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能让白老感兴趣的奇珍,可不多啊,什么好东西?”
“绝对不会让白老失望!现在不方便说,怎么样?沈先生,这下值得你出面了吧?”
沈松岩沉吟了一会儿,“行,我信你!有点儿神秘感也不是坏事儿。不过,有机会你得让我也看看!这样吧,我这就联系,稍后就给你消息。成不成的还不好说,不过有这个由头,起码我能开得了口。”
挂了电话,唐易长出一口气。这时候,他突然发现张路和潘云竹都有些发愣地看着他。
“你刚才打电话说的沈先生,难道是沈松岩沈先生?”张路半信半疑地问道。
“是啊,可惜沈先生在燕京,不然让他来,估计潘教授也能信服,对吧,潘教授?”唐易笑道。
张路和潘云竹已经惊了,沈松岩的名头之大,但凡华夏喜好瓷器的,几乎没有不知道的。和白老想比,很多人只是觉得他年轻一些,资历不如白老而已。
但实际上,很多人也不知道,别看沈松岩和白天明相差二十岁,但却一直平辈论交。
沈家是燕京的古玩世家,沈松岩的父亲沈重远,民国年间年纪轻轻就已声名鹊起,晚年又著书立传,堪称一代宗师。
白老少年时也在燕京的古玩行里,跟着沈重远学习过一段时间,虽然不是入室弟子不用磕头拜师,而且年龄也小不了多少,但恭恭敬敬叫一声老师是必须的。所以,白老见了沈松岩,通常都是以老弟相称。
张路心里,首先涌起的是庆幸。自己此前做出了这么重大的决定,其实就算是跟着唐易混了!现在,就连沈松岩这种人物,居然都和唐易是这种交情,那自己的这步棋没走错!
而潘云竹心理就复杂多了,刹那间翻腾了好几遍,各种念头接二连三冒了出来。
如果唐易和沈松岩有这交情,那眼力很可能差不了,难道这方瓶真的是光绪老仿?
可是,唐易这么年轻,怎么能和沈松岩有这交情?而且,一个电话,沈松岩居然答应他请白老掌眼?
再就是,他来杭城,还带了一件稀世奇珍?
难道他是在故弄玄虚?
潘云竹越想越觉得乱,结合唐易之前的“自大”表现,突然想到,这小伙子不会因为痴迷古玩,精神出问题了吧?难不成精神分裂,自顾自拿着电话对空气说话?可惜刚才离得有点儿远,听不到他手机听筒里的声音。
“既然都说好了,那咱们签合同吧?”唐易却在两人沉思的时候开了口。
潘云竹对这个结果仍旧半信半疑。不过,这件事儿对他来说,从利益上没有任何损失,只不过到手的五十万变了个说法而已。
“潘教授,您放心,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一定给你个说法,万一白老不同意掌眼,我陪你去燕京,让!还是那句话,既然想要个说法,那就弄得清清楚楚!”唐易接着又说道。
潘云竹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很快,他们拟定了合同,在店里的打印机上打印出来,双方核对无误后,就签了字。张路直接用手机转账,三下五除二,这事儿就办完了。
此时,沈松岩仍未回电。
“潘教授,您是客,先坐下喝茶。既然沈先生说了,那无论成不成都会有个回电的。”张路笑道。现在,他和唐易成了主人,潘云竹反倒是客人了。
潘云竹点点头,喝了一口茶,却默不作声。此时他的心理比较复杂,生意是生意,面子是面子,现在他能不能留住面子,就看接下来的情况了。
沈松岩的回电就在这时候来了。
本来,沈松岩先对白老说的是,有一个年轻的晚辈,得到一件奇珍想请白老鉴赏一下,而后才说,顺带还有一件拿不准的清代民窑瓷器,想一并请教一下。
结果呢,白老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知道所谓奇珍不过是敲门砖,鉴定这件清代民窑瓷器才是正题。
白老告诉沈松岩,现在的年轻人,要么急功近利,研究古玩是为了赚钱;要么虽有兴趣,却好高骛远;这清代民窑价值不算很高,却愿意这么费心思研究,说明的确是个值得提携的后辈。
“白老听说过我?”唐易一愣。听话听音,“的确是个值得提携的后辈”所透露出来的意思,那就是白老对唐易是有所耳闻的。
“没错。白老说,听说过有你这样一个后起之秀。好了,白老说了,让你直接去别墅,现在去就行,白老下午刚好没事儿,精神也不错!”沈松岩又告诉了唐易白老所住别墅的地址。
挂了电话,唐易心想,不少站得很高的人物,其实相当平易近人,有时候,真是自己吓自己了。
说见就见?!潘云竹饶是一把年纪,此时也有点儿吃惊过头了。没想到,自己临时起意想给唐易一个难堪,结果却成了这样!
“走吧?潘教授?”唐易连叫了两声,潘云竹才从惊愕中回过味儿来,“噢,好,走,走吧。”
张路从潘云竹手里接了钥匙,锁了店门,开车拉着两人去往白老的住处。
白老所住的别墅里,除了他,还有一个司机兼助理,一个保姆,一个厨子。他们到了门口,按响了门铃,是助理出来开门迎接的。
穿过院子,来到别墅正厅,就见一个满头白发、身着浅金色唐装的老人正站在沙发边拿着座机听筒打电话,手里揉着一对已经变成紫红色的核桃。
唐易眼尖,发现白老玩的核桃是一对普通的大秋子。秋子,是文玩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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