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仙子,那杜三娘十分谨慎,而且身上似乎有某种宝物防身,是以小人压根就近不了她的身,更别说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下真话符。”
陈红如实说着。
她找了好多回机会,但都没有成功,那个女人的警惕心强得离谱,哪怕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呆着,也全然没有真正放松的时候。
那样的状态,完全不似一个练气期的女修所有。
“啧啧,那女人果然心眼多如牛毛,难怪莫砚现在都被我不留脸面的退婚了,她还能丝毫不受迁怒影响、好好的继续呆在那儿。”
袁瑛啧啧感叹着,随后说道:“罢了,没成就没成,算她运气好。反正明日我就得回去了,往后莫家发生任何事也与我无关,随他们去吧。”
张依依见正主都懒得计较了,她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本来也只是想小小教训一下杜三娘,既然事情没成,那也不必强求,反正将来那对渣男渣女迟早会相爱相杀,她也没必要在这种人身上费太多的心思。
“禀两位仙子,虽然事情未成,不过小人却发现那杜三娘颇是有些古怪。”
陈红再次出声,想起当时混进去偷看到的场景,越发觉得奇怪无比。
“古怪?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张依依下意识地朝陈红看去,并没有忽视掉陈红的发现。
陈红回想了一下当时所见,理了理后回答道:“小人一跟暗中跟着杜三娘到了莫砚那儿,当时莫砚正在里头大发脾气,几乎将屋中能够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精光。杜三娘进去哭哭啼啼地主动揽错,让莫砚将她送走好挽回与袁仙子之间的婚约。莫砚一开始明明是被这通话弄得火上加油更是气得不行,不但吼着让杜三娘滚,还抬手扬起了巴掌想打杜三娘。但就在这个时候……”
说到这,陈红顿了顿,似是想找最为精准的字眼来形容:“但突然间,莫砚好像看了杜三娘一眼后,便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但没再责骂杜三娘,那一巴掌更是不曾再落下,甚至于还一副完全忘记了刚才他表露出来的态度一般,反过来拉着杜三娘安抚宽慰,一副怜惜无比疼爱万分的模样。”
再后来,她也不敢在那儿久留,顺利抽身后,立马便回来向张依依汇报。
将她所有看到的听到的一一如实回禀后,陈红见张依依是真的没有因她未曾完成任务而有什么不高兴的,这才依言先行退了下去。
“呃……她的话可信吗?”
屋子里再次只剩下了张依依与大师姐两人,袁瑛这才若有所思地询问张依依。
“自是可信。”
张依依解释道:“陈红是我大师兄的人,忠诚度毋容置疑,而且她的功法长处极善隐匿,莫说莫砚还只是筑基后期修为,就算已经金丹与陈红不分上下,却也无法轻易识破陈红的行踪。”
所以,张依依才会派专长于此的陈红去办这个事情,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杜三娘身上竟然会有令陈红都要忌讳不敢随意靠近的宝物。
不过虽然没有成功将实话符下到对方身上,却误打误撞的发现了一些其他更有意思的东西。
“这般说来,那个杜三娘怕还真是有问题了。”
袁瑛顿时来了兴致,下意识地反问道:“依依,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修练了什么媚术之类的,专门媚惑人心?”
不然的话,连袁瑛都有些无法解释好好一个大乘真圣的亲传弟子,怎么就脑子有坑的对那个女人几乎是百依百顺呢。
照着莫砚那么自负的性子,出了事总是习惯性的将责任怪到别人身上,而杜三娘怎么可能完全幸免?
但照陈红所言,莫砚一开始的确是对着杜三娘迁怒大发脾气来着,但突然间看了杜三娘一眼后却是完全改变了态度,甚至好像压根就不记得之前还想动人打人之事。
而杜三娘对于莫砚前后巨大的反差毫不惊讶,这就更加说明这个女人当真有古怪。
“……”
张依依想了想后,说道:“我们都亲眼见过杜三娘,除非她身上有隐匿修为的至宝,不然的话就真的只是个练气期的女修而已。凭她的修为根本还没那能耐修习高级媚术或者有类似效果的术法。”
“但问题肯定出在杜三娘的身上,不然的话,莫砚怎么可能会完全忽略掉自己情绪上那么大的反差?”
袁瑛也挺是不解地:“刚才陈红不是说杜三娘身上应该有什么特别的宝物,所以连她都不敢太过靠近吗,难道是那件宝物产生的影响?”
“具体是什么还真不好说,但显然,那个女人应该是真有问题。”
张依依再次说道:“如此一来,恐怕杜三娘的身份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既然她有那样的能耐可以左右到莫砚却不被人察觉,你觉得她最终的目的当真仅仅只是留在一个男人身边,将来做个妾氏吗?”
张依依看向袁瑛,顿时觉得这里头的问题竟是有些细思恐极的感觉。
而袁瑛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下神情都郑重了不少:“你是怀疑,杜三娘有可能是借着与莫砚的这份关系潜入云仙宗的细作?”
如此一来,那么对方所图谋的自然就不是什么小打小闹、儿女私情这点无关痛痒的破事了。
“我也不知道,毕竟这些都只是咱们的猜测而已,根本没有一点的证据。还是看看再说吧,也许真的只是巧合,是咱们想多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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