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也没理张仁轩的怒视,大大方方地上前:“老爷子,不知道您最近吃过什么大寒之物?”
“哦,还真吃过。前几天有一老友的晚辈,送来一枚天山雪莲,据说有三百年份,又加了些中药,熬成药汤,让我喝下。”翟老爷子又一指张仁轩,“张医生也看过药汤,说是续命良药,喝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李风将清澈的目光转向张仁轩,后者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面上仍旧自信傲然,口气一点不软。
“张某家学源远流长,关于雪莲的用法千锤百炼,成熟至极,绝不会出错!”
“是吗?”李风语带讥讽,一想到眼前的医生自称出自张家,他就想起张昊天那只肥猪,就不想留半点情面,“方便的话,可以详述下雪莲的用法吗?”
“我张家的秘法,岂能随意说给你听!痴心妄想!”张仁轩反讽。
李风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对着老爷子说道:“雪莲确实是续命良药,但也是大寒之物,若处理不好,会在人体内形成寒毒,使五行失衡,阴阳紊乱,人体大亏,严重时甚至危及生命。张医生,我说的可对?”
张仁轩冷哼一声:“但凡会点中医,谁不知道雪莲的效用!小儿科!”
言下之意,李风说得没错。
李风没理张仁轩的讽刺,继续说:“翟老爷子您久卧病榻,身体虚弱,本不该用雪莲,即使要用,也应在去了寒气后小量间断服用。给你熬药之人,也不知是不懂还是手法欠缺,所选中药出错或年份不足或熬药火候不到,不但没有将雪莲中的寒气中和,反倒是让寒气牢牢地积聚在雪莲内。
您喝下熬好的药汤,就如喝下寒毒,进了体内后,雪莲中的寒气就在胃液的腐蚀下开始发散,您的胃里就像始终藏有一块寒冰,一刻不停地侵蚀您的生命!熬药之人简直是要杀您呀!”
张仁轩听着,脸时红时白,最后一句话,就差明着说自己渎职、草菅人命了!完全是诛心之言!他顿时老羞成怒,大喝一声:“一派胡言!”
李风白了他一眼:“老爷子的呕吐物就是明证!”
“哼,没有经过化验,你怎么胡说都行!”
“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呕吐物散发的寒气吗?”
“那也不一定是雪莲的!”
张仁轩决定狡辩到底。他的人生格言里有一条:就算真的是自己错了,也是病人命里该绝!自己永远不会错!
翟老爷子雪眉轻皱,对自己主治医师的自傲自满、不听人言、不知悔改、蛮不讲理感到十分不满。
他没理张仁轩,和颜悦色地对李风说:“小伙子,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想了起来,就是喝了雪莲熬的药汤后,我才感觉身体不适,一直发冷,直至今天,差点去见了阎王爷!还好碰到你,真是我的福星!”
“老爷子,是您命硬,阎王爷不收才对。”李风毫不犹豫地送上马屁。
翟老爷子如此说法,从侧面印证了李风的判断,气得张仁轩脸色羞红,妒火中烧。他想要拔腿而走,但一考虑到后果,就强忍了下来。
“老爷子,我再给您梳理一下筋脉。”李风对翟老爷子观感极好,也就不吝惜自己的技艺。
“好!”翟老爷子深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答应得非常痛快。
张仁轩想阻止,却犹豫了一下。
李风也不蓄势,抬手就点,一口气点出九指,指指生佛,全都在胸腹部位,似是连成一圈。
“哦!”翟老爷子忍不住闭上眼睛,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如泡温泉,胸腹间不再有闷闷的感觉,像是被打开了一条缝,舒畅了不知多少倍!
“自中风后,我从没感觉到像今天这么好过,全身如获新生,连瘫掉的右腿似乎都有了知觉!”翟老爷子双眼发亮,惊喜万分。
朱哥轻锤了李风一拳,高兴地说:“小风,手到病除,真有你的!”
李风赶紧摇头,解释道:“老爷子,我只是缓解了您的病痛,对中风留下的后遗症并无效用。”
翟老爷子明亮的眼睛顿时暗淡了下去,却并未责怪李风:“小伙子,你的医术已经十分了不起了,好多自称杏林高手的家伙,都无法丝毫缓解我的病痛哪。”
张仁轩铁青着脸,似是没听出翟老爷子的暗讽。
看着这个豁达老人失望的样子,李风迟疑了下,最终还是说道:“其实,老爷子,您的身体保养得十分不错,中风损坏的神经并不多,若您信得过我,让我放手一试,我有七成的把握治好您!”
“真的?”翟老爷子睁大眼睛,惊喜万分。
李风还没回答,张仁轩就忍不住又跳了出来。
“老爷子,别听他的蛊惑!全世界对中风后遗症都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他岂会有?我看他是想出名想疯了,拿您的命开玩笑!”
翟老爷子一脸不豫之色,沉声道:“张医生,你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就行。”
“不行!”张仁轩坚决反对,在他看来,李风的确有点邪性,充满了不确定性,治死了也就罢了,若万一治好了,岂不是说他们张氏无能!“老爷子,我是您的主治医师,翟局长请来的,必须对您的生命负责。”
老爷子瞪圆双眼,早年身为上位者的气息蓦地爆发,冷冷地道:“别说翟东来只是一个小局长,就算他当了县长、市长、省长,到了这个家,他也是我儿子!我也还是他老子!儿子听老子的,天经地义!更何况你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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