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她……她都这样了,你也不管管?”等云微澜走远,文二才缓过劲来,苦巴巴地望着自家主子。
好歹她是个女人不是?
好歹她还是个入了主子心的女人不是?
好歹说不定她将来还是文家主母不是?
要这样下去,以后他的日子还怎么过,还怎么娶春俏了?
“嗯,要管。”文璟撕下一小条兔子肉放进嘴里——唔,还是从嘴边咬下来的肉更好吃。
文二大喜,心潮澎湃地追问:“主子想要如何管?”
是不是关进门里好好训诫,再拿几本《女诫》,《女德》,《孝女经》等等,学学什么是三从四德?
文二觉得自己从未像此刻这般渴望将来的主母是个温柔贤淑,端庄秀雅的大家闺秀。
文璟不负所望地给予了回答:“以后再说这些话时,总得挑个小孩子不在的时候……嗯,小儿不宜。”
“……”
这就是所谓的“管”?
文二绝望了。
“快去烤兔子吧。”初一板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一脸严肃地将一只剥洗干净的野兔递给他,“要是她回来的时候没见到烤好的兔子,春俏你就别想了。”
文二:“……”
靠在树干后并没有走远的云微澜咧嘴一笑,这两个小的真是一个比一个贴心。
探出半个头去,见满脸郁卒的文二正认命地往兔子上抹盐,难得地生出一丝同情。
所以说,一个人千万不要给别人知道弱点,更不要被人抓住死穴,否则,只有挨宰受欺的份。
支着脑袋看了半晌,忽觉有些不对,慢慢转过头来,却见一抹俏丽的身影站在不远处,也不知对她看了多久。
郁明珠?
云微澜缓缓站起,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白天慕容显当众请求皇帝赐婚被她拒绝的情形。
她摸不准郁明珠此时出现在这里的原由,也不好转身就走,便当作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郁小姐。”
郁明珠定定地望着她,没有表情,甚至连动都没有动,更不说回应。
云微澜摸了摸鼻子,想走,但想想以前做过的事,这样走了未免太不是东西,只好维持着笑脸杵在那里,嘴角咧得发酸。
不知过了多久,郁明珠一步步走了过来。
走得近了,云微澜才发现她面色酡红,脚步虚浮,从她那边吹过来的风都带着酒气。
她喝了酒,而且不少。
“云微澜。”郁明珠站在她面前,软软地叫了一声。
她眼角浮着水汽,在远处投过来的火光里,泛着晶莹的亮光,许是因为喝了酒,那声音少了往日的利索,多了分绵软,甚至,有丝委屈。
云微澜因她这一声唤而心头一软。
她可以对很多人狠,有仇的,有怨的,有恨的,看不惯的,讨人厌的,胡作非为的……
也可以对很多人好,血浓于水的亲人,肝胆相照的朋友,孤苦无依的弱者,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
唯独有一种人,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
就是郁明珠这样,让她心有愧疚的人。
当初进郁府打探郁相的态度,被人发现而进了郁明珠的房间,看到正在沐浴的郁明珠,她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想以最万全的方法躲过郁府的搜查,才对郁明珠有了那样的举动。
虽说她是男儿装扮,但从未把自己当作男人,平时也是粗糙惯了的,以为女人之间开个玩笑也无伤大雅,却忘了这里的世俗,女子的身体是绝不允许给丈夫以外的男人看见的。tqr1
等她意识到这一层,再留意到郁明珠每次看她的眼神时,却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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