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杀我!!!”
短短的一句话一直回荡着赵姬的脑海,是那样的难以置信。
他根本没有想到想要下杀手的是吕不韦,认定刺杀出自自己亲儿子之手。那一刻,赵姬心如在寒风中颤抖!
直到车架到了雍城与接应的队伍会合,赵姬才回过神来。
接应队伍是已经回到雍城的嫪毐带领。因为时间紧迫,嫪毐还没有换回衣裳。然而赵姬一眼就从人群中把他认了出来。
数年朝夕相处,赵姬熟悉嫪毐的每一个面孔。以往,嫪毐只要这身打扮都能将赵姬逗得哈哈大笑,然而这次,赵姬只想伏在嫪毐的胸膛大哭一场。
情势那样的危险,若非两人分开行动,说不定刺客会拼死一战,那样自己和嫪毐的生死殊难预料。
二人拥抱着上了车架向居雍宫而去,留下远处的无名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无名料定嫪毐必然回来接赵姬,因此不紧不慢的缀着赵姬的车架。只要跟着赵姬必然能够发现嫪毐的真身。
然而,赵姬的车架一直没有离开视线,接应的队伍中,无名仔细观看了每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嫪毐的踪迹!
“不可能啊!”
无名的箭术很好是因为视力很好,绝不会认错人。难道是嫪毐还没来得及回到雍城?无名无数疑问在心总觉得漏了什么,却总是想不起来。只好远远的吊在以后面观察。
嫪毐与赵姬没有发现无名的监视。
赵姬哭了一路,眼睛肿的像个桃子,不停的向嫪毐哭诉:“我是他的亲生母亲啊!他怎么能下了这样的狠心,他也不想想,在赵国的那几年,是谁照顾她!现在翅膀硬了也不听话了,谁知道听了谁的蛊惑竟然下这等杀手···”
嫪毐伸出手指堵住赵姬的嘴唇,拭去赵姬眼角的泪痕,自责道:“别这么说,应该是我牵连了你,或许他想杀的人只有我。负责怎么可能轻易退去?肯定是见我不在车中又不敢杀你才无奈退去!
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的存在就是你和儿子中间的一根刺,只要我还在你身边,你们母子就不能和好如初!如今之际,我唯有远离这里躲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才能让你们回归以前。”
“不要!不要···”
赵姬摇着头,只觉的肝肠寸断。
她不懂剑术,根本看不出当时那一剑已经是手下留情。她只知道那人若有时间再出一剑,自己必然会丧命。她只知道若非护卫拼死相救,自己根本回不了雍城。即便是如嫪毐所言目标是嫪毐那又如何?
有区别吗?
“杀你就是杀我,你就是我的命啊!
在雍和宫,他是怎么说的?这才几天功夫他就翻脸不认,谁能保证你我还政于他他不会对我们下手?”
嫪毐的脸上两行眼泪瞬间滑下,却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无所谓,为你而死我死而无悔!只可惜我的两个孩子,再也不能看他们长大!
我已经打算好了,回去我就把他们偷偷送到山阳。想当年赵氏孤儿能藏在山阳平安长大,他们想必也可以吧!我就不信,大王能翻遍山阳的沟沟坎坎把他找出来!只要路上小心点不被秦人截获,他们一定可以平安!”
嫪毐的话中藏着话。
山阳与雍城数百里,两个小孩目标明显,怎么可能平安通过!嫪毐有意提起孩子,看似想要退出,其实在引导赵姬。
身为人母的赵姬,想必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吧!
嫪毐心里想着,果然,赵姬的眼睛开始泛红。
“不能!不能!不能···”
赵姬使劲摇着头:“我不许你走!”
嫪毐无奈道:“我也不想,然而这可能吗?难不成我还能反了你儿子的江山?”
“就算是反了他这江山又如何?”赵姬不由得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赵姬才发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赵姬的脸上露出一抹挣扎之色。少倾挣扎便很快退去。赵姬决绝道:“嫪毐,以前一切事情都是听我的,后来委任与你并没有让我失望,然而这次不行,这次,你得听我的!
既然他不念及母子之情想要杀我,那么我又何必顾及他这个儿子。?我与他母子情分已断,从她派出刺客的那时起,我们就已经是仇人!
如今,他将要在此举行冠礼,我们便干脆将它诛杀在此代立为王!”
嫪毐瞪着双眼,似乎不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赵姬。良久,嫪毐才回答道:“这不可能!先王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你儿子嬴政,两一个是嬴成蛟。但是成蛟因为先前叛乱已然自杀,我们到哪里去寻找另一个有王氏血脉的人去取代王子呢?”
赵姬眉头蹙起,稍微思量便回答道:“成蛟虽然已经自杀,但他还有一子。”
嫪毐反对道:“不行,朝堂不会答应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什么行?”赵姬有点烦躁,恨铁不成钢道:“有我做主你怕什么?只要我们赢了,便由不得他们不答应。只要嬴政一死,还有谁的血脉能比成蛟的儿子更合适?
他成了先王遗留的唯一血脉,不选他还能选谁?成蛟的儿子还在襁褓之中,如此,等我们将他捧上王位,我就能继续垂帘听政。而你也能够取代吕不韦成为大秦的相。
几十年时间足够我们建立一股稳固的势力。刚出生的孩子都差不多。等成蛟的儿子继位。我们便将他的孩子杀了,将我们的孩子换上去。到时候。我们就能不知不觉的取代赢氏血脉成为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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