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涛点头，“在，在啊。”
苏小染往里面看客一眼，然后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陆衍之听见声音，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口问：“怎么来了。”
苏小染站在门口，半晌没动。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
反复几次，陆衍之都察觉到不对劲儿，又问她：“到底怎么了？”
想说的话在喉咙里打了好几个转，苏小染胸腔里像堵了一把沙子似的，胸腔里闷闷的。
她一直看着陆衍之，可就是不说话。
陆衍之微微锁了下眉，索性站起来，走到苏小染面前，定定地看着她，“到底怎么了？你这什么都不说，让我猜吗？”
“哥——”
“嗯？怎么了？我听着呢。”
苏小染这突然跑到他这里来，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陆衍之正想着，就听见苏小染：“是关于宋小姐的事情。”
苏小染鼓足了勇气，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陆衍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关于含香？”
“对。”
苏小染紧紧地捏着手心，紧张得心都快嗓子眼跳出来了。
突然，她抓紧了陆衍之的手腕。
陆衍之楞了下，垂眸，看向苏小染握着他手腕的手。
再抬起头，看她。
苏小染很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屋子里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当陆衍之以为苏小染不会再说了，她却突然急促地说：“哥！宋含香在骗你！”
苏小染鼓足了勇气说出这句话，说完后，她就紧张地看陆衍之的表情。
她很怕他会伤心，因为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宋含香的。否则，他不会开口提娶。
她怕他知道真相后会难受，所以一直紧张到现在才说出来。
但是，她不能不说。
嘴唇颤了颤，又继续道：“我在戏园子里听见宋小姐和一个男人的对话，他们好像在说，要……要杀了你……”
苏小染每说一句话都小心翼翼地看陆衍之的表情。
可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难过的那样。
而是……
就当苏小染在猜测他的心思时，陆衍之突然冷笑了一声，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苏小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好像？你自己都不能确定，就跑到我面前来说这些？”
“哥！”苏小染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身体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睛里，你以为我在骗你吗？这些都是我亲耳听到的！我也是怕她伤害你才这么着急地跑来告诉你，我……”
“够了！”陆衍之心情烦躁到了极点，粗鲁地打断她，说出来的话也格外无情，“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喜欢的人是含香，我娶她娶定了，就算你在这里搬弄是非也没用！哪怕我真的不和她在一起，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陆衍之的话说完，苏小染已经泪流满面。
心脏比被人捅了一刀还难受。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她好心好意来告诉他这件事情，在他眼里，竟然成了她争风吃醋的手段？
苏小染哭得满眼通红，浑身发抖，她颤着声音，哽咽着说道：“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使不来这样的手段。我承认我是喜欢你，可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你要和宋小姐结婚，我也衷心地祝福你们。如果不是真的听见了那些话，我也不会跑到你这里来……“
苏小染越说越委屈，哭得肩膀一颤一颤地发抖，“哥，你这样说我，你这样说我……”
苏小染喉咙突然堵住，万般委屈搁置在心头，开不了口。
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失望、绝望……
她最后看了一眼陆衍之，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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