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醒来的时候,头剧烈地疼痛着,他皱紧眉头,正要看看这是哪里时,就听到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关怀地问道,“别动,太医说你伤到了头,得好生休养几天才行……”
这声音让他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夕,只能勉强睁大眼睛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老七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一个浑人,你跟他争什么长短?最终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你既然喜欢那个皇庄,我已经向父皇要来给你了,以后可不许再跟老七打起来了,父皇这回对你和老七都各打五十大板,这就是教训,以生都给我好生的记着……”
赵裕的头终于没那么疼了,也消化完内心所有的震惊,终于能平静地开口,“五哥,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顿了顿,又保证了一番不会再与七皇子打架。
赵初看了看赵裕的表情,看他说的不是假话,这才稍稍安心地道,“回头等你伤愈了,我做东给你与老七讲和,到时候可不许再胡闹行事……”
赵裕听着赵初殷殷的叮嘱声,心里的感觉颇为微妙,其实说不怀念是骗人的,赵初这个兄长给过他温暖,但也是造成他亲生母亲悲剧结局的元凶之一,这样的赵初其实让他的感官颇为复杂。
而且,在他的记忆里,赵初英年早逝了,死前还被废了,死后的葬礼很是冷清又简陋,他当了皇帝之后,给赵初重新修建了陵墓,追封他为亲王,算是全了他们的兄弟之情。
赵初看到赵裕在发愣,不由得皱紧眉头,“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赵裕赶紧道,他不想让赵初看出他不对劲的端倪来,于是又做出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来。
赵初看他的身体不适,终于不再叨唠,而是吩咐冯得保好生照顾着,这才起身离去,让赵裕好生休养。
赵裕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了,看了看自己变得年轻不少的手,半晌,这才接受了这诡异的事情,突然,似想到什么,他猛地跳了起来,把一旁的冯得保吓得脸色都苍白起来,以为自家主子出了什么事,赶紧上前道:“殿下……”
赵裕这才看到冯得保,先是一怔,随后才发现冯得保也变年轻了。
对于这个侍候他长大的老太监,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他还记得因为窦嬷嬷一案,他虽然最终没有杀冯得保,但却把他贬去给先皇守皇陵了,没几年,冯得保就病死了,收到他死了的消息时,他怅惘了很久。
冯得保总觉得自家主子的神情很怪,但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尤其是看他的眼神让他的后背不由得一紧,小心地询问道,“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可要老奴去唤太医过来……”
赵裕还没有回答,就看到有人匆匆进来,赫然一看竟是窦嬷嬷,只见她端着煎好的药走过来,一看到他醒来,遂一脸惊喜地道,“殿下醒了?这可是太好了,这是太医开的药,老奴都煎好了,殿下赶紧趁热喝。”
赵裕这回没有再怔愣,自己既然重生了,那么再见到这些旧人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只是他不会再给他们伤害挚爱的机会,一想到容静秋还活着,他的心就止不住地火热起来,想要立即去找她,但想到现实,他又不得不按捺住这份急切。
“放下吧。”
听到这话,窦嬷嬷忙道,“殿下,这药得趁热喝才行……”
赵裕对窦嬷嬷的感官不会像对冯得保那样微妙,毕竟冯得保的忠心是勿庸置疑的,但窦嬷嬷就不是了,所以当时下令将窦嬷嬷母女凌迟处死的时候,他是半点不忍也没有,这对母女该死。
窦嬷嬷看赵裕不接自己递过去的药碗,原本轻松的神情当即就变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让主子不高兴,于是又小声地提醒一句,“殿下,该喝药了……”
赵裕道,“奶娘这些年照顾本皇子颇为辛劳,如今年事已高,该颐养天年了,冯得保,把京城槐花胡同的那处宅子赏给奶娘养老,”顿了一会儿,“还有把窦大给唤回来侍奉奶娘,总不能让奶娘膝下犹空,也好给奶娘生几个孙子带带,对了,还有窦家姑娘,本皇子记得她已到了适婚年龄,本皇子做主就将她许给……”
窦嬷嬷整个人都惊了,赵裕说的话,她每句都听得懂,但合在一起,她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不过才三十来岁的年纪,如何就老到要颐养天年了?
还有,她的儿子窦大一直都在为赵裕秘密做事,这是她的希望,可赵裕如今一句话就要将他唤回来侍奉她,这样儿子还有前程吗?然后又是女儿,她一直是希望将女儿送到赵裕身为为妾的,如今却是要许人,还是赵裕保媒?
这是要将他们一家人都扫地出门的节奏吗?
“殿下,老奴舍不得您……”她挣扎着想要留下来,那就只能打感情牌。
哪知赵裕却是神情冷漠地看着她,“奶娘,本皇子是为了你们一家子好,别辜负了本皇子的一番心意。”
现在识趣地离开,也省得日后掉脑袋,他这也是为了窦家人好。
窦嬷嬷侍候赵裕长大,哪里不知道他这表情代表着什么?她这是让赵裕厌弃了,这下子是真的心慌了,不由得求助于冯得保,希望这老太监为自己说几句好话,哪知道冯得保一言不发,全程无视她。
最后,她只能黯然地退场,走时连背都驼了,可见这打击有多大了。
“殿下,那窦嬷嬷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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