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宓这一觉睡得可实在是太舒服了,像是被裹在温暖里一般,耳边是呼啸的寒风,自己却暖和极了。她像猫儿一样,微微掀开一丝眼皮,适应了一下光线,将脸蛋在柔滑细腻的白狐裘上蹭了蹭,发出了一声猫儿似的满足的喟叹。
天边只挂着最后一丝红霞的光芒了,芙宓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坐在阴影里的身影,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对方是容昳,而自己大概是泡澡的时候睡着了。
芙宓一惊,微微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虽然当初她的确做了件比较出格的事情,可这也不代表她可以无动于衷地光溜、溜地让容昳看个够。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芙宓微微扭动了一下双腿,以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异样感,不过她是植物妖,修为也不差,可能本身的耐受力和恢复力比较强,所以芙宓还是不放心地探手往双腿、间摸了摸。
容昳的眼神顺着芙宓的动作来到她的指尖,纤细白皙如玉葱的手指,干净饱满的粉色指甲,以及看不见却让人遐思偏偏的内里风光。
芙宓在意识到自己动作的不雅之后,也确定了自己依然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她火速地一把拉过狐裘,掩盖在自己的胸、腹间,重要部位尽数遮挡,唯有一双细滑白嫩、笔直而修长的美腿露在外面,肤色如玉,连白狐裘都被衬得没那么雪白了。
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芙宓的身上就像带着自己的光芒一样,从内透出肌肤,如内蕴月辉的乳白色琉璃。
下一刻,战衣已经裹住了芙宓的全身,她从狐裘里站起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哎呀,怎么就睡着了呢?”
要说芙宓公主怎么没有跳起来指着容昳的鼻子骂他“无耻”,那绝对是有道理的。她可不想容昳拿他的洗澡水说话,再说了,看一眼她又不损失什么,至于容昳,美色当前可能对他也不算什么,何必小题大做,弄得反目成仇可就不好了。
哪知道,芙宓不愿意提这一壶,容昳却不放过她,“你习惯裸、睡?”
芙宓难得脸红地摇了摇头。
“虽然本尊知道你们妖族在男女之事上没有羞耻之心,但本尊可不习惯将人光、溜、溜地从水里拎起来。”容昳凉凉地道。
前因后果已经交代完毕,芙宓公主早就习惯了容昳的冷情,这人大概是修道修入魔了,满脑子只有道。
但是芙宓还是忍不住叫唤了一声,“你就不能给我搭一件衣服啊?”
容昳闲闲地抛来一句,“我还以为你故意露给本尊看的。”
“怎么可能?”芙宓险些跳起来。
容昳没说话,只是看了芙宓一眼,却仿佛在说,“怎么不可能,你早已有前科。”
芙宓只觉得自己现在是有口也说不清,索性破罐子破摔地道:“行,你说是故意就是故意吧。”
“既如此,本尊比较喜欢你半遮半掩之态。”容昳的眼神在芙宓的胸、口短暂停留了瞬间,就挪到了芙宓的腿上,“胸就不必了,腿还可以露一露。”
芙宓的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青,她的胸前峰光也不落人后的好伐?
芙宓咬着下唇,在心底默默写了一个忍字。
“本尊要休息了,你出去吧。”容昳道。
芙宓不动,她可不愿意再去忍受那罡风,而夜里罡风越发狂暴,她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居然就是一天一夜,而事实上,芙宓公主还是低估了自己这一觉的长短。
“出去。”容昳再次道。
“外面罡风太厉害了。”芙宓为难地道,这冰屋虽然不大,但是容昳修为再高,睡觉也就只占一个身体的大小,何必如此吝啬。
“本尊不放心。”容昳已经在冰屋里多出来的软榻上合眼躺下了。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啊?我打又打不过你,还有求于你。”芙宓狂暴道。
难得容昳居然没有再说话,良久后才抛出一句,“那你睡那头替本尊暖脚。”
芙宓这才刚刚醒过来,谁要继续睡觉啊,她打坐修行不行吗?
芙宓气呼呼地从小门洞钻出去,这人架子摆得也太高了,好像谁都想倒贴他似的,便是她自己,也没有自恋到如此地步好吧?
一出去,罡风呼啸而来,就吹乱了芙宓的头发,可是狂风里也带来一丝香兹兹,香得滴油,让人口舌生津的香气。
芙宓伸长脖子嗅了嗅,直奔前方而去。显然不久前容昳才在这里烤过肉。芙宓贪恋地将鼻子贴近冰面,上面还有残留的被冻住的油脂,谗得她恨不能伸出舌头来舔一舔冰面。
烤肉,芙宓公主生平吃了无数,但是这么香的还从没吃过,她心里仿佛有一千只猫爪子在挠一般,就是不知道容昳烤了什么。
芙宓这时候也顾不得有伤容颜的罡风了,在疾风里奔走了好几圈,想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果不其然,让芙宓在一处冰面上的裂缝里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的东西——月亮鱼。
月亮鱼喜欢南海那种温暖的地方,绝不可能出现在罡冰原,这些小东西到了这里明显的变得迟钝了,肉质也失去了南海里的鲜美。
不过这是对于嘴刁的芙宓公主而言,对于罡冰原上的雪球鼠来说却是上天赐予的美味。
罡风原上一望无际的白茫茫,几乎没有遮掩之物,像一只雪球一般从冰洞里钻出来的雪球鼠在看到芙宓的时候,“嗖嗖”两声就消失在了冰洞里。
这雪球鼠生得又圆又肥,五官几乎都看不见了,连尾巴都是一个小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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