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点小伎俩吗?真的技止于此,河神教也不难对付。不过是一群修为不怎么样的疯子,寻常人不敢招惹,是怕引火烧身,你们还真当自己有通天的本事。”
部分村民的蠢蠢欲动李苏海自然是看到了,心中气愤又怜悯。
一群可怜的人,被吓破了胆,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真以为杀了我河神教会放过他们?
云海,自作聪明的蠢人,他那点小心思用屁股想想都明白。
也不看看河神教里都是些什么人,跟他们合作,借他们的势力,下场就是被人家扒皮抽筋拆掉骨头,当做垃圾一样丢掉。
河神教有“野心”,然而跟他的野心不是一回事。这是一个天生带有毁灭色彩的势力,毁灭别人也毁灭自己。
“你还不明白吗?你是死是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绝不能在浊河出现。”兽皮男子摇头。
尽管被李苏海打伤,但他并不恨李苏海,或者说他的恨没有针对李苏海一人增加。
他恨这个世界,恨虚伪的人类,过去如此,现在依然如此。
生或死其实没什么关系,只要河神教的目的达到,毁灭人类的步伐正一步步向前,就足够了。
“不明白的是你,”李苏海将水车模型托高,“它已经出现了,永远也不会离开。”
“天眼”不遗余力的鼓动村民,有部分村民已经对李苏海表露出敌意,家破人亡的他们情绪很不稳定,随时都要可能攻击李苏海。
河神教的人很喜欢看到这一幕,恩将仇报。
人类撕开虚伪的面具露出他们最丑恶最阴暗的一面,然后互相残杀,丑恶杀死丑恶,阴暗杀死阴暗,活下来的人心底种下黑暗的种子,将成为河神教忠实的走狗。
他们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邪恶的种子已经种在他们心中,除非将这里所有人都杀死,不然,威逼利诱,他们早晚会成为河神教的一员。太可怕了,河神教的邪恶,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们必须走了,不过临走前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女子冷冷的看着河神教众人。无法阻止邪恶的传播,可至少能稍加遏制。
“其他人都可以杀,穿兽皮的那个必须留下,让他活着离开,活着回河神教。”
李苏海的目光穿越过众人,眺望远方,向北,他看不到,但他知道那里有条河,浊河,人类的起源之地。
“他就是罪魁祸首,为什么要留下?”
不知不觉间女子身上和言语中的清冷淡去许多,声音娇脆,疑惑的眨巴两下眼睛,要不是漫天的冰晶还在飘舞,真以为是个花样年华的邻家女孩。
“你们杀死的那个人想在浊河建造水车,他没能做到的,我替他做。”手指着与目光相同的方向,朦朦胧胧能看到黄土堆砌成的山峦横亘,隐约似乎听到滔滔水声,“就在那里,就在三沟村旁边。河神教不希望水车出现在浊河,可以,尽管来好了,我等着。”
……
尽管河神教的邪恶令那位修为高深的女子都无可奈何,对李苏海来说,却是最容易对付的。
“来之前我考虑过很多种可能,对方的目标是水车,应付起来最简单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李苏海苦笑,“我鼓动孙显峰来浊河建造水车——从各个方面对我都有好处,他若是因此而死,相较于其它可能,我的责任是最大的。”
“我是不是很自私,也很怯懦?从他们取走水车的资料就能够猜出,可我就是不愿意承认,还跟着引路人四处瞎转,希望找到别的可能。”
“水车的存在威胁到河神教生存的根本,这就是唯一的原因,没有其它可能。”
山峦一般高耸横亘的河岸,将滔滔河水和岸边的黄土地分隔开,对黄土地上的居民来说,浊河的河水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泛黄的河水中,一座近二十丈高的人造物体初具雏形,低处没入水中,高出越过河岸。
人造物体上一道道身影忙碌的“叮叮当当”,挥汗如雨。
三沟村的部分村民和“天眼”的部分引路人,加起来有三十多。
如果他们只是向着自己,和那些恩将仇报的划清界限,李苏海不觉得意外,可是有三十多人愿意冒着跟河神教结下死仇的危险帮自己建造水车,真的让他很震惊,也很感动。
“所以你在这里建造水车,吸引河神教的注意。必须第一时间将水车毁掉,最好将懂得建造水车的你一同消灭,他们才能继续在这片土地上生存、扩张。”
“对付邪恶最好的手段就是将滋生邪恶的土壤清除,事实上,这也是唯一的手段。邪恶的敌人容易对付,邪恶本身却难以根除。”
“虽然有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子,但真正动脑子的时候,还是很管用的。”
女子一直记着仇,从她记事起,没有人敢用那种话调戏她,哪怕是她的死对头。
“你不用太自责,只要水车真的有用,无需任何人鼓动,孙显峰是一定会来的。他的死是河神教造成的,不是你。”
“自责?”李苏海笑笑,凝视着即将完工的水车,“确实有那么一点,不过我现在想得更多的是报仇。”
女子回应一笑,是冷漠的,是带着杀气的,“河神教肯定会想方设法破坏水车,而这也正是我们希望看到的。来多少杀多少,一个不留。”
“我有一个请求,”李苏海一脸诚挚,直视她如水又如冰的眼眸,心无杂念,“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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