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的父母来过他们的小屋几次,但是字里行间都是对砂砾的不满,说的最多的是,“砂砾,我们家都是书香门第,你考上公务员,我就让你进我家的门。”那个时候的砂砾觉得有点委屈,就给皮特说,皮特也是这样想的,对她说考进本市的公务员他就同意结婚,然后砂砾问他,要是我总也考不上呢,皮特说:“没关心,那就一年一年的考,我等你。”不得不承认皮特是个很会说情话的人,砂砾就那样老老实实的信了他。砂砾并不是个学习上多么聪明的女孩子,所以就这样连续考了三年,三年的时光里,她不停的问皮特,如果考不上,皮特会不会和她结婚,皮特始终是沉默的。
皮特喜欢花红柳绿的东西,自然,在某天的酒吧里,他认识一个叫做切切的女孩子,画着浓重的墨色眼瘾,打着很厚的白色粉底,眼睛很漂亮,是传说中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来的时候更是风情万种,身材火辣,举手投足都是魅惑。切切喜欢吸烟,吸烟的时候喜欢把长长的脖子扬起来,漂亮的胸部傲然的向前挺立,经常穿着一条亮闪闪的红裙,说不上的摇曳。皮特喜欢切切已经走火入魔,他拿走了和砂砾共同的银行卡,取走了大部分的钱,只给砂砾留下很少的几百块。皮特用这些钱给切切买了上等的女士香烟和宝石蓝的镶着钻石的项链。然后花前月下的忘记了砂砾的存在。
砂砾第三次考试又落榜了,家乡来了电话给她说,砂砾的妈妈得了早期的乳腺癌,如果及时手术还是可以来得及。砂砾是由妈妈一个人带大的,倘若没有了妈妈,那么这个世间就再也没有她的亲人了。这个时候,她想到了他们共同的银行卡,想到了消失了很久的皮特,她给他电话,失踪处在无人接听状。砂砾很着急,她的确需要一笔钱,可是,她除了找皮特,似乎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了。砂砾给皮特的朋友们打电话,几经辗转,才算知道皮特现在大概在一家叫做音速的酒吧。砂砾走进酒吧的时候,看到的是皮特和切切的贴身热舞,以及舞过后,切切喝着酒哦皮特调情的样子,砂砾以为看错了,但是走近几步,发现皮特的眼神里是认真的看着切切的。砂砾还是镇定的走了过去,必定她需要一笔钱,必定那张银行卡里的多一半都是砂砾存进去的,而皮特每个人大多数都入不敷出。
皮特看到砂砾的时候,只说一句,“你怎么来了,这么久不联系你,就是我不喜欢你了,还找我做什么?”切切红艳的嘴唇抽着以一支烟,转过头来看到一脸愤怒的砂砾,说道:“土货。”皮特去给切切端了一杯热开水,因为切切喝过酒后胃不舒服。砂砾不知那里来的勇气,讲这杯开水抢过来倒在了皮特头上,又将切切面前的一杯红酒浇在了切切的头上,砂砾的脑袋乱哄哄的。皮特顺势打了一巴掌。切切将那支抽剩下的香烟灰弹在她的脸上,说:“别傻了,你真的是个二货,皮特怎么会喜欢你,你从那样遥远的小地方来,在皮特眼里,你只是个高攀的或者玩的玩具罢了,我就是这样的不靠谱,可是,我和皮特是一类人,门当户对,你懂吗,你真傻,怎么可以相信男人,你永远要知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砂砾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护士说一个叫做切切的女孩已经给她付了医药费,并递给她一个信封,信封里除了大量的毛爷爷以为,还有一句:“我知道你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勾引了皮特,可是我却比皮特更加有情,因为我们同为女人,你家里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这点钱拿回去治病吧,对了,告诉你,皮特在我眼里也只是个笑话,玩玩罢了,你看,我这就是规律,傻缺,切切小姐我第一次发善心,还给你上了一课,希望再见你时,你能够同等的回报我。”砂砾看完这些的时候,有一瞬间的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还在幻想着可能是皮特被切切利用了,因为她而被钱利用了呢。
那个时节,砂砾已经顾不了太多了,她收拾好一切告别了那个三年满满回忆的地方,匆匆回到家乡,给母亲做了手术,直到母亲康复。砂砾回来的时候,刚进屋,就看到皮特和另一个不是切切的女孩子住在了一起,皮特一见到她,就赶她出去了,说了许多难听的话,砂砾还是不相信。
后来,皮特结婚了,切切那天也去了,必定他们家和皮特家还是有些交情的。砂砾远远的站着,切切走过来,还是吸着她的烟,一头大波浪满是风情,拍拍切切的肩膀说:“不相干的人,管那样多做什么。”砂砾和切切出去也喝了酒,切切说:“砂砾呀,好好找个人嫁了吧,你不知道安稳是件多重要的事情啊,无论是人还是事。”然后切切就给砂砾讲了多年前她的fēng_liú往事,以及那段不愿提及的伤疤。砂砾大概喝多了,嘴角垂垂的说:“其实我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家乡已经给我定了亲,男孩子很踏实的,只是我不相信还是回来了。”切切说:“砂砾呀,你知道我多么羡慕你,执着如此,无论如何,都会过的很好的。”
砂砾后来结婚、生子,日子过得平稳、安逸,切切居然变作了她孩子的干妈,只是不再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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