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你听我说……”那个女人终于坚持不住了,想要赵娟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或者说是道歉的机会。
“滚!”赵娟并没有等她把话说完,一声如狮吼神功一般的巨吼,把整个婉春部里的人都给震住了。
王笑听到那个女人如此亲密地喊出一个“娟”字,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女人就是赵娟的母亲了。
只是,他不明白这对母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让赵娟这么痛恨自己的母亲,而她母亲又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一副可怜而又委屈的样子。
“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道歉,不敢求你原谅……”果然,那个女人终于承认了自己是赵娟的母亲,她可怜巴巴地望着暴跳如雷的赵娟,颤抖地乞求道。
“闭上你的嘴!”可惜,赵娟根本就没容她把话说完。
此刻,那个送花的花店小子,正好捧着一大束百合花走过来。
赵娟看到后,立刻冲上夺过鲜花,转身跑过去狠狠地抽打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她一边疯狂地抽打着,一边歇斯底里地吼道:“花是你订的吧你以为几束鲜花就能弥补你对我的伤害吗立马给我滚出去,以后也别再让我看到你,看到一次我打一次。滚,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霎时间,白色、紫色、黄色、红色、粉色的百合花残片,如漫天飞舞的五彩残云,在赵娟和母亲身边黯然洒落。
花束抽在赵娟母亲的身上,她竟然不挡也不躲,甘愿被自己的女儿暴打,只是一时间老泪纵/横,哽咽无语。
赵娟见手里的花都打没了,母亲仍然不肯离开,一时血往上涌,顺手就要去抓边上的一张空着的椅子,嘴里还喊道:“我越打你越爽是吧那好,我今天就打你个半身不遂,我看你还怎么跑。”
王笑一见赵娟要动真格的,这椅子可不是塑料的,而是金属构造和压缩板凳面组装而成的椅子,硬朗而又棱角分明。
以赵娟这么冲动的蛮力,这要是真砸在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她们母女之间可能有矛盾或者是仇恨,但是当王笑看到赵娟要动真格的,担心这个可怜的女人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可是,就在他刚要起身冲上去阻拦赵娟拿椅子的时候,吕妙莎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王笑顿时定住了,他能够感觉到吕妙莎的手在抖,她的手心里涔出了汗水,湿湿的。
“不要拦。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也像她这么不孝地痛殴一个女人,请你也不要拦我。”吕妙莎眼睛直直地望着赵娟,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情绪很激动,虽然她在努力控制,但是胸口剧烈的起伏幅度和频率,还是暴露出了她有多么的激动。
王笑一时懵了,盯着吕妙莎表情复杂的面庞,一时觉得对这个喊了他十几天哥哥的女孩儿,是那么的陌生。
“赵娟不是这里最悲催的女儿,那个女人也不是最可恨的母亲。”吕妙莎发觉王笑满脸的讶异神色,便满怀感伤地轻声说道。
此时,吕妙莎的眼眶里已经有晶莹的泪花闪烁。
王笑听了,心里顿时像被一柄锋利的尖刀划过心尖似的,心疼地抽出被吕妙莎紧紧抓住的手,轻轻地绕过她已经开始耸动的肩膀,轻轻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虽然吕妙莎并没有解释太多,但是从她的反应和那几句话,王笑已经可以知道她的悲惨遭遇。
那天吕妙莎一带而过地说,她母亲死了,不过是她不想过多提及那段悲伤往事的借口罢了。
她母亲对她伤害太多,让她没有勇气直面母亲的存在。
吕妙莎顺势把脸深深地埋在王笑怀里,眼泪顿时如奔腾的黄河水汹涌而下。
她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只是在王笑怀里默默地释放被赵娟母亲勾起的悲伤。
苏慧并没有发觉吕妙莎的异常,因为她整个人都在紧张地盯着赵娟,见赵娟要抓椅子,顿时心里一紧。
这里是公司,如果赵娟真的把这个女人打得头破血流,不但赵娟可能会惹祸上身,也会给婉春部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苏慧身为赵娟的上司,她可不想因为赵娟的一时冲动,而被公司开除。
“赵娟,冷静一点儿。”苏慧眼疾手快,抢先抓到了那把椅子。
“冷静我已经冷静了十六年,今天终于让我碰见她了,我怎么能冷静”赵娟失心疯地吼道。
苏慧见赵娟已经失去了理智,如果那个女人还不赶紧离开的话,局面会越来越难以控制,毕竟公司里并不是只有这一把椅子。
“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想把赵娟逼疯啊还不快跑”苏慧把椅子顺着甬道往远去一甩,立刻又转身死死地抱住正在试图抱着长条桌去砸人的赵娟,冲仍然泪如雨下呆立在那里的赵娟母亲大声喊道。
赵娟的母亲听了,见赵娟真的已经丧失了理智,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没用,只好一边抽泣着,一边狼狈地往外面跑去。
苏慧等赵娟的母亲彻底消失在公司之后,才放开赵娟,拉着啜泣不止的赵娟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唉,等等,花还没签收呢!”花店小子悲催地跑上去,追着她们喊道。
苏慧回头,什么也没说,只是非常犀利地瞪了那个花店小子一眼。
花店小子吓得连忙停下脚步,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退,有些手足无措,尴尬地小声嘀咕道:“花不是那个女人订的。”
他见没有人搭理自己,只好无趣地晃了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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