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武鸣虽然饱读诗书,但心智仍是稚嫩,无法将事情思考的面面俱到。而花慕兰这几百年岂是白活,她虽然童稚未泯,但考虑事情方面,比之荆武鸣,强上不止一筹。
此番,若她直接离去,不日来袭的正道之修定会认为荆武鸣通风报信,到那时,无论荆武鸣有多少张嘴,也是有理说不清,其结果也就可想而知。
事到如今,她不仅不能就此离开,反而还要留下来,与所来的正道之修大打一场,期间还不能重伤于对方,以防事后对方恼羞成怒,迁怒于荆武鸣。
此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如今她正直有伤在身,本就实力大损,与人交战时刀剑无眼,她若是留手,可还有命活。
思前想后,花慕兰权衡利弊之下,银牙一咬,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泥人,这泥人无论是相貌身段都和她一般无二。
看着这个泥人,她面露不舍之色,不过随即就坚定下来,紧跟着她的手掌中一股股乌黑的罡气萦绕,不断的渗入到泥人之中。
随着罡气的不断渗入,泥人土黄色的双目突然灵动起来,竟不可思议的眨了眨。
此番情景,花慕兰看在眼中,神色越发凝重,并不断地加大罡气。
陡然地,她低喝一声,道:“起!”
伴随着她的话音,泥人从她的手掌中慢慢升起,且全身不断的有乌黑的罡气萦绕,极为耀眼。
同一时刻,花慕兰两只手如穿花蝴蝶一般,快速地凝结出纹络繁杂的手印,并将手印打入泥人的体内。
足足过去半柱香的时间,花慕兰已然额头见汗,气喘吁吁,而她面前漂浮在半空的泥人,却是土黄之色早已褪去,全身上下散发出如莲藕一般的光泽,夺人眼目。
将最后一个手印打入泥人体内,花慕兰面色稍松,手中的动作停止下来,并喃喃说道:“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属下明白。”泥人于半空中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它的神色之间竟如真人一般,两只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仿佛许久未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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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庙村占地不过十亩,村内土胚房极少,多是些茅草屋,村中人大都以耕耘和养蚕为生。
寂静的草庙村,孩童并不多见,不时的能看到扛着锄头等农具的村民来来往往,对着一位行走在村道上衣着光鲜,模样漂亮的女子指指点点。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生的好生漂亮!”
“我家二狗子,要是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就好了。”
“听说这姑娘一来,就打听荆小子的家在哪?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姑娘肯定是荆小子从平阳城带回来的。”
“照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荆家媳妇不是半月前给荆小子织了一个花灯吗?看来这花灯会荆小子没白去。”
“这荆小子人不仅聪明,还胸怀大志,看看现在连媳妇都带回来了,我家那比他年长一岁的,还不知该怎么讨呢?!”
“可不嘛!咱村那私塾先生就说,荆小子日后了不得,以前尚不觉得,现在看来,还真不得不信。”
“郎才女貌,般配,般配啊!”
“是哩、是哩!”
……
一间家徒四壁的茅草屋,一位面黄肌瘦的妇人正在纺织,忽的她听到院门外有动静,连忙放下手头上的活计,快步走出草屋。
院内有她晒的草药,还有养的蚕,若是被人偷了去,这损失可就大了。
来到屋外,妇人一眼就看到站在院门外的众人,此时左右的邻居都在围着一个女子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见妇人出来,女子脸上露出笑容,她边晃着栅栏门,边含笑说道:“婆婆快开门,让我进去。”
她话语间,有些焦急之意,也不怪她如此,她何曾被人当众指指点点,说说道道,只是在这里她不好发作,要不然早已闹的天翻地覆。
“你是?”妇人被女子叫得一愣,连忙问道。
“我叫花慕兰,是武鸣在外面讨的媳妇,特地来照顾您一段时间。”花慕兰说着,也在打量荆武鸣的母亲。
荆母的年纪应该不大,这或许和凡俗之人结婚较早有关,看年岁应该在三十五左右,她的脸色暗沉,皮肤粗糙,常年的操劳让她看上去年纪比实际年纪大上许多。
花慕兰打量的仔细,虽说荆母满脸的风霜,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得出来,她的底子不错,说话时也和荆武鸣那般作态,显得很是知书达礼,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位大美人。
“武鸣讨得媳妇?武鸣人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荆母有些意外,两只眼睛向着人群扫来扫去,就是没能看到荆武鸣的身影。
“武鸣正在平阳城苦读诗书,就不和我一起回来了。”花慕兰干笑一声,又道:“婆婆还是赶紧让我进去吧。”说着,她向着身后喜好热闹的村民使了使眼色。
荆母‘哦’了一声,还是没能反应过来,不过她下意识的将栅栏门打开,放花慕兰进来。
此情此景,无疑坐实此前的猜测,四周的村民都纷纷向着荆母恭贺。
“恭喜啊!荆嫂子,没想到武鸣这么快就领媳妇进门了。”
“是啊!武鸣他从小就出色,是我们草庙村的榜样,现在娶得这么漂亮的媳妇,当真是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啊!”
“媳妇都进门了,看来这喜酒不远了,哈哈!”
……
对于众人的恭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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