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将剩下的饭菜自荣记酒楼打包到世和医院。
虽然只是些剩饭剩菜,不过他们兄妹没那么多讲究,全然可以将之当做一顿正餐。何况又是荣记酒楼的饭菜,搁在平时吃都吃不到。
芫荽被巡捕抓去后挨了一顿鞭刑,伤皮不伤筋,只要好生调养,并不会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
当时芫荽在巡捕房的地牢里,心中惦记的都是妹妹的安危,就怕香菜也遭遇跟他类似的严刑。
他一醒来就见到相安无事的香菜,还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一时间所有的惶惶不安统统消失不见。
芫荽靠在病床上,四肢不能有太剧烈的活动,只要稍微一动弹,便会牵动身上的伤口,令他疼痛难忍。
香菜将拌好的饭菜喂到他嘴里。
嚼了一口,芫荽便张大眼睛,紧盯着香菜端的那碗猫食儿一样的饭菜赞不绝口:“嗯——好吃,真好吃!”
“喜欢的话,你伤好这段时间天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香菜戴上笑面,扭脸看向藤彦堂,话的口吻忽然变得阴阳怪气,“是吧,藤二爷。”
藤彦堂一阵汗颜,怎不知这丫头是在敲诈,就算她提出再过分的要求,他也只得无奈的应下来,谁让他喜欢她呢。
芫荽发现香菜右手指上包着纱布,不禁问:“你这手怎么回事儿啊?”
“没事儿,就被门挤了一下。”她绝口不提自己在巡捕房的审讯室受过刑的事。
就算她什么也不。芫荽也不会认为她在巡捕房就一事儿也没发生。他的神经还没那么粗。
想起在地牢里发生的一切,芫荽突然没了食欲,布满不安和一丝畏惧的双眼突然投向香菜,蓦然间迸发出一股急切感,“那巡捕有没有问你什么?”
香菜轻叹一声,“咱们能不能把饭先吃完再?”
一勺饭菜递到嘴边,芫荽就是不张嘴,执拗的像个孩子。
一旁的藤彦堂看在眼里,不禁莞尔起来,这对兄︽︽︽︽,妹还真有意思。简直就像两个极端。忽然间。他盈满笑意的目光顿时一黯,忍不住去想,兴许变成像芫荽这样的人,就能让香菜另眼相待了。那样一来的话。那就不是他自己了……
香菜拿芫荽没辙儿。只得含蓄回道:“他们问了你什么。就问了我什么。”
“那你怎么的?”芫荽神情略有些激动,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另一方面。他害怕香菜了多余的话而惹祸上身。
“我还能怎么,当然我没有偷骆家的任何东西,”见芫荽神色渐渐安定下来,她趁热打铁又安慰了一下,“事情不是咱们做的,干嘛要承认?”
将将心安的芫荽沮丧的垂下头,心想这大概是是老天爷给他降下的惩罚——他居然异想天开去接近骆家的二姐,还害得妹妹跟他一起遭罪,实在不应该……
香菜不忍看他这般无精打采又懊恼自责的样子,便开口道:“哥,你别多想,这不是你的错。骆骏栽赃陷害我们,其实是为了找一幅画,我想那幅画你那晚在骆悠悠的房里也见过——”
“是《树》吗?”芫荽脱口道。
听到这里,藤彦堂竖起耳朵,希望知道更多有关那幅画的情报,却没想芫荽从一开始就提防着他呢。
芫荽警惕的看他一眼,对香菜压低声音,“他在这儿干嘛?”
香菜瞥了一旁装模作样看报纸的藤彦堂一眼,“他姑且算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不用太感谢他。”
这也太轻描淡写了吧,这丫头什么意思啊,好歹也把他这个救命恩人修饰渲染一下啊,倒是是你们兄妹的命儿不值钱,还是他做了多余的事啊,啊啊啊!
藤彦堂的内心已经开始暴走。
臭丫头,往后你再掉坑里,看我还伸不伸手拉你一把!
芫荽还算懂事,朝他抛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其实在地牢受刑时,他便意识到事情有多么严峻了,当时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就算他没命出去,老天保佑也不能让香菜有事。
所以现在,他对藤彦堂,真的很感激很感激。
芫荽下意识的张口接住了香菜喂来的饭菜,心里乱作一团,现在变得好像所有人都在找那幅画,关键是骆悠悠不是那幅画被她给烧得连渣也不剩了么。
“难不成那幅画还在?”芫荽不禁喃喃出声,“骆姐该不会把那幅画的秘密告诉她爸爸了吧?”
香菜接着给他喂食,“现在那幅画的秘密已经不算是秘密了。”
芫荽惊讶的看着她,“你知道?”
她能地球人都知道了吗?
香菜答非所问,“我觉得骆悠悠应该没有给他爸打报告,那是个好姑娘,我相信她。”
画在她这儿——
如果骆悠悠向骆骏全盘托出,那骆骏找画的方式就大不一样了,他大可以不必大费周章,完全可以直接上门来要。
藤彦堂似乎终于忍不住,放下报纸,走上前来加入他们兄妹的对话,“那幅画关系着革命党的据所在的位置,骆骏的地位摇摇欲坠,他是怕自己总会长的位置不保,才拿着这幅画去邀功请赏。”
芫荽仍未消化香菜与藤彦堂二人话中的信息量,而且此刻他有个很大的疑问:“为什么你们会知道那幅画关系着革命党的据?”
“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香菜这句话算是给他提了个醒,芫荽想起陪同骆悠悠去菖蒲学院参加画展那天,周围人多嘴杂,不定他和骆悠悠、乐源、明宣等人的话。就被有心人给听去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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