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愕然望着李有得,心知肚明的究竟是什么事啊?
她想了会儿,忽然转头就走。
李有得没想到她竟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走,忙道:“你去哪?”
陈慧停下脚步回头道:“既然从公公这里问不出原因,我去问阿大他们好了。”
李有得气得全身发抖:“你非要把丑事弄得人尽皆知?”
“什么丑事?你说啊,你说了我就不去找阿大他们了。”陈慧一步步逼近。
李有得双唇紧闭,转开视线又不肯说了。
陈慧都快被气笑了,什么话都憋在心里,活该他气死!虽然她还是没明白他到底在气什么。
“公公,我数到三,您不说,我就自己去找答案了,就不信我找不到。”陈慧道,“一……二……”
陈慧还没数到三,便见李有得像是被激怒了,蓦地起身走过来,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充血的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她:“你就这般把我当个傻子耍弄?陈慧娘,该给你的不该给你的,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给了你,你还想如何?我早说过,离开李府这事,这辈子你想都别想!”
陈慧吃惊地看着突然大动肝火的李有得,怕倒是不怕,只是一时间有些呆愣,她甚至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了难以抑制的愤懑和微不可查的委屈。
委屈?她一个付出了真心却还是得不到他信任的才委屈好不好?他委屈个什么劲?自己什么都不说,委屈了也是活该!她什么时候说要离开李府了?自己瞎想个起劲,还有理了?
陈慧仰着下巴,恼怒地说:“我若想离开,你还能阻拦我不成?”
李有得心底一凉,咬牙道:“你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没了那些,你以为你走得脱?”
陈慧抬起没被抓住的那只手臂,一把掐住了李有得的一边面颊,将他愕然的表情扯了个七零八落。
“谁说我想离开了?”陈慧用力将李有得的一边面颊往旁边拉扯,气恼地说,“我要赖在这儿一辈子!”
李有得一怔,即便类似的话从陈慧嘴里说出来已经不止一次了,即便他心底深处知道那不是真的,每次听到他还是开心得不行。随即脸上的痛已经发展到他无法忽视的地步,他知道她根本一点儿都没留情,痛得他立即抓住了她的手,叫道:“放肆!松手!”
陈慧道:“你肯定暗地里冤枉我了,我不松!”
“陈慧娘,你当真反了不成!”李有得气得直喊,可抓着陈慧的手到底没敢用太大的力气。
“要我松手也行,好好说话!告诉我,你觉得我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陈慧道,“不然,我就不松手了!”
陈慧说着,手还开始旋转,那疼痛指数顿时上了个数量级,李有得也顾不得颜面什么的,当即喊道:“行行行,快松手!”
陈慧这才松开手,抱胸站在一旁。
李有得摸了摸被掐疼的脸,心想怕是已经红了,再看好整以暇的陈慧,莫名便觉得有些心虚。
先前他盛怒之下便得出了结论,又做出了安排,他还认定了她不会来找他。可如今她不但来了,还是如此强硬的态度,似乎真不知发生了什么……冷静下来后理智回归,李有得也发觉自己似乎过于武断了,他连她身边的人都没问过。只是先前他太羞恼了,根本不愿意去询问她的身边人自取其辱,之前几次看到她跟温敬见面已经足以说明一切。可如今她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莫非真是他误会了?
可人证物证俱在,他怎么可能误会了?她又怎么可能真如同她说的就想赖在李府不走了呢?完全不合常情!莫非,她是想到了什么法子为她自己开脱?
李有得疑心起,左右摇摆了会儿,终于决定再查查看。万一,万一真是他误会了呢?就为了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性,他也想再查一查。
虽说已经决定如何了,可要李有得当着陈慧的面说,他已经知道她怀了温敬的孩子还小产了一事,他依然说不出口。
“你先出去,我先找小六小笤问话。”李有得板着脸道。
陈慧却没给他面子,一口拒绝道:“不行,我要旁听。”她把旁边被李有得踢翻的凳子扶起,一屁股坐了上去,冷着脸道,“不然我怎么知道公公您又误会了什么?”
陈慧冷下脸的模样还是很能唬人的,李有得呆呆站了会儿,终于扬声道:“阿大阿二,进来!”
本就在外候着的二人立即推门而入,又把房门关上。
“阿大,你把今日发生的事说一说。”李有得假作不在意地随意说道。
阿大瞥了陈慧一眼,低着头说道:“今日,小人陪着公公去梅院看病了的陈姑娘,有人在围墙根下发现了新埋进去的一个布包,里头的东西……来给陈姑娘看病的康大夫看过,说是不过两三个月的胎儿,康大夫还说,还说……陈姑娘其实是小产,但怕公公怪罪,就没敢说。”
陈慧听阿大说完,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就算她再有想象力,也没想到这事居然还能是这样的误会!不,不对,不太可能是误会吧?她一个普普通通的感冒或者流感,怎么到了康大夫嘴里,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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