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病急乱投医。这句话正印证了此刻的方青葙,她听见中年男人的话,就如同见到了救星一样,在年轻人鄙夷的眼神中,拉着中年男人上了楼,请他详细给说一说。
中年男人的表情极其凝重,眉头几乎都要拧出油来,他问:“你是不是养过狗?”
方青葙的心翻了个个,应道:“没错,不过两个月前丢了。”
“那就对了,那条狗已经死了,它的灵魂游荡了两个月变成恶灵,它要拉个伴跟它一起上路,所以就找到了你。”
中年男人的话把方青葙吓得不轻,脸都白了,颤着声问:“为什么要拉我?我家楼下那条母狗跟它关系很好。”
中年男人摇摇头,并没有给出解释,而是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布袋,递给了方青葙。布袋里面装满了红色的粉末,他说:“这是朱砂,我教你几句咒语和一个阵,在我指定的地点画地为牢,可以把那恶灵困住,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便会魂飞魄散了。”
方青葙似懂非懂的接过布袋,好奇的捏了一点观察,中年男人继续道:“地牢每三天画一次,直到地牢停止开启就说明那恶灵已经消散了,你这劫便过去了。”
“什么样是地牢停止开启呢?”
“正常来说,朱砂后一点点消失,三天完全消失,如果你没能在朱砂全部消失前把地牢补好,那么恶灵就会跑出来。所以,朱砂停止消失就说明地牢停止开启。”
方青葙千恩万谢之后,掏出钱包问道:“大师,您看我该怎么感谢您才好,对了,我连您的名字都不知道。”
中年男人的表情仍然很凝重,甚至有点悲苦,沉声道:“不必道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以后不会再有太大的劫难,也就不需要我帮你什么,所以名字知不知道都无妨。”
说罢,中年男人便欲离去。方青葙赶紧追上去问道:“大师,你是怎么知道我遇到劫难了?我们以前认识吗?”
中年男人愣住了一下,却不回答,随即快步下楼,走到门口时才缓缓的丢了一句“是缘”,然后就飘然走远。
方青葙攥着朱砂,看着黑衫男人离开的方向,突然有种自己的世界观被完全颠覆了的感觉。说起来,她也是新世纪的有志女青年,在无神论的教育理念下成长。如今,只是一夜之间,她遇到了灵异事件,然后又出现一个高人帮她指点迷津,突然有种在看悬疑灵异小说的感觉。
方青葙转头看见收银台里的小伙子正冲着她无奈的摇头,想来那孩子是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吧?如果不是自己有昨晚的遭遇,方青葙也依然坚定的认为,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鬼。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却并没有像黑衫男人说的那样,在七七四十九天结束。时至今日,方青葙依然每三天要去画一次地牢,如同被恶灵用这样的方法禁锢了一般。
天色渐暗,茶也冷了。方青葙的经历十分匪夷所思,无论是狗的恶灵突然出现还是那个教她“画地为牢”的大师。
经过一番思考,觉妄决定再去那个巷子看一看。如果那里困的真的是恶灵,他认为自己会像青铜赑屃壶那次一样,感觉到不详的气息。至此,他已经两次接近过那个地牢,虽然确实感觉到一股气息,但是却并没有任何不祥的感觉。觉妄想再去确认一次,毕竟他已经有过雨过铺镇的失败,对自己的灵感已经不是那么有信心。
方青葙缠着觉妄让他讲自己被妖物附身的事,觉妄摇摇头,严肃的说:“现在重要的不是我的事,而是你的事。”
被觉妄严肃的神情吓到的方青葙,赶紧乖乖的带着他回到巷子里。觉妄在那个“地牢”前盘膝打坐,只是诵念佛号。方青葙站在旁边,好奇的直盯着觉妄。
良久,觉妄起身对方青葙说:“这里确实被困住了什么,不过我感觉不到一点的恶意。如果是恶灵的话,那么其不详之气很重,可能我只是经过这里就能感觉到。现在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甚至对它念佛号都没有感受到一点的恶意。所以,我想,那个教你画地为牢的大师,很可能看错了。”
伏泽在玉里无奈的摇摇头,心想,小和尚啊小和尚,在你的思维里,永远没有被人骗这一条选项吗?
方青葙将信将疑的盯着觉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那……我该怎么办?”
觉妄摇摇头,其实他也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凭直觉的认为,这个“地牢”里所困的,并不是什么恶灵,但要问他到底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这边作为当事人的方青葙更加迷惑不解,甚至开始心烦意乱。如果说牢里困的东西没有恶意,那么难道她那晚见到的东西其实是幻觉?虽然那天喝了不少酒,可是她怎么都不觉得那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因为被那东西的气息追赶的感觉实在太真实,至今她都无法忘记。
一时间两个人陷入沉默,伏泽躲在玉里不敢露头,恐怕被方青葙看见它又要劝觉妄把它扔掉。不过即使躲在玉里,伏泽依然能够清晰的看到“地牢”中蹲坐着的那只白色的长毛犬,正用及其温柔的眼神看着方青葙,那种直白的情感,不属于动物。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那位“大师”也并非全部都在说谎。
方青葙有点害怕在这里呆着,站了一会就劝觉妄回去。觉妄不死心,让方青葙先回去,他还要再呆一会。方青葙见争不过这固执的小和尚,便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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