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汇银号同听风望雨楼到底有没有关系,这世间怕再也没有一个人如左云这般清楚了。虽然只是猜测,但她不相信会有这般的巧合。
所以,左云此时纠结并不是听风望雨楼同通汇银号的关系,而是为何听风望雨楼此时不出面的原因,更具体一点就是通汇银号现在所处的困境,她可不想刚和这个神秘组织扯上一点关系,这个她视为未来靠山的银号就扑街。
思及此处,左云心中稍感烦闷,但苦于一时半会儿没有对策,左云只得强自压下心事,边喝茶边听着酒楼众人议论。
结义社一事虽然引得众人议论纷纷,但到底更趋向于民间野史,众人感慨一番,话题不知不觉间又被引向了古蔺的战事。
酒楼中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言辞最为激烈,夸张之处几乎要与那胖老头不相上下,左云闻言只是冷冷一笑,对书生脸上恨不得把李云舒供起来的崇拜见怪不怪,毕竟这样的表情她也见得多了,几乎每个盛京百姓提到李云舒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于是酒楼一处不起眼角落的冷哼就显得突兀了,左云还来不及把眼风扫过去,那个书生已经径直走到了发出冷哼的那个青年男子面前。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大名鼎鼎的苟大人啊!”
书生嘴里说着客气话,语气却是不善的很,他刻意加重了大名鼎鼎的音量,果不其然,语毕之后,四周穿来一阵哄笑。
闻言,他口中大名鼎鼎的苟大人却没什么表情,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书生一眼,他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再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大名鼎鼎不敢当,只是苟某从来只是就事论事,不若杜兄这般识时务,善于借风起舵罢了!”言下之意就是说这个书生攀龙附凤了。
“你……”杜姓书生脸上一红,被气的直抖,立即反击道:“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见人就咬。如若是别人,我还不能跟你理论,但如果你说李大人,我想在座的没有谁会服气吧!你且说说,这几百年来,除了李大人谁还能有这样的威望功绩?李大人这样的品行做派凭什么被你疯狗一样的随意诋毁?”
受了书生的撺掇,酒楼里大部分人都开始恶狠狠地盯着苟姓青年,看样子像是他不给一个说法就无法善终一样。
此时,左云也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个人,她很好奇这个人能说出什么样的理由。
只见苟姓青年慢慢地起身,向周围微微拱手:
“苟某一介言官,虽然能够仗义执言,却万万不敢随意诋毁。苟某从来没有否认李大人的功绩,只是觉得李大人在古蔺安分而我国尚且空虚之时大举攻打古蔺有些不顾民生之嫌了,近几年的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大家应该都清楚,我作为一个言官自然是在其位谋其政,所以大家认为我是疯狗也罢,见人就咬也罢,我都会如此说,另外这古蔺也并非他李云舒一人拿下,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想在座各位必然会有至亲好友永眠古蔺吧!”
言毕,青年向众人再施一礼,便头也不回地走出酒楼。
“哼,女子见识!”见众人突然沉默,杜姓书生突觉脸上无光,也恨恨地出了门去。
“有趣!”左云望着青年离去的方向,突然弯起了嘴角。
没有兴趣再听众人讨论,左云开始逗起了欢儿,一边随意吃着点心,一边等着胖老头把书说完。
大约半个时辰后,等大多数人散去,胖老头才在伙计的带领下来到了左云所在的包厢,一进门,胖老头就给左云鞠了个恭,笑嘻嘻地说道:
“夫人今日又想听些什么趣事?”
一见胖老头,欢儿就来了精神,打发了伙计,左云将胖老头请到座上,笑着说道:
“今天这个言官着实有趣!”
“夫人是说这苟宪么!”于是这胖老头就说起了这苟宪的来历,想来那杜姓书生说这苟宪大名鼎鼎倒不是空穴来风。
苟宪是盛京人氏,也是一位从小就声名在外的才子,只是因为数次仗义执言得罪了无数权贵才被打压,被笑话似地封了个可有可无的七品言官,因为苟同狗同音,一直被盛京的官场笑称为疯狗。
“我倒是觉得这苟大人言之有理,疯狗之称太过偏颇了。”
“夫人说得是,只是苟大人太过耿直,又人微言轻,所以受了这委屈,只怪他缺了些变通。”
“也是!”并不想与胖老头讨论这些,左云只微微点头,便把话题带了过去:“其实今日来找先生是想请先生打听一事。”
“夫人请说。”见左云说到正事,胖老头也严肃了起来。
“不知先生是否还记得我向你打听过的宣州林家?这个林家是否曾在某个除夕之夜发生过什么大事?”
“这个嘛!”胖老头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头:“我还真不曾耳闻,但如果此事对夫人确实重要,我可以想办法打探打探,只是这事情一来需要时间,二来又少不得打点,你看……”
明白胖老头的意思,左云立即奉上了一锭银子:“自然是不会让先生白忙活的,这些银子先生先使着,该打点的也不必节省。”
接过左云递来的一大锭银子,胖老头脸上的皱纹都笑的挤到了一处:“夫人这般大方,小老儿也不客气了,一定会尽力而为。对了,上次夫人来过之后有人同我打探夫人到底问了我什么事情,之后夫人又没有再来过,所以我到现在才能把此事告知您。”
“噢?”虽然面上显出些讶色,但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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