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低头哀叹时，马忠和秦勇到了他近前。
马忠一拍他，“哥们，人都走了，还难受呢。”
秦勇抬头看眼马忠，没答话。
马忠道，“别这么没出息，请我们上楼坐坐，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好消息？
秦勇看看马忠，又看看严如静。
严如静道，“上楼说吧。”
秦勇又看眼许小燕消失的方向，许小燕早已不在视线中，秦勇收回目光，点点头。
三人进了楼里。
肖宇坐在车中，抽灭最后一口烟，车启动。
车出了秦勇家小区，远远看到，许小燕拉着行李箱正在快步往前走。
肖宇的车在许小燕前方停下。
许小燕稍一愣，到了车前，往车里看眼，肖宇坐在车内。
许小燕顿顿，上了车。
车随即启动。
两人都沉默无语，车径直向前开着。
终于许小燕先开口，“秦勇让我离开，是你授意的。”
肖宇点点头。
“为什么？”
许小燕问。
“为他不坑在你手里，既然得不到，就及时止损。”
肖宇直接回应。
许小燕轻哼声，“你不是不在乎我了吗，还管这么多干嘛？
非得让我流落街头，你才开心。”
肖宇看着前方，车正常行驶，“你不会流露街头，我也不是为了你。”
“骗人。”
许小燕嗔声，“不为我你干嘛还来接我？”
肖宇轻笑声，“你知道我要送你去哪吗？”
许小燕顿顿，坐直身体，“去哪我不在乎，只要是你的车，去哪都行。”
肖宇看眼她。
两人目光一碰，许小燕道，“那天你袒护了严如静，我想恨你，可是恨不起来，既然恨不起来，那只好认了。
过去的一切，我都可以忘掉。
你喜欢温柔如水的我，我还可以回到那个样子。”
许小燕的手刚触碰到肖宇胳膊。
肖宇冷冷道，“把手拿开，我不想出交通事故。”
许小燕愣愣，嗔声讨厌。
目光变得柔媚，“那你带我去哪，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的收留我。”
“你有家。”
肖宇道。
车在前路口一拐，许小燕看看周边，眼中的柔媚随之消失，“前边是薛子豪的公司。”
肖宇点点头，没错。
“当初是你姐把你托付给我，我现在再把你送回去，就算结清了。”
结清了。
许小燕脱口而出，“我不想回去，你停车。”
车没停，依旧在快速前行。
许小燕急了，推车门，车门和车窗都已锁死。
许小燕猛然从包里取出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你再不停车，我就割脉。”
车在路边停下。
许小燕紧握着水果刀，目光凶凶看着肖宇。
“肖宇，原来你还是要拒绝我。”
肖宇摇摇头，“你说对了。
许小燕，上次我是袒护了严如静，可我心里真正袒护的是你，如果严如静那一刀下去，严如静可以放过你，马忠也不会放过你。”
许小燕摇摇头，“我不信，马忠是你的兄弟，你不发话，马忠不敢报复我。”
肖宇点支烟抽口。
“许小燕，你想学严如静的狠辣，但没学会严如静的聪明。
马忠是我兄弟，但他也是严如静的兄弟，那天马忠身上就藏了家伙，当时他就会动手。
我不可能为了你，和我的兄弟直接闹翻。
对我而言，马忠比你更有用。”
许小燕想想那天马忠的样子，肖宇说的话虽然有些刺耳，但是实话。
不禁苦笑两声，“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连个小弟都不如，更别提和严如静比。
那你今天为什么见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然后把我送回到我姐那。”
肖宇微微吸口气，“许小燕，其实我想送你回土县。
那个许小燕才是最真实的许小燕。
城市套路深，你应该回土县看看。”
夜渐渐来临，一辆车车从旁边飞驰而过，带走城市的喧嚣，又带了城市的浮躁。
一阵沉寂之后，许小燕放下刀，摇摇头，“然后你就永远不会再见我，认我自生自灭。”
肖宇把车窗按下。
微凉的风从窗外涌入，许小燕的长发被轻轻吹起。
许小燕并未理会，只是看着肖宇。
肖宇迎着她的目光道，“如果没有土县那份记忆，我们之间早就不再见面了，回去吧，忘掉我是件好事，你无需再刻意改变自己，可以随心生活，不用再坑自己，也顺便不再坑别人。”
别人？
许小燕愣愣，‘你是指秦勇，他是自愿帮我的。
’肖宇看眼她。
许小燕忙低头头，“好吧，就算最后我辜负了他，以后我会用别的方式补偿。”
肖宇笑笑，行，有这点觉悟就好。
刚要开车。
许小燕拦住他，“你还要送我回我姐那？”
肖宇点点头，许小燕轻笑两声，“即使我真的会恨你，你也不会改变决定？”
肖宇毫不犹豫摇摇头，表情不容置疑。
许小燕的目光瞬间软下来，抓住了肖宇的胳膊，“肖宇，别再拒绝我好吗？
只要你接纳我，我以后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许小燕的眼泪落在肖宇胳膊上。
窗外也下起了雨，雨滴落在车窗上，像轻声的哭诉。
每一个闪过的霓虹都是模糊的光团。
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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