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凤耳兽足彝,虽说纹饰很清晰,但是布满不同颜色和层次的锈迹,像是生坑.info
生坑的东西,一般是指出土的东西,与之相对的熟坑的东西,是传世的东西。
这出土的东西,它再怎么比,也比不过传世的东西。就算是青铜器,虽说有的收藏家偏爱翠润或者黑漆、甚至还有七彩一般的锈色。但是这传世青铜器毕竟是少之又少,那种熟润的包浆,还是更为难得。
再者,青铜器这东西,买卖上限制非常多,出土的东西,现在一般人不太敢动。
唐易仔细看了看,“爸?这东西哪里来的?造型有点儿商彝的感觉。”
夏鼎商彝,表面上是指夏商时期的青铜器,但泛指珍贵的古玩。这也是因为夏商时期的青铜器年代久远,最是珍贵。
而且,鼎和彝,合称鼎彝,是礼器中地位显赫的器具,典型的庙堂之器。
彝本来是酒器。在青铜器当中,兼具实用器和礼器功能的东西很多见。但这件凤耳兽足彝,造型相对少见,定然不是普通的东西。
不过,这只是从造型上来说。
“这东西,是五德斋你张叔收来的。你也知道,他虽然精通玉器,但是青铜器拿不太准。这件,有点儿开门,不过这像是生坑的东西,他不敢乱找人看,就寻思着让你看看。我说你还没回来,他就先放我这里了,说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看了再说。”
五德斋的张七星和唐中峰关系很好,不然哪能轻易就把这样的“重器”留下。当时,就是张七星收了那件玉刚卯,而且为了帮助唐家以高于市场行情的价格收的。
锦上添花人人有,雪中送炭世间无。这份情谊,唐中峰一直记着呢。
唐易皱眉道,“看来张叔收来的钱不多?”
“这个他倒是没说,只说让你帮忙看看。我也没具体问。”
“这是件手段极高的仿品。而且这主锈色做得青翠苍润,兼带多彩锈色,这般高手,除了陈澄之,我还真想不出别人来。”唐易接口道。
“赝品?”唐中峰一愣。这造型虽然少见,却有点儿开门,他本来是觉得应该是真品的。但是,唐易这么一说,他当然也是信的。唐易的眼力不容他怀疑。
唐中峰沉吟,“这样,你张叔不是外人,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去五德斋,问叨问叨。”
唐易点点头。易素梅见爷俩探讨“业务”,倒是没插嘴。
第二天上午,唐中峰和唐易爷俩儿带着东西,到了五德斋。
“唐易回来了?”张七星笑呵呵迎上了,“你们爷俩一起来,我可得把最好的茶拿出来。”
唐中峰和唐易笑着打了招呼,坐下了。三人喝了几口茶,张七星才道,“唐易看了东西了?”
干什么都得有个节奏,张七星见他们拿着东西来,自然知道唐易是看过了,而且两人一起来,多半不看好。但是他还是先上茶尽了敬客之道才问。
“张叔,咱们还是里边说吧?”唐易应道。
三人本来是在店里外间的八仙桌喝茶,听唐易这么一说,张七星连忙招呼伙计把茶盘端到里间。
关好了门,张七星看了看唐易,“不看好?”
唐易坐下之后,点了一支烟,想了想,“张叔,这东西,按说就当真的卖,我估计也没几个人能看出来。”
这话自然是说赝品了,但是说得好听,而且其中一个隐含的意思是,这作假的水平太高了,也就是想问问张七星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张七星皱皱眉,随后说道,“这是个熟人送来的。这个熟人,是金镇的,平时老往我这送玉器,东西一般都对,所以建立了长期关系。这青铜彝,是他上周送来的,说是运河故道挖出来的。”
金镇,是与山州相距不远的一个地级市的镇,靠近运河,而且历史悠久,是以说起这个镇的时候,都不带说这个地级市的名儿了。
唐易一听,这东西的锈色,虽然像是水坑锈,但显然不是河道挖出来的老东西,以他的判断,也就是这两年新做的东西。
这个锈色,是鉴定青铜器的关键。因为传世太少了,所以绝大多数都是出土,还有一种,就是水里泥里打捞出来的。
有一种水坑锈,因为色彩斑斓,所以行里人喜欢称之为七彩。这件凤耳兽足彝,大抵就是这个情况。正因为水坑锈相当难以仿造,而且这件又这么逼真,唐易才说非高手不能为之。
“张叔,我冒昧问一句,这东西你多少钱拿的?”
“他开价一百万。这个我倒是留了个心眼儿,先给了他一万块钱定钱,而且草签了一个小协议。说先卖卖看,确定了卖家再联系他。如果找不到,再还给他,如果出现损坏或者丢失,我就赔给他一百万。”张七星说道,“他当时犹豫了一阵,便也同意了。”
这样的东西,不是随便就能交易的。张七星的办法,古玩行里倒是不鲜见,多是应对一些基本能拿得准、但是却不好出手的东西。不过,这如果要是退还,那这一万块钱,可就要不回来了!
而且,这个办法一般是熟人之间。这里面还有一种情况,如果发现并能确证是假货,那这一万块钱,铁定还是要拿回来的。
“这东西,你说要找明确的毛病,还真是不好找,不过有个地方,像是留下了点儿尾巴,但是得动刀刮去点儿锈才能确证。”唐易想了想说道,“现在不能动,不然说不清楚。不过,要是当着他的面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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