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专家完全懒得搭理侯野棠了,这存心在没话找话嘛。既然从清代埋下去从来没被打开过,那谁能猜的出里面装的是啥。
李骏也说:“野棠,你别胡闹,别打扰大专家做鉴定了。”
侯野棠嘿嘿的笑着:“敢跟我打赌吗?我说这箱子里也藏着瓷器。一个大个的瓷器。上面好像还有吉庆有余的什么图案。”
中年专家一脸好笑的摇摇头,李骏也从旁边捅了捅侯野棠,意思是让他消停消停。
侯野棠不依不饶,对着李骏:“你要是不信,咱俩就打个赌。如果没有我说的那个大瓷瓶,这两只我白送……”
一听到“这两只白送”,不要说李骏,就那位大专家都皱了皱眉。但随即都觉得侯野棠这是瞎胡闹。都没理他。
侯野棠接着闹:“如果里面有我说的那只大瓶子。李骏,我也不贪心,就只是一个要求……”
李骏:“真的野棠,别闹了好吗?”
侯野棠:“我就一个要求,我实在想看看,你这个阳光灿烂的大帅哥,穿上外面那群专业挖墓民工的老棉裤会是啥样?”
李骏一脸复杂又无奈的指着侯野棠:“你可真能闹!”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像雾像梦又像沙的漏去,时间真是个很有趣的东西。貌似严格公平无比,在谁那里都是一分不多一秒不少,且长度稳定均等。
但有趣的就是,相同的时间,却因为感受的人不同,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坑里的这位大专家,聚精会神的折腾着他的鉴定,时间快的就像不存在一样。
可在相同的时间里,坑外边等的焦急的李骏,就如同度日如年。
时间因为流动的空间而产生,既然流动的空间充满了扭曲粗陋和各种无常的不确定性,那么这个作为无常空间的副产品“时间”,又如何能精确的没有漏洞呢?
“2015年4月19日凌晨3点零2分,ly市老北门遗址棚户区小院……”
终于,大专家对第二口箱子以及箱子里的瓷器做完细致无比的鉴定了。他继续口述着:“经最后鉴定确定,箱子内装的清粉彩镂空吉庆有余转心瓶,实属稀世罕见珍品!经……经再次鉴定确认,第二口箱子自清代埋藏后,确实从未被开启……”
最后大专家实在憋不住了,猛的抬头看着正一脸坏笑的侯野棠:“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骏也心急火燎的问:“是啊!你是怎么知道里面装的是吉庆有余转心瓶?”
侯野棠嘿嘿的笑:“因为我这个拆迁幸运无敌小霸王,得了清代的一个藏宝图。所以,我知道金丝楠的马桶盖,我知道万寿龙纹杯,我知道鸡缸杯,我知道这三样瓷器,所以,我更知道还有更大的一个宝藏……”
侯野棠刚说到这里,就听到棚子外面几声鼓掌,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所以,我老早就知道,你是我们的同行呀!”
话音一落,棚子内灯灭灯明,一位熟悉的老冤家站在了侯野棠的面前,正是那位秃顶毛几缕的古玩店店老板。
侯野棠忽然眼皮子有点跳,他虽然知道店老板不可能是背后的那个人,但他身为一条龙的一方首领,这么早的就出现了,而且摆明了跟李骏是一伙的。他们想干什么?今天怎么了?今天很反常!
店老板笑着看侯野棠:“怎么着小兄弟?看你这副表情,是表示惊讶呢?还是……你早就猜到了?”
侯野棠干笑两声:“我真还就非常惊讶,惊讶你怎么这么急着就出来了。”
然后又转头看向李骏:“原来你们是同行呀。”
李骏也干笑着:“这也是一份有着独特意义的事业对不对。”
随即,侯野棠、店老板、李骏三人,同时干笑了几声。听着比坟地里的猫**还瘆的慌。
侯野棠:“行了。货也验过了,真神也出来了。那就谈谈钱的事儿呗。”
店老板:“不急不急。还有点小程序要走。”说着,向李骏一点头。
李骏打了个两个响指,灯灭灯亮,外面其中一个军棉袄军棉裤的贼头民工钻进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罗盘来。跳进坑心,面南背北的站好,把小罗盘水平托在胸口处。等他屏息凝神了半分钟,李骏拿了手机对着罗盘拍了一张照,然后好像传给了什么人。
没过多久,李骏的手机响了,他把通话模式点成免提,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开张大吉!大师请讲。”
手机里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盘局中宫空亡,人盘无气。这地方空有成片砖瓦,极少有人居住。很像是一片动迁区。朱雀猖狂,玄武被欺,还隐隐有南高北低之相,极有可能在北向十米开外有一处破败断墙……”
我靠!侯野棠顿时觉得有趣了。罗盘他是从小看到大的。小小罗盘,外圈天盘铭刻二十八星宿,内圈地盘位列八卦八方,中圈人盘天干地支二十四山。风水师就是靠这个罗盘给人看阳宅阴宅的风水。侯野棠不懂怎么用,但却知道其中的风水原理。
以前只是听说过,有牛叉的风水师,可以只凭罗盘磁针显示的风水布局,就能断出该地的人事过往地貌屋舍来。他说的北向十米开外有一处破败断墙,可不就是破败的城门垛子吗?!
只凭李骏传过去的罗盘照片,就能隔空断出此地的人事过往地貌屋舍。我靠靠靠!看这架势,今天这位,貌似就是传说中的牛叉风水大师呀!
店老板把手一拍:“大师就是大师!断的一处不差。那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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