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里很遗憾。
殷蓁蓁的眼皮又跳了两下。
拆东西，拆坦克战机……
她相信，明霆之在那一瞬间，肯定有宰了这臭小子的心。
“那你最讨厌做什么？”殷蓁蓁充满兴趣地又问道。
最讨厌的东西……
听到这几个字，明聿的鼻子就皱了起来，仿佛都不愿意提起来，“我最讨厌吃药了，我讨厌吃苦的东西。”
“……不喜欢吃药怎么行，良药苦口。”
“你怎么和我妈咪一样，我就不爱吃苦的东西，我爱吃甜的东西。”
“嗯，那你喜欢吃什么糖？我给你买。”
殷蓁蓁看着明聿那张俊美的脸里说着的却是天真的话，她心里此时却有兴致极了。
明聿歪着头看殷蓁蓁。
殷蓁蓁第一次发现明聿的睫毛那么长，一眨一眨的，像是一排小扇子，俊美又可爱。
他很认真地看着殷蓁蓁，然后，很认真地问道，”姐姐，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殷蓁蓁看着他这个样子，简直是软软萌萌的，心里的那些惆怅都仿佛消散了一样，她笑着说道，“因为阿聿特别可爱，姐姐特别疼爱你！”
说着，殷蓁蓁伸手掐了一下明聿的脸。
明聿只是皱了一下眉，但却没拍开殷蓁蓁的手，仿佛接受了殷蓁蓁那样的举动。
殷蓁蓁心里有一种吃明聿豆腐的罪恶感，但是手感太好，她忍不住又掐了好几下，直到明聿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被疼得泛出了泪花来，她才停下手来。
“是不是姐姐揉疼你了？”殷蓁蓁又好笑又心软。
明聿眨眨眼睛。
殷蓁蓁本来以为他会很懂事地说不疼，结果，她听到他说道，“废话，当然疼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我看姐姐很开心的样子，姐姐笑起来特别漂亮，我不想打断姐姐的笑。”
明聿嘴角露出羞涩的笑容，却很真诚地说道。
殷蓁蓁心里甜蜜一片，这都变成五岁孩子了，还是那么会撩她，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她只想好好宠一宠明聿啊。
大概是他这二十七年活得太累了，所以老天爷给了他一次好好休息的机会？
“姐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明聿拉了拉殷蓁蓁的手，可怜兮兮的。
“只要你好好养伤，很快就能出院了，不过那至少也要一两个月吧。”殷蓁蓁不确定地说道，医生也没有明确告诉她明聿还需要住院多久。
明聿一听，嘴角一瘪，眼泪都掉了下来。
殷蓁蓁吓了一跳，她从来不知道明聿想哭的时候眼睛一眨，眼泪就滚下来了！
“怎么了？”
明聿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开始哭起来了？
“姐姐，我不想住院。”明聿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凄凄惨惨戚戚。
殷蓁蓁被他这个模样弄得又好笑，又心疼，“只有好好治疗，你才能早点出院呀。”
明聿吸吸鼻子，眨一眨眼睛，仿佛是在很用力地憋住眼泪，然后他说道，
“可是一个月太久了，王叔叔家的小萌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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