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这一身的酒气是怎么回事?”云微澜指着福来,嫌弃地扇风。
“它那天跟老祖宗回来,大概是饿着了,到底找东西吃,不小心偷喝了千日醉。”文璟说起来也是好气又好笑,“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它是醒不过来了。”
云微澜:“……”
果然是蠢猫,这个词一点都不辱没它。
能把自己喝成这样,也只有它了。
……
第二日,除夕。
这样的一个日子,不管是高门大户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寻常人家,都是一年里最受重视的时候。
文府的仆役在管家的带领下,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因此忙而不乱,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而文府的主子们,在这个本该穿红着绿的日子,却穿得异常素净,从天未亮就开始沐浴更衣,焚香祝祷,举行祭祀祖先之礼。
仪式一直从早晨延续至傍晚,最后,全府上下皆肃穆跪拜,偌大的府院,静得一丝风都听不见。
连香儿和小白菜也是一脸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红了眼圈。
云微澜静静磕了三个头,肃然而沉静,内心似平静,又似有波涛汹涌。
那高高在上的牌位庄严厚重,仿佛一位位历经沙场气势如虹的将军,从高处沉默俯瞰着众人,接受着他们的追悼缅怀。
拼尽一身热血,最终只留下这些牌位与亲人陪伴。
寂静的院子,忽有脚步声急匆匆传来,此时仪式刚刚结束,一院子的人还未站起,便听来人喊道:“老祖宗,京都来圣旨了!”
圣旨?
文府的人皆是一怔,除了两年前皇帝下圣旨召文璟入京,这是这么多年来皇帝第二次给文府下圣旨。
只是这一回,又是为了什么事?
老祖宗在文璟的搀扶下不紧不慢地起来,转身时,庄重肃穆的神色未变,越过一院子的人看向那个禀报之人,“遇事镇定,不惊不躁,这是文家每一个人该有的心性。祭祀祖先仪式未毕,你便如此大声喧哗,惊扰了先祖之魂,你该如何?”
来人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文府的人向来沉稳,即使一个下人,也是经过心性的磨练,只是刚才京都宣旨之人突然到来,他太过震惊之下才致如此,却忘了这乃犯了大忌。
“自己下去领罚吧。”老祖宗也不多说,让跪着的人都起来,然后让人都跟着她去前面接旨。
大年三十……
这圣旨可真会挑时候。
云微澜心里微冷,抬头向文璟看去,但见他神情冷肃,眸色清冷,见她看过来,对她轻轻点了下头。
管家立即带人去正厅设起香案,等到老祖宗一行到达时,传达圣旨的官员正坐在正厅里喝茶。
见到老祖宗等人进来,他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放下茶盏起身朝老祖宗与大长公主行了一礼,又朝文璟抱了抱拳,可见文家虽已远离京都,可声望还在,老祖宗的威仪还在,那些用无数条性命积累下来的军功不会在人心里轻易磨灭。
彼此寒暄了一番。
传旨官取出圣旨,文家所有人跪地听旨。
云微澜虽不是文家人,可她依然认真跪在后面,在她心里,或许早已将这些可敬可亲可爱的文家之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圣旨很长,大意是老祖宗率领文家众人离开京都已久,十数年未见,心中十分想念,想请老祖宗,大长公主,文家几位夫人以及孩子们赶在二月二之前一起进京,正好可以参加“春耕节”,并趁宫宴之际可以与诸多大臣家眷叙叙旧,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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