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
秦氏开怀地笑了,这丫头聪明是聪明,但还是阅历少了些,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两婆媳又聊了一些家常,白晨还说了一些有趣的乡间故事给她听,讲到精彩处,往往逗得她开怀大笑。
白晨的三寸不烂之舌再次发辉了它的功力,一时间整个厅常一片欢声笑语,引得佣人们侧目观望。
只不过,正在秦氏听到开怀处时,白晨又状似无意地道,“昨晚夫君他对儿媳又有所交代。”
秦氏的心再次咯噔了一下,本来笑着的脸慢慢地垮了下来,“天上的神仙,吃饱了没事干吗?”
白晨也是一副很不理解的表情,“就是啊!夫君他好像很无聊似的,有时候还找我聊一些神仙们的趣事呢。”
“哦!趣事?”秦氏的语气冷幽幽的。
天上的神仙居然会喜欢这么一个乡下丫头,真是理解不能啊!
现在的秦氏有一万个后悔,后悔当初为贱人的儿子娶媳妇,完全就是抓一把虱子往自己头上长。
自己当时是脑子有包吗?居然就为了彰显自己的贤惠,非得给他娶一个媳妇。
回想几个月前,眼瞧着齐宣快不行了,秦氏还真去了庙里,假惺惺地为大儿子祈福。
但那里的和尚居然警告她,说她做人别太阴毒,谨防遭到报应。
秦氏大惊失色,内心惶恐,害怕,急冲冲地下山,在下山的途中,一直都在想着和尚对她说过的话。
所有人都说她贤良淑德,完美无比,但那和尚却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阴毒。
他的眼睛好像透视眼似的,被他盯着时,简直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秦氏越想越后怕,打定主意,今后不管什么样的庙,她都不会去了。
而在回程的路上,她好巧不巧的,又遇到了南公国府谭家的当家主母包氏。
大公子的娘就是包氏的小姑子。
包氏曾经也是年轻时喜欢过越志连的女子。
两个情敌遇上时,包氏就毫不客气地刺了秦氏几句,‘宣哥儿都二十了,你居然还没想着给他张罗亲事,你这后母是怎么当的?
你不是一直标榜,自己贤娘儿得紧吗?
只怕这里头,有什么猫腻吧。”
秦氏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当即就和包氏互怨了起来,“宣儿的身体那么差,怎么娶媳妇?
真是无理取闹,你们谭家那么能耐,又是宣儿的外家,怎么不帮着张罗张罗。”
包氏当然也不示弱,“宣哥儿的婚事,哪里轮得到我们,妹子没了这些年,谭家与齐家的关系就一言难尽了。
我们想去张罗,你们会肯吗?
呵呵呵,当真只是后娘啊,生病了就不找媳妇?
如果早找了,说不定现如今宣哥儿他的儿子都有了。
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而你,虚伪透顶的后母却一直拖着宣哥儿的婚事。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宣哥儿手里头还有妹子的嫁妆呢!你是不是想等着宣儿没了,好吞了他的财产啊?”
秦氏被包氏的话气得直越聚越多,都竖起耳朵听别人家的秘辛。
秦氏心里虽然窝火得不得了,但还是理智的。
如果自己要和包氏一直争个你长我短,可能争到天夜,都没个定论,说不定包氏还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毕竟做了亏心事的人,往往都是很心虚的。
所以秦氏就在包氏的夹枪带棒的语言攻击下,灰溜溜地跑了。
回到侯府之后,秦氏就在想着,一定要为齐宣张罗一个媳妇,一定要堵住谭家人的嘴。
所以,后来才有了冲喜这一档子事。
但娶的媳妇,是什么样子的,当然就得是她说了算了。
到穷乡僻壤去找个乡下泥腿子,让她来伺候齐宣几日,如果这期间他死掉了。
她会把所有罪责都加诸在那乡下女人身上,让她陪葬。
既堵住了某些人的嘴,也全了自己的好名声。
只可惜,新妇还没进门,大公子就先一步没了,她再怎么着都没有理由把齐宣的死,责怪到还没有进门的乡下媳妇身上了。
只说她就是一个不祥之人而已。
一向注重名声的平昌侯府,也万万做不出,让完全没有过错的新媳妇陪葬这一档子事来。
毕竟平昌侯府,一向标榜的是仁德呀!
美好的名声在外,某些行为就得收敛。
白晨瞧了瞧秦氏那怪怪的脸色,接着忽悠道:“哎,其实做天上的神仙真的挺无聊的。
夫君说,他们还经常通过天眼瞧着尘世间的风云变换呢。
见到某些有趣的事,还会议论一翻。
有些时候,他们还会下凡走一遭,经历一回生老病死,就像夫君那样。
听说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对于他们来说,在凡间几十年,在天上才过去了几个月而已。”
白晨越编越顺溜,越扯越远,居然把秦氏听得有些向往,要是自己也是神仙,那该多好啊!
“夫君他就一直在注视着我,还有他最留恋的亲人们。”
“这样啊!”秦氏猛地抖了抖,感觉浑身不得劲,意思是大儿子现在正在天上监视着她呢。
“夫君他昨晚又放了一样东西在儿媳的枕边,还让我一定要交给婆婆呢。”
与此同时,白晨把昨晚从秦氏房里找出来的清单,双手捧到了她的面前。
这下子,一向稳重自持,处变不惊的秦氏,终于露出了骇然的表情,整个身体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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