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只是说说玩玩的。”乔绍北解释道,看着楚北城严肃的样子,“三哥,出什么事了?”
楚北城薄唇紧抿,眸底泛着幽深的寒光,那,那晚的女人是谁,又是谁找来的?或者是谁安排的,亦或是那么巧合的进了他的房间?
乔绍北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收敛了吊儿郎当的性子,一脸正色,连宋司杨也警觉了起来,“北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那晚喝多了,跟一个女人上床了,就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借此闹出点什么?”楚北城眯起了锐利的黑眸,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辛辣的液体刺激着五脏六腑。
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外面没有丝毫的风声,如果不是意外,那就说明对手实在足够强大,在酝酿一盘大棋。
“会不会是跟新城项目有关?”宋司杨思考着,提出疑问。他是西楚集团的法律顾问,自是知道的。
西楚集团现如今越做越大,涉猎广泛,是槟城最近十年来发展最为迅猛的企业,而楚北城俨然是这个商业王国的掌权人,最近,他们又拿下了新城项目,自然会惹得别人眼红嫉妒。
“那到底是谁有这个胆量和资本敢算计三哥呢!”乔绍北摸了摸下巴,冥思苦想着。
“他们不敢明着来,就来阴的。”乔绍北啐了一句,又贱兮兮地看着楚北城,“不过也不排除那就是一次销~魂美丽的意外,三哥开荤了。”
楚北城脸色一冷,恨不得把这个货嘴巴封起来,扔出去算了。
乔绍北表示冤枉了,脆弱的小心脏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他也是为了三哥的性~福着想啊,男人不能忍啊,开荤了才不会白白浪费精华。
宋司杨摇摇头,对乔绍北贱贱地样子表示无语,他抬眸,抬了抬眼镜,开口说道,“如果是竞争对手做的,那么我最怀疑的...便是陆氏陆希城。”宋司杨顿了下,缓缓开口。
“那个和三哥齐名的陆希城?”乔绍北一脸惊讶。
“嗯!”宋司杨语气凝重,如果是陆希城做的,那么事情就比较棘手了。
陆希城是陆家排行第三的继承人,他是个私生子,原本陆氏总裁这个位置怎么也轮不到一个私生子来做的,但是一年前陆家老大出车祸了,人车俱毁,时间就发生在陆希城回国的第二天。
而陆家老二偏偏是个贪财好色的主,扶不起的阿斗,坐了一个星期执行总裁,陆氏就损失了将近一个亿,陆鼎业只好扶上了陆希城作为执行总裁。
陆希城一上台,便力挽狂澜止住了陆氏股票的下跌,还谈了一个价值三亿的项目,至此坐稳了位置。
对于陆希城这个人,楚北城有所耳闻,就凭当初从他手里夺走了水月壹号的开发权,他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他沉吟了片刻,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这件事给我查清楚,要尽快找到那个女人。
三个人没有继续继续这个话题,楚北城喝了一会儿就走了,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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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南方难得空闲下来,下班之后便去了一趟超市,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公寓冰箱里的东西都已经过期了,她还顺便买了一大袋泡面,以备不时之需。
正是惷光好时节,太阳还没有落山,大~片大~片的橘黄色的光晕映染了整片天际,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她开了窗户,让那带着暖意的春风输送进来,空气中隐隐约约地有花香的气息,清香怡人。
曾几何时,这里只是她的栖身之所,看着满屋的冰凉气息,冷冰冰的灶台,空荡荡的房间,明明只是一室一厅,她却觉得孤单极了。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有了这样的感觉,一闲下来,那些名为孤寂的小虫子就一个劲地往她的身体蹿,蹿直四肢百骸。
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她使劲地拍了拍脸颊,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了灵动的色彩,那是与平时冷淡的工作状态不同的色彩。
她鼓了鼓腮帮子,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浊气,整个人散发着柔柔的光晕,原本盘成髻的头发披散下来,随意地扎了个马尾,轻松又靓丽,棉质的家居服简单又舒适,就连戴着那副黑框眼镜都别有一番休闲的风味。
她把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又买了两盆盆栽放在了窗台上,灰色的桌布换成了米白色,整理好之后,去厨房做了两道菜,以填饱咕咕作响的肚子。
夜,渐渐地来临。
尹南方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是泰戈尔的《飞鸟集》。
突然,吱的一声,有瞬间的火光乍现,随后客厅里彻底陷入了黑暗。
她没有任何的惊慌,而是习以为常,小区是老式小区,这一带的线路不是很好,她轻车熟路地看了电闸,跳闸了,灯泡也坏掉了。
家里时常都要备着几个,可是好巧不巧的,没有了。
尹南方想了想,本想将就一晚,可是一时看的入迷了,澡还没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她重新换了衣服,拿了钥匙就出去了。
尹南方在附近的超市买了灯泡,正要过马路,小腹突然一阵抽痛,她扶着一边的栏杆,身子疼的微微弯腰,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冒出来,待那阵阵痛过去之后,她缓了缓,眼前却晕乎乎的,整个人一片恍惚。
楚北城开着车子,在等红灯,眸光随意地一瞥,却看到了半蹲在路边的尹南方,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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