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这么隆重的衣服去杀人,你那么恨那个人么?”
老人幽幽地说道。
“是啊,”
“好看么?”
风间琉璃惊讶于一个看门老人有这样的胆量,敢和他这个浑身血污的人搭话。
“年轻的时候我也是帮会成员呐,”
“你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老人挽起袖口露出鲤鱼的纹身。
“不告诉你。”
风间琉璃笑。
他现在的心情很好,所以不介意和老人开个小小的玩笑。
长刀斩断王将身体的瞬间,风间琉璃像是要狂笑,从未感觉如此美妙的快感。
他在员工使用的淋浴间里清洗自己,那件华美的戏服沾满了王将的血,在他眼里像是爬满了蛆虫。
温暖的水流冲过他的头脸,在沾染了水雾的镜子里,他看着自己的妆容一点点被洗去,最终只剩下素白的、略有些消瘦的脸。
他漫步在偌大的百货商场里挑选衣物,对华丽的丝绸和天鹅绒制品不屑一顾。
选了纯棉的白色衬衣和直筒的棉质长裤,一双舒服的灰色球鞋,外加一顶棒球帽。
镜子中的自己像是被净化了,穿着这种衣服一般都是生活很简单的人。
简单得像是阳光。
他在考虑明天要不要和哥哥谈谈心,后天要不要召唤樱井小暮来一次浪漫的约会。
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我看起来怎么样?”
风间琉璃问。
老人坐在他背后很远的地方,借着试衣镜对视。
“蛮帅气,”
“你这是要退出帮会吗?”
老人问。
“对,我要开始新的生活。”
风间琉璃很喜欢这个老人的敏锐。
“杀死了仇人或者帮会里知道自己底细的兄弟,想要干干净净地退出,可是很难成功的。”
老人叹了口气。
“为什么?”
风间琉璃眉毛一挑。
“在血池里打滚的人想要爬出血池,却用杀人的办法,”
“这就像是在用血来洗掉身上的血一样。”
“我杀的人是魔鬼。”
风间琉璃冷冷道。
“魔鬼是杀不掉的,魔鬼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老人喃喃自语。
“那就把自己也杀掉,”
“最好别跟别人说你见过我,真想说的话也无所谓。”
风间琉璃拎着长刀转身离开。
“我哪里见过你,只是晚上有贼摸进商场里来偷了几件衣服。”
老人把两沓大钞揣进口袋。
风间琉璃打着一把黑伞离开这里,脚步轻快。
但是他推开大门却突然站住了。
下着暴雨的夜晚连一辆出租车都难以看到,却有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
司机穿着笔挺的制服,戴着雪白的手套,按在车门把手上。
看起来,他正在等待进店购物的上司。
风间琉璃走出来的一刻,司机立刻露出了和煦的笑容,缓缓拉开车门。
源稚生明白了,这辆车是来接他的,他并没有拜托过去的阴影,他依旧享受着猛鬼众【龙王】的待遇。
这辆车是要把他接回血池里。
风间琉璃下意识地想要拔刀,却注意到迈巴赫后座上面的老人。
老人穿着黑色和服,留了车门边的座位给他,他甚至亲切地拍了拍座椅。
他的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那面具镶嵌在他脸上的血肉里,上面画着微微含笑的公卿。
王将!
风间琉璃脑海里一片空白。
大约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亲手把王将的身体砍成了三段,长刀破体的感觉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再强大的龙族血统总有上限,不会把人变成蚯蚓。
而且蚯蚓被砍成三段也没办法重新再长在一起。
那一刻王将绝对是死了,这不会有错。
但是王将活生生地坐在迈巴赫的后座上,这也是没有错。
风间琉璃太了解王将了,这么多年她注意王将的一举一动,靠鼻子都能闻出王将的味道来。
在特别瞭望台上,橘政宗显然也认定了那个被杀死的混血种就是王将。
一切都没有错......错的只是风间琉璃。
他以为王将是个能杀死的生物,但他其实是杀不死的恶鬼!
他一生都被恶鬼邀请同行,他清洗身体换了衣服没用,恶鬼总能找到他在哪里。
但是他不要那样的生活!
风间琉璃怒吼、拔刀、身影化作闪电......
王将只是敲了敲手中的梆子,两根小木棍在他手心里变成了某种乐器,奏出“扑扑”的古怪音乐。
随着梆子响起,风间琉璃倒在积水中,痛苦地翻滚,脸上一时狰狞一时迷惘。
他想要爬着离开这里,但事实上他只是在原地划着积水,像是一只被困在泥潭里的乌龟。
在外人眼里,王将只是演奏了奇怪的音乐。
但是风间琉璃就像是神经病一般崩溃了。
这是一种奇怪的手术,曾经被医学上用作于治疗精神病人。
再疯狂的病人被脑桥分裂之后,都会变得乖巧而安静。
这不是因为病人脾气好了,而是他的左脑和右脑的联系被切开了,被迫变成了两个人格。
......
王将的梆子声来自于印第安人部落,是古老的巫术,专门操纵人格的切换。
源稚女从出生便是棋子,即使真正的赫尔佐格已经消失,他依旧是王将的棋子。
他的体内藏着恶鬼,以及脆弱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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