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生的脸色更是难看,安小茹也咬着牙盯着舒以墨的眼神就好像淬了毒一般。
舒以墨看着,也没有一丁点的惊慌,反倒冷笑了一声——
“你们不就是想踢开我吗?”
冷哼了一声,安于生冷声道,“你最好不要不识抬举,你既然是安家的人,也总得为整个安家着想,你还嫌安家的脸面还没被你们母女丢光吗?要不是这些年有心压制下去,安家需要承担的是什么后果,你明白吗!”
“别说得那么难听,且不说我母亲的事情还不明朗,现在人还在昏迷之中,我为什么进去,你们心知肚明!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对你们来说未必重要,但是你们也别逼我,不然我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恒太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值多少?我要是把这些股份卖给森泰,你们说会有什么结果?”
“你敢!混账东西!”
舒以墨这话落下,安于生立刻冷声喝道,老脸绷紧,愤怒的盯着舒以墨。
“那么你就看看我敢不敢!”
‘呯!’
“孽障!”
舒以墨的话音还没落下,安于生已经寒着脸一手抓过床柜上的水杯便朝舒以墨砸了过来,破口大骂!
舒以墨一个抬手一挥,水杯便被扫开,砸在她身旁的墙壁上,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水杯便已经碎开了,玻璃碎渣飞溅得满地都是。
“爸!你怎么样?你不要气,你的伤口还没好,爸!”
安于生急促的喘着气,一手压着肚子,安小茹瞧着脸色也大变,也连忙上前扶住了安于生,一边按下了呼叫铃。
“外公!你怎么样!”
这会儿,外面也传来了动静,一阵清淡的浅色小影伴着淡淡的香风袭过,白惜儿那纤柔的身影已经冲了进来……
跟她身后的那高大的身影,便是范凌爵的。
舒以墨偏过目光的时候,迎上的,便是范凌爵那冷漠的眼神,她没有去探究半分,而是麻木的转过身去,离开。
淡漠如风的眼神惊不起一丝波澜,那身影消失在门外的许久,范凌爵才收回目光,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发现了地上的一抹红,正是刚才舒以墨站着的地方……
而这时候,医生也匆忙的赶来了。
……
走出病房,刚刚转过身正要朝走道里走去的时候,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安梓杰。
舒以墨顿了一下,也没有看他,握着的掌心里已经是一片粘腻,疼痛有些尖锐,但是她也没有低头看。
“你有点过了,以墨。”
纤瘦的身影越过去的时候,安梓杰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刚刚做完手术,你总需要顾全一些。”
安梓杰就在外面,里面的话,他是听得很清楚。
闻言,舒以墨清瘦的身影终于僵了一下,喉咙里抑制不住的生出一些酸涩来。
“他步步紧逼我,我不会束手就擒。他们那么说我的母亲,你也真能定得住,看吧,我说过的,你心里没有我和母亲的,根本就没有……”
舒以墨眼眶有些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她再是坚强,但是,她也曾祈望过这个男人能给她一点在乎,但是,没有,一点也没有!
“还是你也觉得母亲和我都给你丢脸了?你希望我们都自生自灭,不要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抬起眸子,眸光里尽是一片明澈沉静,舒以墨就那么看着。
安梓杰脸色僵了僵,眼色暗沉,沉沉道,“你若是这么想,那么这些年,你是自己长这么大的?我和你母亲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是你母亲太绝情,跟你一样,从来不会顾全别人的感受,她以为她有自己的立场,那么我呢?我的立场你们有为我想过吗?”
安梓杰的声音后面也冷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罢了,反正从来也指望不了你什么。安家毁了我母亲一生的幸福,连我的希望也打碎了,我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以德报怨这个词,我的字典里不会有的。”
留下这么几句,清冷的身影已经越了过去。
“你若是再这么不听劝告,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安梓杰的低斥声从身后传来,“两年多的时间,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反省?”
舒以墨的身子僵了僵,脚步也顿了一下,静默了一下,随即脸上扯过一道讥讽,语气很是平和,“我之前听了你们的劝告,结果我得到了什么?我没得救了,不需要你来提醒,以后也更不需要。”
“以墨!”
安梓杰对着舒以墨的身影唤了一声,然而,那抹身影已经渐渐的消失在转角。
……
外面很冷,一轮淡淡的冷月高高的悬挂在遥远的天际上,俯瞰着整座城市,清冷的月光落了一地。
江城,是挺得看到这样的夜色了,而,舒以墨自然也没有欣赏的心情,刚想打车,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时纤打过来的,舒以墨也接了。
……
半个小时后,医院附近的药店门外的长椅上。
时纤赶过去的时候,舒以墨正坐在长椅上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手上的伤口,手心的划痕还是挺深的,是刚才安于生砸过来的水杯碎裂割伤的。
舒以墨的警觉性也挺高,察觉到时纤的靠近,当下目光也从自己的伤口上移开,见到停在跟前的时纤,冷艳的脸上也染上些许的缓和。
“来了。”
淡淡的说了这么两个字,又继续低下头去,清洗着伤口,殷红的血痕就那么横在手掌心里,看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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