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麽?”老太太和湯嬤嬤整齊地問。
“哦,我在為太塵師太可惜啊,”楚悅歪歪腦袋,“那麽好的壹個人,又有那麽高超的做藥技術,現在居然被官府的人給抓走了,真是太可惜了。那些人說她偷偷煉制興陽散和金風玉露散,老祖宗,那是什麽藥啊?”楚悅好奇地發問。
老太太和湯嬤嬤二人的臉色由興奮的粉紅色,變成暗黑色,再變成淺綠色,最後雙雙急不叠地推開那個仍盛著三顆藥的小木盒,還嫌惡地甩壹甩手,仿佛手上沾到了什麽臟東西。老太太低叫道:“快,快把這東西扔了!”卻沒有發覺,在藥物療效、言語來往、心情落差等等的幾重刺激下,她現在的精神已經大好了,而半刻之前她可是還病懨懨的歪倒在湯嬤嬤身上呢。
楚悅正要說話,下車察看情況的績姑娘匆匆回來說:“這條街上沒有藥鋪,只有壹家小小的李家客棧,還有剛才因為我們的馬匹失去控制,以致讓這街上的不少路人和攤販都受驚和蒙受損失。依我之見,既然老太太和湯嬤嬤都大感不適,不如我們先在客棧下榻,然後我再去逐家賠償攤販的損失……”
“不必了,老太太已無大礙,”湯嬤嬤打斷她說,“阿績妳就留下來處理此事,稍後妳就坐後面的三小姐的馬車離開,我們先走壹步趕回家中治療。”
“哈?”績姑娘凝目去看老太太,果然見老太太已經恢復了生機,眼珠子鼓溜溜地瞪住小案上的壹個木盒子看,於是績姑娘訥訥地點頭應道,“哦。”她心中大感納悶,不過街道那壹邊的小販們正鬧得沸反盈天的,當下也顧不上多問什麽,接過湯嬤嬤遞來的錢袋就下車了。
然後湯嬤嬤揚聲吩咐道:“龜板膠,咱們起程吧,要速速趕回家中。”
龜板膠苦著臉瞪著眼,探頭叫道:“老太太不好了不好了!咱們馬的馬蹄子不會動了,怎麽辦啊湯嬤嬤?”
“呸呸呸,”湯嬤嬤氣惱道,“老太太才剛剛變好了,妳竟敢說她不好了,馴馬趕馬是妳的老本行,妳跟我們說也沒用呀!”說著從荷包裏取出壹吊錢扔給龜板膠,“快去瞧瞧它們是不是相中路邊什麽吃食了,速速買給它們吃了,咱們好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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