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伸手,游惑总能在那之前把lee抓过来当盾,防御全靠lee的脸。
她挠了五爪子,爪爪倒霉的都是lee。
不仅游惑这么干,旁边的秦究也一样。
谁要打他,他都把lee抓过去。
lee:“……”
这帮“孩子们”是来给他找场子的,找到最后他全场最惨。
狄黎和jonny他们已经躲到了墓碑旁,对游惑来说,看清近处的夜幕中的镜像人不成问题,但对他们这种非镜像人来说太黑也太快了。
“游哥秦哥!要开手机灯给你们照明吗!”狄黎壮着胆子叫道。
叫完,他们几个迅速换了个躲藏位置。
“用不着。”秦究说:“他快被打哭了。”
狄黎:“哈?谁???”
lee:“……”
果不其然,总被打的lee终于不堪其辱,叫道:“等等!停下!”
那些“孩子们”很听话。
游惑和秦究等的就是这个听话。
游惑沉着脸,转头朝某个地方抬了一下手,lee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耳边就响起了呼呼风声。
那是长箭刺破空气直奔而来的声音。
lee的脸更白了!
他下意识看向林间那个方向,就见楚月、于闻和老于三个人正架着弩瞄着这边。
舒雪她们三个姑娘一人手里拿着一捆电影院找来的绳子,鬼魅一眼眨眼就到了面前。
被包围的镜像人本能地要躲流箭,同时还要避开游惑和秦究的近身攻击。
他们意识不到自己的活动范围正在被压缩,等lee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挤成了一团。
舒雪她们趁机抖开了绳子,见缝插针地绕起来。
三个姑娘连拉带拽,绕了好几圈,然后用力一抽,lee以及他的“孩子们”就被捆在了一起,像个蠕动的百脚虫。
狄黎听见一声喘着粗气的“好了”,他愣了一下,打开手机电筒一照,就见舒雪她们正把一大团“人”拖到墓碑旁,拴狗一样拴在钉死的石碑上。
楚月他们垂下弩走过来,呼吸粗重。
狄黎这才意识到,他们应该是忍着要命的饥饿,一路追过来的。
“唉我去,学霸帮我拿一下弩。”于闻粗声粗气地说着,把弩塞给狄黎,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垂着头歇气。
“还行么?”狄黎小心地问。
于闻晃了晃脑袋又站起来:“不行,坐这里更饿了。”
狄黎:“……”
他和jonny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卷起了袖子,活像体检抽血似的伸出手臂说:“要不……要不你们来一口?”
于闻看着那一排胳膊,深深咽了一口口水。
“不了不了不了。”他又很快怂回去,摆手往后让:“我意志力很薄弱的,咬了万一控制不住呢?你们离我远点。”
他们都这么难受了,游惑的饥饿度还要再翻好几倍。
他没有回到墓碑和棺材旁。
这一片地方树木繁茂,在夜色中站成一捧又一捧黑影。
他垂手站着,没有加以克制的情况下,呼吸又急又重。正如lee所说的,他确实饥饿难耐,这种感觉比白天更加难以忍受,几乎让他失去自控力。
喘了一会儿,游惑后退一步,身体倚靠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
他抬手在自己颈侧划了一道,镜像人的特性使他轻而易举划破了皮肤,血珠很快渗了出来。
游惑偏了一下头,对秦究说:“这次你来。”
lee有一句话他很赞同——这是一件非常私密的事。
他不可能随便抓一个人去吸血,也不可能让谁来动他的。
只有秦究。
***
lee他们被绑在墓碑上。
他抽了抽鼻子,又舔了一下嘴唇说:“谁在舔血,我闻到了味道,不是地上泼的那种。是新鲜的,刚从皮肤里渗透出来的。”
这人说话很轻,之前觉得他很温和,现在只觉得一阵恶寒。
狄黎想把袜子脱下来堵他的嘴,不过碍于教养和礼貌,还是没这么做,随他去说。
没过一会儿,于闻咕哝说:“我好像好点了。”
楚月也揉了一下胃说:“好像是没那么饿了。”
这话刚刚说完,墓地里就响起了几声悠长的胃鸣。
“谁啊?还饿成这样?”楚月纳闷地问。
狄黎指着墓碑说:“跟咱们无关,现在是他们的肚子在叫。”
说话间,游惑和秦究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lee歪头看着他们,“啊”了一声,说:“刚刚是你们,我告诫过的,尝同类的血只是一时的,长久不了,明天会更难受,时间久了会发疯。”
秦究拇指抹了一下唇角,对他说:“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你不如组织组织语言,交代一下从镜像人转回正常人的条件。”
说话间,游惑扫了一眼被捆的镜像人。
很难保证其中没有曾经的考生,这也是他们这次没有直接射杀的原因。
如果真的有以前的考生,说明从镜像人转化回正常人并不容易,甚至……非常、非常难。
否则他们为什么不转?
lee抿着唇,一副不打算告知的模样。
游惑又想到了那张研究员合照,照片中的y笑得非常温和,跟现在判若两人。
也许和雪莉、萨利兄妹的情况一样,在这个背景故事中,所有从镜子里爬出来的n都是副本。
他们经历相同、回忆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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