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笑了一下,夏初七装作不在意地说,“那还能是什么人啊?就一普通的老百姓,大概是长得俊俏了些,那宁王和晋王不是都爱好男风吗?估计看上了我家傻子,这人长得俊,就是太过危险。”
“也是也是……”
袁形赞成的点头表示了同意,李邈却望向了房顶。
……
……
两个人辞别了袁形,出得院子,夏初七还在抿着嘴儿自得其乐。
要是赵樽知道她是这么说他的,会不会想要杀了他?
“楚七,你为何总是这么快活?”李邈突然盯着她问。
笑眯眯抛了个媚眼儿给她,夏初七嘿嘿一乐,“你来猜猜?”
李邈显然没有她那么好的心情去猜,抿着唇角不再吭声儿了。
“你这个人啊,真是无趣!不是告诉你了吗?人生在世须尽欢!”
夏初七重重勾了勾她的肩膀,作出一副潇洒fēng_liú的小生状,笑弯了一双眼睛。
“我为什么快活呢?是因为晓得了原来他也在帮着我找傻子……”
说到这儿,她不等李邈回答,一个人突然顿住了,想了想,又诡异地摇了摇头。
“不对,那货会有做好事儿不留名的时候?他不告诉我,肯定想刮我银子来着。不行,我得提前做好准备,要不然找到那么一个大活人,我不得以身相许啊?”
李邈怪异地扫她一眼,“他不刮你银子,我瞅着你也快要以身相许了。”
瞄她一眼,夏初七又嘻笑着,愉快地翘起唇角来。
“哎,为什么还不长大呢?”
“十五岁,可以婚配了。”李邈的脸上稍稍带了一点儿凉意,像是被冷风给吹的,又像是被某一种潜藏的情绪给扰的,“只是阿楚,表姐还是那句话,你得记牢了。要是他不给你名分,哪怕待你再好,你也不要把自己给了他,不然你这辈子就算毁了。女子家的名节,比生命还要重要。”
“晓得了,罗嗦婆。”
恋爱中的姑娘总是快乐的。
夏初七冲她瘪了瘪嘴,又歪过头去,偷瞄下李邈白得纸片儿一样的脸,有些心疼地叹口气。
“表姐,我发现那个袁大哥,对你挺有那么个意思的,你是怎么想的?”
李邈没有因为她的话吃惊,却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没有什么想法。”
夏初七点头,“也是,他一个刀口上舔血的人,跟了他也不得安生,还是算了。”
抬头望了望天空,李邈没有回答她。
过了半晌儿,就在夏初七以为她又得发闷的时候,她却幽幽地道,“我并非嫌弃他的出身,只是心如止水,托不了别人。”
“心如止水?还在想你心里头那男人?”
对于李邈一直讳莫如深的“那个男人”,夏初七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寻思来寻思去,好奇心更是重了几分,“诶我说,你那个他,到底是谁?你上回说没了,他是死了,还是……怎么的了?”
李邈不再看她,迈开了大步走了,姿态十分洒脱。
大概扮男人的时间长了,她也慢慢地也入了戏,越来越有男人范儿了。
“喂!”
瞧着她飒爽的背影,夏初七又好笑又好气。
和往常一样,只要提到“那个人”,无论她怎么问,李邈只当没听见。
她终于服气儿了。
“怪人!”
……
……
好运凭风水,必将挤一窝。
刚回到晋王府,那好消息又来了一个。
东宫接夏初七去诊视的人来了。
赵樽今儿没有在府里头,一大早便去了朝堂,她不需要向他请假了。
今儿是洪泰二十五年的正月初六,各府部又都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他也跟着忙碌了起来。说起来,当今的老皇帝是一个勤劳得让各级官吏都暗自生恨的人,不仅休沐的时日少,除了早朝,还会有午朝和晚朝,各种杂物都亲力亲为,半点不肯分权与人。前些年罢了中书行省,废了丞相,只设六部,还没有把他累死,便足够他千古垂名了。
夏初七在总管田富那儿给赵樽留了一个话儿,便拎了医药箱带着李邈,坐上了东宫过来接她的坐驾。
太子府邸就在皇宫里,太子爷与其他皇子相比,也算是另一个特权阶级。
别的皇子在成年之后就得另外开府搬出去,而太子爷却不用,他可以继续住在皇宫里头。
因太子的宫殿在东边儿,也被称为东宫,基本上就是文华殿的组殿。
马车从东华门进去,有御林军查验入宫腰牌,过了东华门,右侧便是文华殿,也就是太子爷赵柘的办公场所。
只不过如今那赵柘是用不上了。
看着那红墙碧瓦,夏初七心里怦怦直跳。
天空暗沉,宫阙深远,一眼仿佛看不到尽头。
可每走一步,她觉得离弄清楚“魏国公案”的真相又多进了一步。
“楚医官,这边儿请。”
踩着马杌下了马,那个叫安子的小太监便鞠着身子前头引路。
比起晋王府来,东宫的戒备似乎更为森严,处处可见穿甲挎刀的御林军巡逻。
在那一阵阵铿然的脚步声里,夏初七心里一个个解不开的谜团,让她的脑子除了亢奋之外,又格外清醒。
背着药箱,她尽量走得洒脱,不敢让任何人察觉出来她心里的情绪——那些属于夏楚的情绪,随着她步入东宫,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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