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
小尼姑顺着他的视线,望了眼,歪头说道“你这人怎么对院墙感兴趣?可是打庵里的坏主意?”
“没有!”他连忙否认。
小尼姑略作思索,疑惑道“按说,庵里没什么召人惦记的东西,财物?没有,青灯古卷倒是一箩筐,好看好玩的,就更加没有了,只有我那些爱讲道理的老师傅,所以,你这样的富家小少爷为啥正门不走,非要翻进去呢?”
“我,我不是富家小少爷……”
小尼姑上下打量他的衣着,“瞧你光鲜亮丽的,跟那些进香上供的贵人一个模样,啊!你不是打香油钱的主意吧?那你可失望了,庵里的钱供我们分文不取,全部拿去接济乡里了,咱都是自立根生。”
她挑起细腻的下巴,神色骄傲,还拍了拍身边那捆木柴。
“不是,这是我最好的衣裳,要和同窗们出来郊游,娘亲非要我换上……”
他说着,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噢?”
小尼姑眯着秀气的眼睛,问道“那他们人呢?”
他小脑袋直晃荡,希望那些人被发现是一回事,他说出来,可是另一回事了。
“不说是吧?”小尼姑四下看看,又皱着眉头望向墙头,最后盯着他问道“你真的不说?”
他死死抿住嘴唇。
“哼……”
小尼姑轻哼一声,突然抬手伸向他的衣领,要解他的衣裳。
他一个半大少年,哪里见过这阵仗,先是傻在原地,待衣裳敞开后,才晓得反抗,岂料这小尼姑看着体型瘦弱,力气却极大,反手一推,就把他按在身下,然后,他就真傻了……
小尼姑在他胸口掏了几把,摸出个银制的长命锁,低头细看,轻声道“果然有这个,很多信众会将生病子女的长命锁放在佛前祈福,锁上都有他们的名字,我看看,你叫张、安、士。”
说完,她扯下长命锁,说道“这是证据了,你于行不轨,被我当场抓获。”
“还过我!”
张安士见状脸色恼怒,立马伸手抢夺。
小尼姑将长命锁高高举起,又一手按住他,岂料这小子莽起来,倒有几分力气,她也有些按压不住,所幸一抬腿,跨坐在他身上,彻底将其“镇压”了。
“还我,还我……”
张安士身子动弹不得,手臂却不依不饶地挣扎着,刚刚包扎好的手绢逐渐有些松垮,上面隐隐有些血渍。
小尼姑看在眼里,微微皱眉,连忙道“别动!别动!不动,我就还你……”
张安士一听,虽然气呼呼地,还是安静了下来。
“但是,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同窗在哪,可是先行潜进了庵里?你们意欲何为?”
打不过,又说不得,自小佩戴的饰物还被人抢走,张安士心里又羞又恼,听这人还想言语逼迫他,小脾气一上来,当即扭过脸,一声不吭。
“快快招来!”她拧着脸,催促了声。
“哼!”张安士抱以冷哼。
“我要喊人了,我要喊师……”
小尼姑正说着,忽然前方传来喧闹声,少年们一阵鸡飞狗跳,身后还跟着一个拿扫帚的老师太。
他们快速靠近着。
无人在侧时,小尼姑气势不凡,这会儿,她小口微张,先是一愣神,然后低头看向身下衣衫凌乱的少年郎,自己的姿态和衣着也……
她心思活络,只是做事有些莽撞,为此没少受责罚,现在哪里还不明白,若被人瞧见这番光景,要如何说清啊……
“救……唔!”
张安士刚想呼救,却被小尼姑捂住了嘴,她一脸慌张,盯着他连连摇头。
这小子也不傻,眼珠子一转,脸上惊恐之色比她犹有过之,先前还好,如今若被发现,他上吊的心都有了,被个小尼姑欺负成这样,学塾里的棒槌们都是大嘴巴,明天全城就能传言,酒巷张家的大郎郊游时,被小尼姑扒开衣服,按在了身下。
若是这样,张安士打定主意,直接爬上酒作坊院子里的歪脖子树,然后投进酒缸自杀算了……
那些人即将来到此间时,小尼姑反应不慢,她想先行起身,然后推脱为这少年治伤,这才解了他的衣物,说不定庵里的师傅们,还会夸奖她呢。
只是……
张安士突然抓住她的手,以一股她无法理解的力气,拉扯了她一把……
少年们大呼小叫着,闹哄哄地路过,老师太放下扫帚,扶着腰,在路边歇了口气,忽然,她发出一声轻咦,原来是一捆木柴置于路边,像是那丫头的活计,她略一扫视周围,便提着柴火回去了。
草丛中,两人叠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幸好小尼姑先前捂住了张安士的嘴,否则,可得发生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四周再无动静。
一阵微风吹过草地,两人身形显现,附近一只春日里觅食的松鼠瞅了他们一眼,手里的树果掉落在地,随后落荒而逃。
松鼠─≡Σ!Д妈耶!
小尼姑低着头,默默站起身子,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快步远离……
张安士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然后想到什么,起身喊道“我的长命锁!”
小尼姑身形一滞,肩头颤抖起来,似乎终于按捺不住,她回过头,面色红晕,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一甩手,竟然将长命锁丢进了院墙,还低呼出声“去死啊!”
张安士没理会一介出家人竟然口出恶言,明显犯了戒律。
他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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