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哪个沈家?”赵二好奇,上前去问道。
“租房子给人住的那个沈家。”
“你们要租房子吗?”
“不是,我们找人。我家公子有个故人,他家下人就租住在沈家的房子里,我们有急事要找她。”
原本说是故人,就是简清杜撰,结果对方居然还打蛇顺杆上,也攀扯起关系来了。
“请跟我来!”赵二道。
赵二将开忠主仆三人带了过来,看到简清,赵二道,“就是她,你们先聊吧!”
开忠忙将手稿掏出来问简清,“请问,这份手稿是你送到我家里去的吗?”
简清接过来看了一眼,点点头,指着凳子,“请坐下谈吧!”
开忠也不客气,松了口气,这时候才想到要自我介绍一番,“我是开忠,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我是简清。”
“你家主人名叫曹梦阮,实不相瞒,我并不认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拿着这份手稿去找我,所为何事?现在我郑重请求,如果你有全稿,不管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简清不可能无耻地拿曹雪芹的原稿去卖钱,她接过了手稿,直接投入了炉中,不顾开忠杀人的眼神,平静地道,“手稿不是我写的,我没有任何资格拿来卖钱。手稿也不是你写的,你买了去准备自己署名吗?”
“你欲如何?”
简清毫不客气地道,“我相信你肯定已经誊抄了一份,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若是拿那些手稿行招摇撞骗之事,我必定有法子让你身败名裂。”
开忠羞愧地别过了头。
“若公子觉得那份话本不错,我建议,不若公子潜心钻研学问,将来终有一日,能够写出可以光明正大署自己名的作品,虽然比不上《石头记》?一样可以流传千古?为世人传颂。”
开忠从简清屋里出来,吹着凉风走了一路?他突然醒悟过来?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拿这份手稿做什么,为何就被简清说得抬不起头来了呢?
简清若只是曹梦阮先生的一个下人的话?她对自己说话时的义正言辞,眼神间的轻蔑?又是从何而来?
曹家是什么样的家族?怎地会有简清这样看着根本不似下人的下人?
开忠走后,赵二和孟家兄妹从屋里出来,赵二埋怨简清,“你到底做什么?你把开忠忽悠着来了?又什么都不做?把人家几句话给轰走,小心以后,他再也不理你了,你又要变着法儿凑上去,可就不是像现在这么容易了。”
“他会再来的。”
开忠让郭通快马加鞭地回去?“把我留在三少奶奶那里的手稿带回来,明日一早?我要用。”
次日一早,赵二才开门?门口就站着开忠主仆三人,其中郭通眉毛都结了冰?嘴唇冻得青紫?一看就是连夜骑马赶回来的?这冰天雪地,骑马赶路是一件极苦的事,赵二忙将人迎了进来,一面摆火盆,一面喊孟善起来,去买早点回来吃。
七个人围着桌子吃了早餐,稀饭馒头,豆腐脑和油条,简清吃得浑身都冒汗了。
开忠倒是斯文,等吃完了,用帕子擦了嘴,净手后,才从怀里将手稿拿出来,给简清过目后,一扬手扔进了火盆,“简仵作,这手稿我当着你的面焚毁了,我也不管你接近我是有何目的,现下可否和我说说这《石头记》的来历?”
“《石头记》的来历,都写在这个名字里了,我从山西灵丘来的时候,在山东济南府听说了曹梦阮的事,说本是这金陵城人。如今,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一个仵作,不是什么曹家的下人,我接近你,目的也很明确,就是为了十三年前的旧案。当年的刑部尚书是令尊,我有心想问令尊一些事,没有门道,自然就想搭你这个便车。”
开忠摇摇头,“父亲说过,致仕之后,只想含饴弄孙,朝中之事,他一点都不想过问,请恕我无法帮得上忙。”
开忠不肯死心,“金陵城中,并无曹梦阮这个人物,或许是别名也未可知,不知简仵作可否说一说得到这手稿的机缘,或许在下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这位先生?”
“这部书,写的是一个大家族的兴衰起落,正如其中‘好了歌’中唱的,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简清道,“我没法告诉公子这个机缘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以最后奉赠一首里面的词《枉凝眉》,但是,任何时候,公子在向人介绍这《枉凝眉》的时候,都必须将曹先生的名字带上!”
“在下遵命!”生怕简清不信,开忠起身举起两指发誓,简清也不阻拦。待他发誓完毕,简清从怀里摸出了一张手稿,上面正是《枉凝眉》,开忠如获至宝。
十八日,一大早,开忠就来唤简清,“简仵作,紫金寺的腊梅开得极好,在下有几位至交好友约好了一起去赏梅,简仵作若是得空,可否与我们一起去?”
“可以!”简清正等着这时候。
她带着赵二,孟善兄妹一起前往紫金寺,因担心天冷,简清披了那件蓝地如意云寸蟒织金缎面乌云豹里的披风,里面是不怎么能够挡寒的羊皮袄。
简清没想到,陆家二爷陆季亨和武安侯世子唐传礼也来了,另外还有两人也是京中的贵公子,开忠介绍道,“这位是英国公世子魏昴,颍川侯世子付让。”
简清与四人见过礼,她礼数周到,虽年幼而位卑,但因被皇帝点过名,这些勋贵们有的是不敢招惹她,有的则是犯不着招惹她。
“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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