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不吃糖,那你的那份就是我的喽?”少爷注意到了荒川望的不正常。
他觉得今天的荒川望有些奇怪,明明以往见到糖跑得比谁都快,有一次因为拿糖的顺序还跟自己人打了一架,虽然没打赢,但作为对方的赔偿,荒川望却多得了一颗糖,开心得不得了。
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糖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是一种“山珍海味”,一年也不会有几次机会吃到。所以他才会觉得今天的荒川望有些奇怪,莫不是脑子被刚才那一闷棍敲傻了。
而对于少爷抢劫般的话语,荒川望只是点点头,默许了。
如今的他不稀罕糖,糖对于这些小子来说是难得的美味,但对于正常生活的孩子们来说,甚至是不愿意多吃的东西,男生担心吃多了会蛀牙,女孩子担心吃多了会长胖……这些这帮浑小子们全然不能理解,糖这么好吃的东西,为什么不多吃?
少爷也没多想,直接将糖果收了起来。
“天要黑了,你们就去老地方睡觉吧。”老人发完糖果后说道,然后不经意间瞟了荒川望一眼。
小伙伴们点点头,互相推搡着离开了客厅。
荒川望知道老人口中的老地方是什么,那是屋外的一个车库,里面有一辆轿车,虽然说不出什么名字,但是他曾经看过一眼那辆车子,非常奢华,价值肯定不菲。
但老人从来都没有用过这部车,只是用黑色的布笼罩着车子,不让他们中的任何人碰。
窗外寒风呼啸,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
“你也快点走。”老人对待在角落的荒川望说道,自顾自地泡起茶水来。
“嗯……”荒川望无言地站起来。
走到房门的时候,他却被叫住了。
“你今天怎么惹王沽那小子生气了?”老人问道。
荒川望知道王沽是谁,王沽就是所谓的“少爷”。
“少爷”,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外号,王沽是昨年在这间屋子里看电视的时候看到的,那时候刚过新年,老人破天荒地让这些无依无靠的孤儿们看了一回电视。而王沽他们只是看着电视里幸福的人们,一言不发。
少爷这个词,意思就是富贵人家的儿子。
帅气多金,餐餐大鱼大肉,非常符合王沽对自己的想象,于是这个名词就成了他的外号。
“只是吃错了东西……”
荒川望回过头,表情突然变得软弱了。
在这一刻,他又变回了当年那个人畜无害的白客,为了找到回去的办法,他也愿意再次成为白客。
“快走吧。”老人催促着荒川望。
“好好好,马上就走。”荒川望换上了一副不耐烦的口气。
这就是白客少年时期的正常状态,像个提前进入叛逆期的孩子。
老人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
打开车库的大门,荒川望蹑手蹑脚的走进来。
木屋与车库有一段距离,外面寒风呼啸,懂得他够呛。
不过还好屋内温暖如春,小伙伴们正在浴头下面洗澡。
事实上那是用来洗车的东西,用一根长长的黑色塑胶管子套在水管上面,就可以洗澡了。
虽然是冬天,不过还好,至少水不是特别冷,洗个澡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没有屏风,没有帘子,什么遮挡的东西都没有。
反正大家都是男孩儿,知根知底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
王沽正在吃糖,他瞟了一眼荒川望,没说什么。
荒川望却主动凑了过去:“那啥,少爷,把糖给我呗。”
“我的了。”少爷不理他,“你自己答应了的,别来烦我。”
“我那个时候不舒服。”荒川望说,“吃错东西了。”
“那也不行,别来烦我了,信不信我揍你?”少爷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耐烦。
事实上他很烦躁。
今天荒川望的表现让他特别担心。
因为他已经打不过荒川望了,大家都看在眼里,这说不定会动摇他的地位。
争论了两三次,荒川望停止了讨回糖的行为。
洗完澡后,他找了个熟悉的角落躺了下来,开始休息。
这时候才有人过来找他搭话,因为荒川望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这个时期的白客的状态,回到了大家熟悉的那个小子。
一阵交谈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片轻微的鼾声响起。
大家都睡着了,伴随着鼾声的还有暖风器呼呼的噪音,今天的夜晚格外冷,外面雪花苍茫,寒冷刺骨,所以老头特意打开了暖风器,大家就在睡觉之前,趁着暖风器开着的时候顺带洗了一下衣服挂在棚顶,等待风干,不然下次洗衣服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黑暗中,荒川望默默地睁开了眼。
——他睡不着。一般来说没人会在这种突发情况下还能睡得着觉。
从怀里拿出了守护铃,荒川望静静地抚摸着,又尝试了所有方法,还是不能传送回去。
说实在的,他打死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传送到自己的记忆中。
他看向暖风器的对面,那里睡着四个人。
荒川望算了一下时间,他现在是十二岁。
“也就是说,我在二十二岁那年宰掉了你们四个杂种吗?”荒川望在黑暗中轻声呢喃,“花了整整十年。”
那四个人分别是王沽,老二老三和老四。
就是这四个人,聚集着这十几号人,每天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不过说实话,要是没有他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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