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由来往宫中的人,定然不是寻常之人,孙髌忙教宫人推他至一旁避让。
宫人将他推至一旁,孙髌不识前来之人,他却是识得的,忙上前躬身一礼,道:“见过上将军。”
乍然听闻上将军,孙髌不自觉的望了一眼其人。那人亦在同一时望了过来,上前深深一躬,道:“想必定然是孙髌大人了。在下是田季。”
田季之名,孙髌亦是耳熟的,只从未见过面,便是他一直败于庞蠲之手。田季之败,这其中还有许多出自他之手,如今乍然相见,二人并未半分相对之意。甚至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一见如故,约莫如是。
田季道:“髌公子,不若与季一道回府如何?”
孙髌有几分犹豫,田季复又道:“髌公子,田季实是慕子之才,还望恳准,一道前往也。”
孙髌被其诚意感动,遂同意一道前往。
田季、孙髌二人未曾谋面之时,便对对方多有耳闻,如今促膝交谈之下,更是大为欣赏,将其视为生平之交。遂在田季府上住下,作为其主信任的门客之首位。
......
如今适逢齐国无事之事,齐王驩又日渐衰老,颇喜爱与宗族诸公子一道驰射赌胜为乐。田季亦在其中,只是好似马力不支,频频输金。
孙髌瞧在眼里,看在心里。一日,他私下问道:“上将军,请问你是否敢相信髌?”
田季大笑起身,上前拍着孙髌的肩头,道:“髌公子,季引你为生平知己,岂有由头不信你耶。”
孙髌方才躬身一揖道:“上将军,髌有法子教你反败为胜,不知可有兴趣?”
输了多少金事少,重在面上无光呀。想他田季乃是齐国上将军,却在驰马一事之上,接二连三的败下阵来,不知晓的还以为他不会训马也。
此时乍闻孙髌之言,立时追问道:“髌公子,有甚妙计也?”
孙髌似是在回忆,道:“髌观齐王的马乃是齐国良驹,上将军与齐王次第角胜,恐难胜矣。今次髌可以术胜之也。”
田季好奇追问道:“哦~髌公子,不知有甚妙术可助季胜之?”
孙髌回道:“髌近日观察,上将军的马分为三等。上等乃是上将军马棚中最为精良的马匹;次等的则是次精良的马匹;下等的则最最为次的马匹。上将军以为是否如此?”
田季仔细思索着孙髌的话,又在脑海中搜寻着马匹的表现,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不知马匹如此分划,可与你制胜妙术有关也?”
孙髌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上将军,确是有关。明日再有驰马一事,上将军便如是做。”
“以君之上驷,角齐王之中驷;以君之中驷,角齐王之下驷;以君之下驷,角齐王之上驷。如此一来,上将军定有两胜,而输一场也。”
田季闻言,大笑道:“髌公子妙计,明日季便一试也。”
翌日,田季复与齐王驩驰马博胜,田季先以末次等马博之,果输矣,复又失了千金。齐王驩笑道:“田季,今日你又为本王送来不少银钱呀。”
田季回笑道:“王,尚有两场,不若三场赛事毕,王再来笑话臣犹未晚也。”齐王驩果止住了笑话田季的意思。
待第二场赛事开始之始,乃上田季的上待马博之,果胜矣;最终一声赛事,以中等马赛其下等,仍胜也。赢得许多采物千金。
齐王驩大惊,问道:“上将军,君的马匹何以今日如此威武也。”
田季嘿嘿一笑道:“王,此仍是髌公子之威也,非是季之能也。”
齐王驩由是感叹孙髌之能,小事便可见一斑,因此多加以赏赐,亦同田季一般看中其人。孙髌由是在齐国愈发受到重用。
其人却始终不愿任职,问其故。孙髌道:“如今髌的师兄一直以为髌早已故去,且臣以刑余之身主兵事,恐他国笑齐国无人也。”
齐王驩深信其言,仍以田季为将,孙髌则为其军师,阴为画策,不显其名。
而一直不知孙髌,仍在于世的庞蠲亦有几分不如意。只因魏王何发现近来的庞蠲不知为何,不若先前那般决胜能于千里之外,运筹于帷幄之中,因此心中大为不满,勒令庞蠲近日便要拿下中山一事。
庞蠲却道:“王,中山蕞尔之国,且远魏矣,赵近魏,大国物丰,不若图赵也。”
魏王何信其所言,道:“上将军言之有理,此次征战便全权由你掌控,务必拿下赵国也。”
庞蠲躬身一揖道:“王但请放心,蠲此次定能定教那赵国,不复存焉。”
一番话语,可谓是豪气干云。魏王何心中跟着激荡不已,庞蠲所描绘的画图过于宏大,教他不自觉便相信其人所言,抑或是魏王何根本不愿意相信他会输。
遂亲身为庞蠲斟满一爵酒,先行饮下自家爵中酒,道:“如此,本王可安枕无忧也。上将军,魏国此次荣光尽付于你一人之身也。”
庞蠲一口饮尽爵中之酒,回道:“王便在大梁等候蠲的好消息罢,蠲此次定要直捣赵国邯郸。”
……
次日,庞蠲便率领三军,悄然进发,及至边境,赵国尚且不知,兵祸即将到来。
庞蠲学艺于鬼谷先生,自是能耐匪浅,大军连下数城,愣是教赵国反应不过来,。
如此月余仍不见赵国遣人来救,庞蠲虽是好奇,却不肯放过此次机会,趁此机会,攻势愈猛。
赵王盍的几案之上,堆满了边境告急的折子,止他此时无力遣人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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