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美茹因为那笔分红,心情大好,也破天荒地端起了酒杯,从唐昕开始,除了夏国威之外,每人都敬了一杯酒。唐昕等人回敬,她也很爽快地喝了。
唐昕见桌上的气氛很好,便偷偷发了一个信息给等候在沁心茶楼的赵友文,让他打自己电话。
信息发过去不到一分钟,唐昕的手机就响了。
“是赵主.席啊,您好您好……什么?您有重要的事跟我和黄会长商谈?您现在在哪里?……哦,就在古玩街东出口啊,您吃饭了吗?……还没有?要不,您就到我们这里来随便吃一点吧,我们边吃边谈……我们就在东出口附近,您往东边走五百米就到了,餐厅名字叫‘熙和雅居’。”
挂断电话后,唐昕笑着对夏国威说:“夏叔叔,市文联的赵友文主.席到了古玩街东出口,说要找我和黄会长商谈一下我俩在协会任职的事情。因为明天古玩行业协会就要召开全体会员大会,宣布新会长、增补副副会长的名单,事情比较急,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请他过来一起吃个饭,顺便商讨一下明天会议的事情。您看——”
赵友文涉案的事情,专案组还没有来得及向夏国威汇报,所以他并不知道赵友文今晚来参加晚宴的真实目的,见唐昕征询自己的意见,笑着挥挥手说:“小唐,今天是你做东,请什么客人自然是你做主,问我干什么?客随主便嘛!”
廖美茹惊喜地问:“小唐,你要当行业协会会长了?这又是一桩大喜事啊,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
唐昕忙站起身,端起酒杯跟廖美茹喝了一小杯,然后又回敬了她一杯。
坐在唐昕左边的陆武崖听说赵友文要来,心里一动,侧头看了唐昕一眼,心下顿时雪亮:唐昕今晚请客,所谓的“庆祝赚大钱”可能只是一个幌子,真实的目的就是要为赵友功求情。
不过,尽管猜到了唐昕的真实目的,但陆武崖并不想点破,反倒开始在心里暗暗盘算,等下怎么助他一臂之力。
思索了片刻后,他忽然用有点犹疑的语气对唐昕说:“唐老弟,既然你邀请赵友文主.席过来了,有个情况我不得不说一下:据我们初步调查,赵友文与文达集团非法集资的案子有牵连,有可能涉嫌违纪违法。现在我和夏老板都坐在饭桌上,赵主.席现在过来与我们同桌吃饭,是不是不大妥当?”
在说话的同时,他悄悄拉了拉唐昕的手,又不易察觉地对他眨了眨眼,示意他装着不知情。
唐昕是个提头知尾、百伶百俐的人,马上明白了陆武崖的真实用意,便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模样,问道:“陆主任,赵主.席真的牵连进文达集团的案子中去了?严不严重?”
“老弟,对不起,我们办案是有纪律的。在赵友文的案子没有查清之前,不能向你们透露具体的案情,你只要知道有这回事就行了。”
夏国威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问陆武崖:“陆主任,这个姓赵的文联主.席涉案很深吗?问题严不严重?”
“夏书记,他的问题我们正在初核。至于他涉案多深、问题严不严重,我现在也不好下结论。要不,明天我到您办公室做个详细的汇报吧!”
黄建湘见时机已到,赶紧插言道:“夏书记、陆主任,赵主.席与文达集团的牵连,我倒是了解一些。”
夏国威浓眉一挑,问道:“黄主.席,请你说说看,赵友文跟文达集团有哪些牵连?”
“据我所知,赵友文与文达集团董事长赵友功是一个村的本家兄弟,两个人平时以亲戚名义互相往来。五年前,赵友功邀请赵友文老婆李彩娇到文达集团担任财务部副部长,并给了李彩娇两百万元的公司股份。此后的五年,李彩娇功绩从文达集团获取股份分红三百多万元。
“此外,两年前的九月份,赵友文五十岁生日,赵友功以亲戚的名义,送了一副潘天寿的花鸟画给赵友文,说是寿礼。赵友文虽然是文联主.席,但并不爱好古玩字画,在这方面的知识也相当贫乏,所以并不知道潘天寿画作的真实价值,以为就是一幅普通的画,值不了几个钱,所以便欣然收下了——”
夏国威很严肃地打断他的话说:“如果赵友功送的真是一幅潘天寿的画作真品,那赵友文不管知不知道这幅画的真实价值,其行为就构成了受贿犯罪,且数额巨大,那是要判刑坐牢的。”
陆武崖问黄建湘:“黄主.席,你上面说的那些情况,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黄建湘犹豫了一下,答道:“夏书记、陆主任,实不相瞒,这些情况都是赵友文亲口告诉我的。赵友功被抓后,赵友文非常心焦,而我是他最信任至交好友,所以今天早晨他把这些事情告诉了我,并征求我的意见。我建议他马上去专案组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但他担心到了专案组后,一些问题他说不清楚,所以现在非常矛盾、非常纠结。”
夏国威说:“这有什么矛盾纠结的?他意识到自己有违纪违法问题,且有悔悟之意,就要果断去专案组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再说了,专案组又不是龙潭虎穴,又不会对他刑.讯.逼.供,他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只要老老实实交代问题,真心认错悔过,该宽大处理的,我们一定会宽大处理的,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陆武崖想了想,用征询的语气对夏国威说:“夏书记,您看这样行不行?等下赵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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