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秦叶有点意外,将云庸之递过来的一柄狭长秀气的剑握在手中,确实轻便无比,遂将其拔出一小段,露出的剑刃寒芒四射。看出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剑,秦叶又敛裾谢道,“多谢前辈。”
云庸之摇摇头表示不用道谢,又走到杨轩面前。
杨轩以为他也有份,连忙站直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云庸之……手里的剑。
“哈哈哈,”云庸之哈哈笑道,“这把可不能给你。”
杨轩尴尬地笑笑:“没……没啥,我也不想要……”话是这么说,他那如狼窥羊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有刘虹玢在外面看着,我却还让你们留下来帮我照看迟兄弟,这其中的凶险性实在有些高,”云庸之说道,“但我此去救我师弟,却不能横生枝节,如果把刘虹玢引过去,只怕我救人不成,反而还要让我师弟给我陪葬。你们在这里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
“嗯。”杨轩道,“你就放心去吧。”
云庸之从腰间摸出一个小葫芦瓷瓶,塞到杨轩手中:“这是避毒丹,戴在身上,足以防范一些蛇虫鼠蚁,里边也有几颗药丸,危急时刻或许可以保你们一命。”
刘虹玢是一个用毒的行家,有避毒丹在手,虽然不能克制她,却也能防一些小手段,省点心力。云庸之将这件东西送给他,显然是经过考量的。
杨轩明白云庸之的心意,将东西收下,说道:“多谢,我们一定会尽心竭力帮前辈照顾好朋友。”
“再过两天就是十五了啊,”云庸之忽然没头没尾地感叹起来,“若是那时迟兄弟能够醒来,请你们帮我向他赔个不是,就说云庸之未能守约,喝不到这口酒,实在心怀愧疚。”
“我会跟他说,您会尽快回来的。”杨轩说道。
“……”,云庸之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说得不错,说得不错。我会尽快回来的,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罢,这个高大的男人背起包裹,大步流星走出大堂,留给两人一个伟岸的背影。
云庸之离开后,大堂上的年轻男女又陷入了沉默。秦叶从筐里抓起一把桂圆干,斜倚着神台闷闷地磕着。杨轩则站在另一边,不知所措。一个时辰前……他们还在这里捡着石头玩来着,谁能想到一个时辰后就陷入了这么尴尬的状态了呢?
杨轩弯腰想捡起出发前还没丢掉的石子。
“还是我的回合呢。”秦叶若无其事地说道。
一句话登时让杨轩心头云雾拨开,明朗起来,后者抬起头,笑道:“嗯,来吧。”
“等我吃完这几颗。”
别说这几颗了,只要你肯和好,等你吃一吨都没问题。杨轩心道。
……
不久后,司徒悯从房间里走出来,拿着块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
“怎么样了,大夫?”杨轩回头问道。
“你们进去看看吧。”司徒悯疲惫地回答道,“老朽先去开张方子,待会到我这儿取吧。”
“是。”两个年轻人站起身,负责司徒悯走到云庸之收拾行李的房间内。司徒悯已经来过一次,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笔墨,坐在桌前慢慢磨着。
年轻人们又走向迟吾近的房间,轻轻地推开门。
床上,面色苍白的青年靠着枕头半坐着,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衣襟一片鲜血让人触目惊心。听到响声,迟吾近缓缓转过头来。
“迟前辈。”
迟吾近呆滞地看着走过来的人,半晌,虚弱地笑起来,说道:“云大哥,你带嫂子来了吗?”
“啊?”杨轩一时反应不过来。
秦叶一脸茫然:“他在说什么?”
“云大哥,你没带酒来吗?”迟吾近呆呆地看着前方,说道,“哈哈,喝挠心酒之前就是要戒酒一个月,这个过程实在挠心啊,不过你放心,兄弟给你准备的挠心酒肯定能让你觉得没白忍耐的。”
“前辈?”杨轩伸手在迟吾近眼前晃了晃,对方毫无反应。
只听迟吾近又喃喃说道:“云大哥你知道吗,挠心酒又有一个名字叫七年之痒,因为一坛酒非酿七年不可入喉,品尝过挠心酒的人都会因为它的滋味而心痒难耐,却不得不忍着心痒等上七年。只怕云大哥你喝完之后还要找小弟讨要,那时我可就没办法咯。”
迟吾近似乎一心一意将他们当做了他的云大哥和云大嫂,近乎自言自语地呢喃着。这让两个年轻人忍不住感到毛骨悚然,又觉得这人有些可怜。
坐了一会儿,等到迟吾近安静下来,杨轩才带着秦叶离开了病房,向司徒悯询问是怎么回事。
司徒悯放下笔,说道:“老朽的针灸只能暂时让他的心脑不至于受到损伤,相应的,也让本来就扩散到心脑的毒素没办法流动开来,也许是这个原因,才让他的大脑受到影响。”
司徒悯将纸上的墨迹吹干,说道:“抱歉,以我的能力,最多只能让他延缓三天毒发。我想去一趟苍耳山,找一个旧年的相识帮忙,但我不会骑马,以徒步行走的速度,三天内恐怕无法来回。你们能找一人陪我去么?”
杨轩先秦叶一步上前,说道:“我陪您去吧。”
“那辛苦你了,”司徒悯点点头,转向秦叶,说道,“有劳你将按照这张单子抓药,每隔三个时辰让他服一碗。”顿了顿,司徒悯叹道,“我那济民堂被匪徒砸得粉碎,你到那里去可能有些药材取不到,如果需要到别的药铺的时候,切记不要一下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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