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睿清俊的容颜微微的僵住,然后一滴滴的泪水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女孩见自己耳光哭了,本来就处在未知的恐惧中的她立……怎么了?妈妈和爸爸怎么了?”
“我想……看看妈妈。”地下冰窖的入口,光线昏暗,年轻的俊脸半边阴影。
宋安安叹了一口气,“你爸爸现在心情不好的,等他情绪稳定一下,你们再进去吧。”
她又往前面上了一层阶级,蹲下身摸了摸顾小小稚嫩的小脸,“小小……爸爸不开心的时候,你要逗他说话。”
顾小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妈妈呢……安安阿姨,爸爸他喜欢跟妈妈说话……妈妈去哪里了?”
“妈妈过世了。”宋安安还没想好如何措辞,顾睿就已经搂住自己妹妹的肩膀,一字一顿的道,“小小,我们以后都没有妈妈了。”
车祸的新闻铺天盖地,家里的佣人含糊其辞的态度,他都知道。
顾安西懵了一下,然后马上嚎啕大哭喘不过气来,“妈妈……哥哥我要妈妈……你带我进去她,妈妈怎么了?”
顾睿低头抱住自己的妹妹,也不说话,就只是默不作声的抱着,宋安安静静的看着相拥的两兄妹,手爱怜的落在女孩的头上。
十岁的女孩,和十五岁的少年。
宋安安垂眸,看着他们,就好像看到当年相依为命的她很哥哥。
顾安西哭得很大声,不断的喊着要妈妈,少年伸手摸着她的头发,通红的眼眶始终忍着没有再掉眼泪,他挺直着背脊看着宋安安,颔首礼貌的道,“安安阿姨您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小小。”
她轻轻的点头,“现在不要去打扰你爸爸……他很伤心。”
顾睿想了一下,才道,“我知道。”爸爸会很伤心,他当然知道,这些天妈妈不在家里他就已经很不高兴了,何况现在……妈妈离开了。
彻底的离开,再也不会回来了。
宋安安微微的叹气,还是抬脚离开了。
雨下得很小,毛毛的雨丝随风飘着,她才走到庄园的门外,一眼就看到撑着黑色的打伞立在迈巴赫边的男人。
战砚承看见她竟然没有打伞,好看的眉头立即皱得厉害,抬脚大步的走过来,将打伞笼罩在她的头顶,忍不住就劈头盖脸的训斥,“宋安安,你多大的人了?”
她脸色闷闷的,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怎么懂安慰两个字怎么写,只能硬邦邦的道,“人总是会死的……出车祸挺突然,至少不会害怕。”
人死,也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她还是闷闷不乐的,“蔓蔓还很年轻……顾泽看上去挺可怜的,虽然他以前做了很多错事。”
战砚承拧眉看着女人愁眉苦脸的模样,大手搂住她的腰肢,“别想了,她活着的时候不温不火,死了也不会很难过。”
宋安安无语的看着他,“你安慰人的话怎么就这么难听?”
“那你就不要板着一张脸,老子看着心情不好!”
她被男人的手臂揽住往车里走,突然之间抬头问道,“老公如果我比你先死你是不是也会很伤心?”
战砚承打开车门,一把把她给塞进了副驾驶,“我说是你脸上会少长几根皱纹吗?”
宋安安,“……”简直不能忍,她怒朝男人喊道,“战砚承你才满脸褶子,我没皱纹!”
除去将新闻上关于顾氏总裁夫人车祸去世的消息彻底的清除干净,外界没有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看出任何的不正常。
他在车祸当天从公司驱车赶到现场,将妻子的遗体带回,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的上班和工作。
没有什么能妨碍他是最杰出和卓越的商人,永远的冷静和精明,哪怕妻子去世,也不会影响半分。
温园,巨大的以完全不同的风格拼起来的双人书房。
年近四十的男人在岁月沉淀中更加的成熟儒雅,那股戾气也更加的深,他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整间书房都因为有他的存在而充斥着一股无处可躲得压迫。
“爸爸……”温小小率先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男人的袖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眼泪汪汪,“我和哥哥……想看看妈妈……”tqr1
顾泽放下手里的杂志,唇角掀起浅浅的笑容,伸手一把将女孩抱到自己的身上,抽出一张纸巾擦着她的脸蛋,“乖宝贝怎么哭了?”
顾睿站得笔直,清俊挺拔,“爸,我和小小想见见妈妈。”
男人淡淡的笑着,语调温和,“乖小小,妈妈她一直在睡着,需要安静,有什么事情找哥哥或者找爸爸。”
擦不干的眼泪,顾小小死命的哭着,“爸爸,我要见妈妈……以后都……见不到了,我想妈妈……”
那干净的粉粉的小脸上布满了泪水,每一声都像是哭进了他的心里,顾泽只是不断的擦着她的眼泪,凝视的眼神变得愈发的深,还携上了淡淡的恍惚。
他将女孩放在地上,手摸摸她的脑袋,微笑着道,“好,待会儿让哥哥带你去……你现在回房间去找见暖和的衣服穿上,会冷。”
顾小小大哭的声音这才收敛了一点,变成了接连不断的抽抽搭搭,“好……我去换衣服。”
小小的身子很快就跑出去了。
“顾睿。”顾泽淡淡的叫住走在女孩后面的少年。
“爸,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他看着对面那座造型古典的台灯,浅浅的流苏微微的摇晃着,他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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