地鼠气呼呼地道,“别跟我提那个人,钻洞怎么了,他难道就不知道,古往今来,多少大战,都是利用了地道之利,才获得成功。这叫战略懂不懂,真是一点见识也没有!”
穆川微微一笑,点头称赞:“鼠兄说得是,不说别的,就凭咱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窖,就足见鼠兄地道之术的高明,这里,应该不容易被发现吧?”
“那当然。”
提到这个地窖,地鼠明显有些自得,他也扯下了自己的蒙面巾,露出一张小眉小眼,嘴角挂着三分猥琐的瘦削脸庞,得意地笑道,“这处地窖,我找到的时候,通往上层的通道已经被封死了,可能是某个富贵人家,之前用来暗藏东西的地方,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弃置不用,才便宜了我们,所以不虞从上面被发现。如果不是我在打地洞的时候,偶然发现,这个地窖。估计永远不会出世了。”
“如此说来,如果被朝廷追捕,只要逃到这里的话,是不是就安全了?”穆川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当然了,这座地窖,出于安全考虑,我并没有直接联通地面,而是在地道之中,暗藏地道,并且设下手脚,如果发现不利,可以随时将通往这里的地道,给阻塞住,到时候,朝廷想找到我们,那可就是真的如大海捞针一般了。”地鼠环抱双臂,嘿嘿笑着。
“知道这处地窖所在的,除了我们,应该还有草蜂吧?现在,他既然已经和我们分道扬镳,你们说,会不会……”穆川止住语声,没有说下去。
不过他话里的那丝担忧之意,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地鼠和虎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应该不会吧?草蜂那厮,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武林中人,没有理由,出卖我们啊。”虎头皱着眉头,说道。
“一定不会!草蜂这些日子,可做下了不少大案,何况,他也决不会投入朝廷。”
地鼠的语气却显得很肯定,他转头看向穆川,说,“黑兄弟,我知道,你看那草蜂吃人心,会厌恶他也是正常,你们两个,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打起来的吧?
可你却不知道,那草蜂,也是个可怜人,他父亲好武,曾经走遍了西川,去学习武艺,不过因为其资质鲁钝,年纪也有些大,并没有人愿意收他为弟子,所以充其量,他也只是个外家高手,而不入内家,也就称不上什么武林不武林中人的。
可坏就坏在,草蜂的父亲,却是一个喜欢吹嘘的人,时常说,他跟某某门派里的哪个护法,哪个长老关系好,因此,浩劫之中,虽然他们桑家,一个内家高手都没有,却还是被朝廷,给灭了满门。
桑冬那时,却因为资质和品行皆不错,被一个高手看中,带着传授武艺,因此才逃过一劫。
所以,因为桑家遭受的,完全是一个无妄之灾,桑冬这只草蜂,性情才会变得扭曲,有时杀意起来,更会做下许多残忍之事。
但是要说,他会背叛我们武林盟,我却是不信的。”
“原来是这样。仇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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