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婚礼举国欢庆了三日,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只是就算有人诸多不满,也都憋着了,不敢在这个时候造次,就连皇上也都顾及着大公主的婚礼,而婚礼一结束,皇上便召见了大公主和连枭,以及皇后和魏忠仁。
身穿刺绣龙袍,头戴黄金冠冕,玉旈飘逸于眼前的皇上,年岁四十有余,剑眉细眼,目光如炬,坐在那九五之尊的宝座之上,自有一番不怒而威。
他睥睨一切般看着下面站着的大公主和连枭,以及皇后和魏忠仁,不缓不急地开口。
“朕,今日收到了一封密报,明指魏深受伤,是皇后所为。”
“皇上,臣妾冤枉啊,魏大人一项对皇上和臣妾尊重、效忠,臣妾没有动机做这样的事啊,这话说起来,倒是有些人,一项跟臣妾不和,又得知魏大人与我哥哥交好……
此人想要谋害臣妾身边的人,还反咬臣妾一口,将罪行诬赖给臣妾,请皇上明鉴,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连枭看了看皇后哭天喊地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又看了看皇上眯着眼探究的神情,总觉得,各个都有自己的算计。
“寒梅,这件事情,你怎么看?”皇上突然把球踢到了大公主这里。
大公主先是礼貌的给皇上行了礼,而后不急不躁地说,“父皇,儿臣以为,做坏事的人,绝对不会承认坏事是自己做的,父皇以这样的方式问话,是问不出真相的……
当然,儿臣也知道父皇一片好意,秉持着以和为贵,家丑不外扬的苦心,才召集我们到此的,既是这样,那儿臣认为,不如让魏大人来说说,他都查到了些什么,一切以证据来说话。”
连枭觉得大公主这一招实力甩锅干得非常漂亮,如果此刻她像皇后一样指责对方,那就会有一种狗咬狗的感觉,如今让魏大人来说,就显出了大公主的深明大义、通情达理,尤其,魏大人可是皇后娘娘那边的人。
所以皇上也没有对大公主的这番话提出质疑,于是,便对魏深说,“魏大人,你案情查得如何了?受伤的是你的亲生侄儿,朕相信你一定会秉公办理,更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
连枭在内心思考:魏忠仁会怎么回答呢?我猜……
“回皇上,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受伤的是臣的亲侄子,臣还未从悲痛中恢复过来,但是查案上,臣也谨遵皇上旨意,不敢怠慢,日夜追查,层层审讯……”
“哦?那你都查到什么了?”皇上问
“回皇上的话,臣所查到的真相,所有证据都指明……”
魏忠仁突然分别看了大公主和皇后一眼。
皇后一脸坦然。
大公主面上平静,但连枭还是看到大公主身后紧握的拳头彰显了她的紧张。
连枭微微勾唇:太不信任我了。
“所有证据都指明,谋害魏深的主谋就是周郎中,他的动机其一是针对大公主贴身太医之争,其二,这事说起来,老臣都觉得无颜面圣啊!”
“到底是什么事呢?”皇上越发好奇。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魏忠仁,只有连枭猜到魏忠仁要说什么了,很好,果然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那周郎中与我侄儿魏深有私怨,说来羞愧,那周郎中他勾引我侄儿魏深的一名小妾,他们为了能天长地久在一起,于是对我侄儿起了杀心……
开始周郎中是想借魏深之手先除掉驸马爷,等大公主追究魏深的责任,这便是一石二鸟之计,只可惜,第一计不但失败了,周郎中还害得他自己废了手,失了前途……
于是他脑羞成怒,直接捅了魏深刀子,请皇上为我那苦命的侄儿做主,一定要严惩周家上下,为我侄儿报仇雪恨。”
魏深的身体在连枭的医治下已经逐渐转好,魏忠仁自然是要问魏深事情的来龙去脉,魏深便把真实情况跟魏忠仁说了,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番有理有据,令人找不出破绽的说辞。
谎话携真伴假,皇上无可质疑,“原来如此,看来是冤枉皇后和寒梅了,既然这样,那皇后和寒梅今日就握手言和,以后大家母慈女孝,以和为贵,也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皇后娘娘立刻表现出顺服,“臣妾谨遵皇上教诲。”
大公主也说,“儿臣一定不负父皇所望。”
原本的一场审判,在魏忠仁的一番谎言中结束了。
三个人远离了皇上的寝宫之后,大公主便一边走,一边冷声问连枭,“你不是说魏忠仁已经非常清楚明白谁是主谋了吗?为何今日会出现这一出‘真相’?”
连枭淡漠勾唇,低头,“回大公主,你觉得魏忠仁如果说出是皇后娘娘主谋,皇后娘娘能否受到严重的惩罚?”
大公主眼珠转了转,“不会受到太大惩罚,一来,这事对父皇没有什么伤及,二来,父皇一项顾及振国大将军刘彦,所以才对皇后宠爱有加的。”
“这就对了,既然不能搬倒皇后,又何必得罪她呢?魏忠仁这样说是明智之举,凡事留一手,日后好办事,同时,他又可以彻底把周郎中全家搬倒,此番举动不得不说,是高明之至啊!”
大公主恍然大悟,只是,她还有一些顾虑,“那你觉得魏忠仁可靠吗?能说他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吗?毕竟,他也没有向着皇后来指证我们。”
“嗯!大公主你完全可以放心的把魏家父子当成是我们的人来用,未来,他们父子都会是我们非常好用的棋子。”
“哦?”大公主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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