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
成都太平寺机场军用餐厅,周至柔,陈纳德,周至寒三人坐在一个贵宾包间里,门口有周至柔的卫兵执勤。
“至寒!”陈纳德喝了两杯红酒,面色微红,嘴里叼着雪茄,说话间伸手松开衬衫领带,“明天对阵日军的零式战斗机,你准备怎么打?”
壁山惨案后,陈纳德日夜研究零式战斗机,对其性能稍有了解。
周至柔陪陈纳德喝了两杯红酒,脸色也微红,手夹香烟,看着周至寒,陈纳德问的也是他想知道的。他抽不习惯雪茄。
“我驾驶梅塞施密特在云安县上空和零式战斗机有过一次交手,这款战斗机给我的印象是无论盘旋能力还是续航能力,都是当下世界战斗机之最,特别是近距离格斗时就像一把匕首锋利无比,灵巧莫测,转弯半径小到令人吃惊,可以轻易切入当下任何一款战斗机的内测。”
就在这时,门外的卫兵轻轻敲了敲门,然后一名厨子端着盘红烧肉走进来,轻轻放到桌上后离开。
陈纳德童心大起,他伸手在装着红烧肉盘子边上拍了一下,高兴地说道:“这盘红烧肉绝对地道,拍了一下,抖三抖……”
周至柔把这盘红烧肉往陈纳德面前放:“上校,你现在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国通啊!”(1)
三人齐笑。
“尝尝!”
周至柔端起酒杯,对陈纳德和周至寒说道。
三人碰杯,各自夹起一块红烧肉。
陈纳德伸出大拇指:“好吃!中国的美食也是我喜欢中国的原因之一。”说着又夹起一块放到嘴里,表情非常魔性。
陈纳德来中国几年,汉语说的很好,也学了会使用筷子。
周至寒放下筷子,拿餐巾擦了手和嘴,把椅子向后挪,腾出空位用双手代替两架战斗机,不停变换姿态,时而双掌对头,时而并列向前,时而上下盘旋,就像是两架战斗机在空中格斗:
“和零式打,除非迫不得已尽量不和它缠斗,就和它打俯冲和爬升,爬升到高位迅速俯冲,打一下,无论是否打中,绝不缠斗立刻再次拉升,或者快速直线下滑至低空,然后再找别处向上爬升,接着再俯冲打击,切记即便是俯冲时也不能和零式打曲线,总而言之,对付零式战斗机就是爬升,俯冲,打了就跑。”
陈纳德看得目瞪口呆,对周至寒的讲解非常佩服。
周至寒的两个手掌就像两架战斗在空中追逐缠斗,每一个转弯,每一个机动动作,甚至是爬升和俯冲都做的惟妙惟肖,让观者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陈纳德是理论专家也是飞行教练,在空军服役时最多是和己方打过演习,从没真枪实弹的干过,自从来到中国后他才多次亲眼目睹中国空军和日军的空中战斗。
每次中日空战,只要他在战地,就从不进防空洞,必须用望远镜观察战况,并让专人把望远镜头放在摄像机前面拍摄成影片,然后带回去日月研究,逐渐钻研出很多对付日本各式战斗机的方法,这对中国空军的帮助非常大,这也是蒋校长和夫人相信他的原因之一。
周至寒继续说道:“这款零式战斗机的火力非常凶悍,它用的是20毫米机炮加7.7毫米机枪,射程远,精确度高,机炮的破坏力非常强大,通常日军飞行员选择射击的距离不会低于300米,我方战机应该避免与其迎头对攻,用双机协同作战,互相支援的战术,可破解零式的近距离缠斗。
我已找到破解零式战斗机的办法,梅塞施密特的爬升能力和俯冲能力都在零式之上,但盘旋能力和转弯速度都不如,所以我扬长避短,明天就和他打快速俯冲,定胜它。”
周至柔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心花怒放,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有你这句话,我们都放心,明天我亲自升空为你压阵,校长和夫人都有可能会去现场观战,世界各国的记者早就闻风而动,云集在云安镇,抢占有利观战位置,就等你击败日军的零式战斗机,壮我国威,扬威世界!现在我预祝你胜利凯旋!”
“至寒!”陈纳德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明天我随总司令去给你压阵。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教官和飞行员,你的这种讲解方式需要推行给教官们,我敬你!预祝你凯旋!”
“噹!”
三人轻轻碰杯。
“总司令!”三人坐下后,陈纳德对周至柔说道,“我建议,过完年至寒能和我一起去美国。
说句实话,美国的那些空军飞行员有些自大,需要至寒去好好敲打敲打,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周至柔闻言没有说话,端起杯子喝水,避过陈纳德的话锋。虽然他知道一些美国官员和飞行员傲慢自大,看不起中国人,这也是他们不愿意卖战斗机给中国原因之一。但不管怎么说,陈纳德总归是一名美国人,他自己说美国人不好可以,别人说了就有可能引起他的反感。
这个道理,周至柔懂,周至寒也懂,他谦虚笑道:“言重言重了,让我去敲打敲打只是玩笑话,我师从美国,哪有徒弟打师父的。美国空军中的确有狂傲自大者,但只是个别,这种人每个国家都有。”
周至寒的话让陈纳德非常开心,三人再次举杯。
这期间,服务员陆续端菜上来,三人喝着红酒聊天,胃口大好。
等菜上齐了,陈纳德站起身,把包间的门插上,回座后低声道:“总司令是知道的,就在日军对重庆轰炸最疯狂的时候,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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