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对他打了个手势,“别急。”
她又往前去,从队伍里拉出了另一个女子,然后又拉出一个。
“三个?”马峰惊疑道。
“她们三个的其中一个。”香菜胸有成竹道。
周围一片喧哗。被香菜从队伍里拖出来的那三个女子面面相觑,局促得不知道手脚该放在哪里。剩下的那些女子都没有散去,还是那么吵吵闹闹,都很好奇香菜的手段,想要看看她接下来到底怎么揪出凶手。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马峰好奇起来,一时忘记了生气。
香菜摊开一只手,另一只手打开被她一直攥着的纸包,只见一颗带着血迹的玻璃渣静静地躺在纸巾上。
这……这好像是扎破何韶晴脚底板的其中一块碎玻璃。
香菜手里的这颗碎玻璃有什么名堂,有什么跟其他碎玻璃不一样的地方?
“这是在韶晴鞋子里发现的碎玻璃——”香菜将手上的这颗玻璃递到马峰鼻子前,“你闻闻这玻璃上有什么味道。”
有那么一刻。马峰还以为香菜是要使坏故意那碎玻璃扎他的鼻子,下意识的躲开了一下。听香菜这么一说,他才把脖子凑上去闻那块碎玻璃。
众女子见马三爷当真把鼻子凑了过去,不由得纷纷露出了嫌恶的神情。更有甚者以手掩鼻。像是闻到了什么奇臭无比的味道。
马峰从玻璃碴上闻到的不是臭味,嗅到是一股桂花的香味。
他稍稍怔了一下,仔细观察那玻璃的材质,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大寻常。玻璃虽然是碎的,倒是还能看得出来,原先完整的玻璃是很有厚质感的。
“是香水瓶。”马峰闻出了门道也看出了门道。
“没错。还是桂花味道的香水瓶。”说罢,香菜指着那三个被她从队伍里拉出来的女子,“她们仨,用的都是桂花味儿的香水。”
见被指控,三人中的其中一个情急之下脱口道:“我用的是桂花味儿的香水没错,那也不能说明是我把碎玻璃放到何韶晴的鞋子里的吧。再说了,我跟她无冤无仇,我凭什么要加害她?”
听她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另外两个女子不悦了。有一个一直秉持高冷姿态的女子环胸而立,冷冷淡淡得说:“清者自清。”
最后一个显然是慌了神,通红的眼眶里一直有泪水在打转,不知所措的迎着大家的视线。
她们三个没有多说,倒是保持良好得队伍里有个女子发出了质疑的声音,“就算有人将打碎了的桂花香水瓶放到了何韶晴的鞋子里,那也不能说明是她们做的吧——”
这个敢于发声的女子一下子成了众人的焦点,也成了很多人心目中的英雄,不少人向她投去了崇拜的目光。然而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那些崇拜她的目光一下黯然下来。
“随便捡一个香水瓶,打碎了瓶子,把碎玻璃偷偷放到何韶晴的鞋子里,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做这样的事。”
香菜肯定她的话,“没错,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嫌疑。”她将玻璃碴重新包到纸巾里,背着手开始在走廊上慢悠悠的踱步。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一位陷入沉思的大儒。她自问自答:“香水于女人来说是什么?有很多种美妙的说法,香水是女人的‘第二层肌肤’,是女人‘无形的性/感名片’,是‘女人味的灵魂’。请问你们会随随便便酒吧自己的‘肌肤’、‘名片’和‘灵魂’换掉吗?”见众人露出深以为然之色,她又接着说,“一般女人是不轻易换香水的,这样桂花味儿的香水,在百悦门想必只有她们仨用过——”她转脸儿去看那三名女子。“请问你们中的谁最近香水用完了?”
那名高冷女子率先回答:“我现在用的香水大概是两个月前买的,现在还有大半瓶。”
接着那个吓坏了的女子猛的摇了一阵头,表示自己最近没有换香水。
剩下的那个女子理直气壮的说:“没有!”
香菜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是不是你们做的,只要把你们的香水拿过来,对比一下瓶身就知道。”
她们都说香水放在化妆间,恐有人使诈,马峰亲自监督,陪同这三名女子去前头的大化妆间。
高冷女子大方的将自己现在用的香水拿给了马峰。
果然如她所说,她的香水还有大半瓶。瓶身的颜色一如她的性子。透明中泛着淡淡的冷光。她这香水瓶子的颜色透明不带黄,不是扎破何韶晴脚底板碎玻璃的那种材质。
然后是那个胆小的女子,她身子抖如筛糠,哆哆嗦嗦的将一个小巧的葫芦形状的香水瓶放到马峰的手上,期间险些将手上的香水瓶抖落。
马峰将香水瓶拿给香菜看。
这葫芦香水瓶带着淡米分色,也不是她要找的那种。
香菜摇了摇头之后,然后刷的一下,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最后一个人身上。就算不用看那个人的香水瓶,所有人似乎都认为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马峰不会冤枉好人,觉得还是验证一下好。
“兰子。你的香水瓶呢?”
被叫兰子的女子神情躲闪,一时手脚无措,干脆用一只手抱着另一条胳膊来抑制紧张。
她支支吾吾道:“我……我放……放家里了……”
香菜轻笑了一下,扬了扬手上用纸巾包着的玻璃碴。意有所指道:“该不会凑巧就是打碎的这个吧?”
兰子倏然抬起眼愤恨得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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