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雅在华国待了这些年,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了。
见状还挺中听的说:“他特别尊敬你们,所以特意打印了照片~”
虽然亚历山大舅舅也搞不懂尊敬和打印照片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但听着反正是好话。
既然提到林盏了,亲戚们也认为他们该跟林盏说点什么。
可朝着林盏看了半天,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关键是……
他们压根不认识哈雅这位老公。
哈雅结婚的时候他们虽然见过林盏一面,但那婚礼那么大场面,他们坐在台下看林盏比演唱会看明星都费劲。
再加上这些年林盏从来也不回边境、和国际间的代沟,他们压根记不住林盏的长相,甚至连他叫什么都记不住。
刚要重新热络起来的气氛又这样冷了下来。
林盏开了几次口,也有点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相对来说,亲戚里比较热情的亚历山大舅舅开口了。
“对了,小薄,我记得你,萨卡跟我提起过你。”
萨卡是哈雅哥哥。
小、小薄?
林盏只以为是自己听岔了,毕竟哈雅亲戚们的边境口音很重,不太好分辨。
再看哈雅那边,正跟旁边的姑姑聊天,没注意到他这儿块。
没办法,林盏只好笑笑地点头应和着。
经亚历山大舅舅的错误提醒,周围亲戚们也都想起来了。
之前倨傲的神情中竟难得多了几分尊敬。
“啊,我也想起来了!”
“萨卡说你很有能力,幸会幸会。”
林盏刚要挺直腰板,可接下来的话就越听越不对劲。
“还是萨卡介绍你跟哈雅认识的吧?萨卡确实有眼光。”
“以后有机会合作,我们边境的值得开发的项目很多的。”
“听说薄氏最近股票又涨了?小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跟我们说说吧?”
林盏:“…………”
他特么说个屁!
这特么说的是他表哥吧?
之前萨卡确实介绍哈雅跟表哥认识过,但那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儿了,这事儿他们都记得,竟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什么愁什么怨啊?
虽然林盏心里把周围几个大胡子亲戚一顿吐槽,但面上是一句也不敢说。
迎着众人期待的目光,他特无奈地讪讪一笑:“我是……他表弟……”
周围几人愣了愣,一瞬间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林盏反过来又说一遍:“你们说的薄云礼……是我表哥……”
果然,一把薄云礼放在前面,周围人都听懂了。
“啊……”亚历山大舅舅一副鸭梨山大的表情,眯着眼睛道:“抱歉抱歉,我记混了。”
林盏抿着下嘴唇抖动:这表情,明显是失望了!
其余几个人也同时收回刚刚惊喜的表情,压低声音议论。
“后来哈雅没跟薄云礼结婚啊?”
“我也以为是薄云礼呢,怎么是表弟?听起来一下子就很low的感觉。”
“咱们哈雅多漂亮啊?怎么……哎呀……”
林盏:“………………”
边境大佬们说悄悄话都不背人吗?
特别最后一声‘哎呀’,简直有种一朵顶级鲜花插在了低级牛粪上的感觉!
而他就是低级牛粪!
刚刚误以为他是薄云礼的时候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嫌弃。
这亚历山大舅舅,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绝杀!
不到十分钟,车子就停了下来,司机恭敬开口:“先生们,咱们到了。”
林盏掀开车窗的窗帘看一眼外面,下车后又表情挺神奇地看向哈雅:“我记得咱们举行婚礼的时候回你哥庄园好像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这次怎么这么快?”
哈雅回答的特别自然:“啊,我哥嫌远,自己就新建了个停机坪。”
林盏:“?!”
擦?
刚刚他们下飞机的停机坪是他哥自己的?
他默默瞅一眼自家举手投足都透着贵族娇养的豪迈气度的媳妇儿,说她哥建了个停机坪的时候,语气就像说她哥建了个群一样轻松!
放眼望去,前面就是萨卡那占地好几亩的庄园。
几个人下了加长版宾利,又分拨上了高尔夫球车,有说有笑地往会客厅去了。
萨卡特别喜欢高尔夫,所以客人们在庄园里代步,用的也都是高尔夫球车。
球车迎着风快速行驶,林盏脑门被吹的锃亮。
虽然是第二次来了,但再次见到,还是震惊无比。
这庄园,里面都可以开好几个百货商场了,太特么大了。
到了会客厅,萨卡已经等在里面了。
看见妹妹回来十分高兴,几波人也互相打了招呼。
林盏觉得这次见萨卡跟之前变化挺大的,一身很正规的黑白配色笔挺西装,短发也打了少许发胶,板板正正地梳到后面,留个很体面的绅士胡,少了几分野性大佬的感觉,多了几分沉稳之气。
林盏搂了搂哈雅的腰:“你哥给人的感觉好像变了,看来要结婚的人就是不一样。”
哈雅啄了他唇一下,觉得自己老公特别单纯可爱:“他才不是为了结婚才变的,他是最近要竞选边境议|员。”
这是林盏今天第n次无语:“…………”
得,他还是别问了。
100多平的会客厅里,中间是特别定制的加长版沙发,富丽堂皇的装潢就不用说了,旁边甚至还有平时公园才能见到的造型感十足的喷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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