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宁国侯,果然名不虚传!
与之齐名的赵孟禧,也没见当街调戏民女的,而且还是在人家门口。
至于王瑜,死的心都有了。
暗哨不知道,这可是王家小娘第二次被赵维调戏。
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下唇都快咬破的瞪着赵维。
对于“哭....骂...回去找你爹做主呀”的挑衅之语...无声地猛一转身,飞奔回屋,找爹爹去了。
好吧,赵维终于松了口气,还是挺听话的嘛!
不多时,王应麟果然脸色通红地冲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把烧火钳,铁的。
哦嚓!赵维吓了一跳,这玩意要是甩脑袋上,那可是要没命的。
赶紧一边退,一边大叫:“哟,这不是岳丈大人嘛!岳丈大人在上,小婿这厢有礼!”
“谁特么是你岳丈大人?”这是暗哨骂出来的,“打!!打死这烂人!!”
那边,王应麟果然更加气愤,喘着粗气,“轻薄吾儿!不共戴天!老夫...老夫....”火钳高高举起,“老夫今日就要正法了你!”
赵维脸都白了,心说,你特么要是换个轻巧点的家伙,咱还陪你演一演。这一下就要命的东西,谁和你玩儿?
趁王应麟不备,一步抢上去,作出要撞倒王应麟的架势。
入怀之时,再次低语,“厚斋先生做好准备,半月之内,有人助你脱困。”
这句王应麟听的真切,也是不由得一怔,但却瞬间反应过来,恢复如常。
“我打死你这孽障!”
一火钳抡下去,却是偏的。
你看看?你看看!!!
赵维大赞,这老的就是比小的强,一点就通。
给了王应麟一个别样的眼神,然后叫嚷着,调头就跑,眨眼就没了人影儿。
“这特么是个什么东西啊?”暗哨看着赵维抱头鼠窜,无不大骂,“埋了都嫌占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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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维在暗中行事的同时,京中也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暗流涌动。
这一日,太子随从王著行罢东宫诸务,回到城西骡马巷的家宅之中。天色未暗,便有僧人登门化缘。
王著原籍益州,举家信佛,这在邻里之间并非什么秘密。
而来化缘的和尚操着川音,王著一细问,原来是老乡。不但多给了施舍,还请入宅中赏了茶饭。
只是那和尚一进到屋里,便换了副嘴脸:“上面有令,十月二十起事!”
“你我还是借元人太子之名,假杀阿合马引得全城瞩目。到时,王节度则带领川渝旧将,暗中潜入北兵马司,引开营中守备。”
“嗯?”王著一怔,“表兄只是引开守备?那谁来救文相?”
和尚则道:“这个...上面自有安排,无需担忧。”
“张将军呢?”
“自有人去接。”
“好吧!”王著重重点头,“那便如此,我这就去通知表兄和崔总管,早做准备。”
崔总管,便是东宫总管大监。其父为罪奴,净身入宫之后,陪伴太子真金左右。
而王著所说的表兄王节度,则是定安节度使王立。
只不过,元初的节度使不似唐宋,是一方大员,元之节度使只是虚职。
不久之后,更是裁撤节度使之职,隐没于历史长河之中。
而外人很难注意到,王著也好,王立也罢,还有崔总管,包括这位和尚打扮的高校尉,都是蜀人。
......
夜深之时,王著来到城东的王家府宅。
下人开门一看,乃是本家亲眷,便未通传,直接放王著入宅。
王著穿过前院,来到后宅密室。表明身份之后,方得入内。
屋中,除了表兄王立,还有十余人,皆是光头受戒的和尚装扮。准确地说,是峨眉山的武僧。
而事实上,这些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场老兵,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张珏的旧部。
“上面有命,十月二十起事!”
诸将一听,无不一振,“终等到此时!”
唯独王立,热切的眼神之中却有几分哀戚。
王著和众人看在眼里,上前抓了抓王立的肩膀,“你没错,无需自责。”
王立却道:“我知无错,可我王立欠了兄弟们的一条命!”
说完,独自出屋,甚是孤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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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三,离忽必烈冬猎行程还有两天,赵维窝在府里,心神不安,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见黛西娅进来,这才想起,把她给忘了。
“黛西娅,你过来。”
黛西娅愣了一下,“何事?”
赵维也不多说,自床下拉出一个尺许的箱子,打开一看,是半箱金饼子。
拿出一个布袋儿,往出捡金子,捡着捡着却是笑了。
“捡个屁,反正也带不走了。”索性把把箱子推到黛西娅面前。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一字不落地都记住了!”
黛西娅脸色有点发白,赵维除了受伤的那次,还从未对她这般认真的说话。
“回头,我让王胜给你备一辆车。但除了车夫,没法派人陪你走,因为我人手不够。出城之后,沿着官道走两天就是保定城。”
“那里是匠城,城中都是色目人,也有往来大食运送精铁的色目商户,包括麦加来的。”
“你找一个看得顺眼的本族商人,让他带你回家。”
“记住,如果商人说走陆路那就是骗你的。陆路已经被窝阔台汗封了,只有走海路才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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